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果仍在不知疲倦的奔跑着,他看到有三个颜色特殊的战甲包围着一个身着银色战甲的人,他知道,那应该就是巳王“不远了既然那是巳王的话,医疗队也就在不远了!”郎果在心里暗自庆幸。
突然,当他跑过一个小山丘的时候,他顿住,把手张大紧紧捏住自己的脸,捏得太重让得他的手掌微微发抖,不时,豆大的泪珠从他眼眶流出,滴在覆盖着脸的右手上。太阳穴青筋暴起,他好像承受不住一般,猛的跪了下去,眼中血丝密布!他猛然用双拳砸向地面“为什么!”“为什么!!”
映雪就躺在郎果正面不远处,惨白的脖子上有一个渗人的刀口,可她的面容却很安详,毫无血色的肌肤掩盖不了她动人的美丽。绿色的裙子在微风下微动。郎果几乎是爬着到映雪身边,他颤抖的抱起映雪的头,看到她安详的面容,犹如万剑刺过他的原本冰冷的心,他看到映雪惨白的脖子上整齐的刀口,回忆起良耳狙击攻的那场大战,那些被杀的战士伤口跟这个伤口所差无几,都是恍惚间被一刀致命
他愤怒的盯向天空的战场,看见一道道紫光毫无阻挡的掠过一个个战士的脖子,眼神布满骇人的血丝。他左手手环开始微微发出金色的光。
攻见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没命的向自己涌来,自己也被拖缓了十几分钟,这是一向高傲的攻所不能容忍的!他身形顿住,来到金色大翎鸟的身旁,双眼寒芒尽显!这时,他突然解开了战甲,但解除的战甲并未被他收入手环之中,仍在虚空立着,攻的本体拿起那把镌刻着大翎鸟的剑,对着手环轻呼“无限模式!”,周围的空间竟开始颤抖,一股股宛若实质的能量爆涌进紫金战甲和大翎鸟剑,两物获得如此巨大的能量,身上爆发出耀眼的紫金光芒,仿佛令得太阳为之失色,整片天空都被紫金光芒覆盖!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紫金战甲跟着攻做了相同的动作,无数个剑影围绕在机甲和攻之间,只听攻寒冷的声音“一刀。”紫金战甲和攻顿时化为两道流光,朝相反方向暴掠而去
这一声“一刀”让郎果左手上原本微亮的手环顿时暗淡,郎果原本愤怒的神情里不知觉多了一丝恐惧,他热血淋漓的内心顿时被一股寒流侵袭,那是来自生命最本能的恐惧,那是这幅身躯经历的最恐怖的恐惧,这种感受影响着郎果的心智,他原先的愤怒和现在恐惧交织在一起,在其身后,一阵金光和另一阵银光相互对撞。天元大陆上的郎清华不知觉握紧了双拳人皇见此,玄衣长袖一挥,一股白色晶莹的能量直接钻入巳位盘,向着郎果的脑袋掠去郎清华见此,对着人皇鞠了一躬“多谢人皇”
人皇摆摆手“到最后还是得看郎天子的内心,是否愿意为大爱给唐映雪自由。”
郎果甩甩头,他清楚,只有觉醒自己,才能与攻有一战之力,才能有给映雪报仇的机会!他闭着眼,感受着他心中这滔天的愤怒,感受着这漫天的寒意。身躯竟慢慢颤抖不已,两幅画面在他头脑中冲击着他的脑海,一幅是映雪穿着绿色公主裙朝他笑着跑来的图画,一幅是攻面无表情立于寒月之上的情景。突然,好像有一束白光入脑,白光散发着微亮的影像,那图像讲述的仿佛是未来的日子,自己尚未降生在良耳之上,而良耳,也没有死去。他和映雪正在成婚,婚礼之上,映雪穿着圣洁的婚裙,脸上洋溢着他从没见过的幸福的笑容,良耳穿着礼服英俊挺拔,四周人在为他们的欢欣鼓舞,期待这一对相亲相爱的新人幸福的白头。入夜,映雪轻柔地抱住良耳,脸上泛着幸福的泪光,良耳温柔的把映雪放在床上。这一晚,映雪仿佛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郎果见此,心里没有一丝醋意,反而发自内心的为映雪高兴。
接着画面一转,已是几年之后,良耳和映雪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良耳和映雪陪着他们来到自己少年时曾到过的草原,陪着他们放风筝,一家四口的笑容被这和煦的阳光照耀着,一望无际翠绿的草原被微风吹拂着泛出一道道绿色的草浪。良耳和映雪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坐在草地上,一家四口幸福的微笑着,映雪牵过良耳的手,指着一望无际广阔的灿烂天地,对着自己的孩子笑着说“看,这是你父亲守护过的天地,多么美丽啊!要是未来不幸,又有战争侵袭到我们这片美丽的土地,你们会怎么办呢?”
郎果突然流下了幸福的泪水,跟着那两个可爱的孩子齐声说“我也会守护好它!”
突然,又是跟郎果降生到良耳身上的那个梦里,相同的画面。黑暗猛然漫上了这幅美好的画面,四周又被黑暗填满,一袭浓密的银发再次拢紧在郎果的脖颈处,好似想要再一次将郎果拖向无尽的恐惧深渊。可这时的郎果没有丝毫惧怕,他闭上眼缓缓的低下了头,脸上依旧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在现实中缓缓举起左手,手环此时金光骤亮,好像刺破了这漫天的紫光。
“着装!”
位于天行殿的人皇看着已经充满光亮的巳位盘,微笑。“金系守护者郎果,惧痴情痴参悟,金脉之力半觉醒,赐予穹甲,悯生剑!”“等等,还有守护兽金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