二人你追我赶,策马跑了良久,一路跑到城南外的郊区。金暹的马是百里挑一的良驹,却迟迟追不上眼前的人外眼熟。
他心里暗想此人身材和天阳公主如此神似,骑得又非一般的好马。莫非是她本人?于是,他大声喊问道:“你是天阳公主吗?可以不用跑了,除了我没有人追过来!”
眼前那人似乎受到了惊吓,她哭丧的语气回答道:“我也想停下来啊,救命啊!快帮我抓住这匹马啊”
眼前一黑,戎棋再次看到画面,似乎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城外的破庙中,两个人呆呆的蹲在火堆旁,身上都是灰尘,模样非常狼狈。
天阳公主肚子咕噜噜响起来,她红着脸咽了咽口水,偷偷看了眼金暹。
金暹眼神呆呆的看着火堆,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似乎经历了什么打击,垂头丧气的蹲在这破庙之中休息。
二人沉默良久,天阳先打破沉寂,她愤怒的打了金暹肩膀说:“你这家伙,出来也不带银两!刚收拾完几个强盗,饿死本公主啦!”
金暹揉了揉肩膀,白了一眼一身戎装的天阳公主,撇嘴说到:“我是去陪朋友吃饭。你呢?是逃跑出来的啊!逃出来也不知道带钱。还有,是谁一看见强盗就吓得喊救命的?”
天阳脸一红,站起来挥拳,佯装要打金暹。同时,她嘴里还说道:“你小子倒是讲起本公主不是。你再说,我回来告诉父皇,让你满门抄斩”!
金暹脑袋一歪,扮着鬼脸没心没肺的反击道:“是是是,你赶紧回去见你父王。回去就让你嫁给威猛的南夷王大人吧,害我走投无路的公主大人!”
天阳公主咬着下嘴唇,瞪了他一眼。随后,她落寞的蹲下,看着火堆说道:“那人就是一个莽夫,本公主才不愿意”
她说着话,声音越说越小。金暹眨着眼睛看看她,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想抱住她,保护她的冲动。
他语气软了下来,温言说道:“你就为了这个原因才逃的婚吗?“
天阳拿着木棍,翻着火堆不作回答。
二人又沉默一会,金暹心里想着接下来去哪里落脚,天阳却在下决心。
她想着那天强盗出现时,金暹如何互她周全。
终于,她下定决心,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开口说道:“不是,才不是!本公主是有重大使命的。这次其实我是父王故意派出来逃婚的。”
金暹的看着眼前天阳公主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看,羊脂般的皮肤在火光下显得更加迷人。
二人对视几秒,金暹又想到了那日歌舞,脸便红了起来。
为了掩饰这一点,他便将头扭向一边,嘴里还说到:“明明就是个刁蛮公主,还想做大事”。
但是,他心里却如小鹿狂跳不已。
天阳公主本来对视有些害羞,听到他一说烂话,反而不再尴尬。她低着头说道:“父皇如今已经病危,他的暗线告诉他,在三大势力中有人和外邦勾结。父皇是为了这才派遣我逃婚的。”
金暹吃惊的回头说:“什么?!他让你一个女子做这种事情?”
天阳觉得自己又被轻视了。她原本就是一个弱女子,心怀重任,压力喘不过气来。但她又无处诉说。天阳原本以为眼前此人可以委以重任,值得寄托。
听到金暹口出此言,她心生失望。于是,她自顾自的说道:“父皇不知道自己身边被安插有多少眼线。我如此被安排这出逃婚的戏,只是父皇为了防人耳目,让人不会联系起我与调查三大家族中细作这件事情有关。”
说罢,她躺在一旁,侧身便不再理会金暹。
金暹意识到自己失语,心中一阵懊悔。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天阳的背影。他哪里知道,天阳一直未睡,等着金暹开口。
金暹已经心乱如麻。他知道帮助天阳公主后的利弊。但最终他还是咬咬牙,故作轻松的语气,开口说道:“我帮你啊!”
天阳公主并没有回头看他,偷偷笑了笑,绷着脸回到:“那就给你这个机会。”之后,二人一夜未语。
第二天,二人开始伪装身份,周游各镇。他们向书生、百姓、乞丐还有客栈老板询问,却一直一无所获。
直到一次偶然。二人原本打算夜晚潜入一个知府家中偷取账本查查他的金额来往,却无意间偷看见他在家中请南夷人做客。
他们二人悄无声息的趴在房上揭开砖瓦盯着,听他们说话,直到宴会结束。随后二人尾随这个南夷人,一直跟踪此人数日。
终于,他们找到了朝中顾命大臣与南夷王的勾结罪证,一份送往礼物的账本。
天阳公主即刻和金暹回京,把账本交给了皇上。皇帝年事已高,也失去了沉稳。他看过账本,当场龙颜大怒。第二天就在朝廷与顾命大臣对质。
顾命大臣早有准备,一个账本怎么会威胁到他?南夷人自从被跟踪那天就已经警觉,向顾命大臣报告了情况。顾命大臣立刻知道二人的意图,于是他将计就计,故意伪造假的账本,留下破绽。
皇上一和他对质,朝中大臣纷纷依附顾命大臣,都说这是诬陷的假证,也根本不认识什么南夷人。顾命大臣也装作愤怒的样子,指责天阳公主逃婚失仪,还侮辱有功之臣的后人。
迫于各个手握重权的大臣压力,陛下最终为了稳住各个暗流涌动的势力,自己改变了主意,将金暹、天阳监压起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日,另外两大家族派入朝中的大臣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