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天昊和精英男交换完信息后,之前那位中年男人又向他问了些与丧尸有关的事,同时还好奇地问了句他们打算去哪里。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徐杨敏锐地观察到其中好几人都极其热切地盯着吴天昊。
吴天昊出身于军人世家,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军三代,不同于别的富x代军x代官x代,他从来不以谁谁谁是他的谁谁谁为荣,反而喜欢自己闯一番天地。一直期冀着某一天,当别人介绍他的时候,不再以他是谁谁谁的谁谁谁为前缀。
他自小跟着祖父勤学苦练,为人处事自有一番独到的见解。此刻察觉到那些人热切的目光,自然晓得他们眼中的热切为何,于是便很干脆地无视那些人的视线,含含糊糊地把这个问题混了过去。笑话,他若直接把他们的目的地说出来,指不定就被人盯上了,他才不做那种冤大头。
见中年男人似乎还有问题要问的样子,吴天昊沉下脸来,甚是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冷不热地说道:“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我们赶了一天路,现在特别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相信各位都知道丧尸的听觉很灵敏,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所以麻烦各位的声音动作都稍微小点。”
吴天昊绝对不会承认,后面那句话其实是他故意加上去的,谁让他们各个都像是有很多话有问的模样。说得明白点,他们不过都是萍水相逢的过客,明天一早就各奔东西,他才不想在这里惹上什么麻烦。
徐杨一直在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吴天昊的神情变化,看到他不像某些人那样随便乱发同情心,虽然有些自私,但他心里真真为此松了口气。他可以做到对与己无关的事情不闻不问,但却没法保证徐林仨人都抱着同样的念头,他也没有理由强行干涉他们的想法,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决定他们心中所想,所以他一直都是担心的。
“那我们不打扰你们了。对了,二楼有两间房关着那种怪……丧尸,你们千万别一不小心走错了房间。”中年男人看到吴天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神色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唯恐他一个不耐烦就做点什么事来。
吴天昊颇有些诧异地挑挑眉:“哦?居然还有房间关着丧尸。”你们真够牛的,敢跟丧尸住在同一栋楼,却不敢一刀把丧尸砍了,天下奇人怪事可真多!后半句被他吞进了腹中,他可不想说出来让人抓他把柄。
中年男人干笑两声,浑浊不带光彩的眼睛闪躲着不敢再看吴天昊。至于另外几个人,除了精英男继续维持着他那副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其余几人都略显尴尬地避开了眼。
徐杨对他们的反应没兴趣,眼珠微微转了一圈,转头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徐林,放低声音道:“你跟吴天昊说一声,我们现在要上楼找间房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徐林连忙点了点头,他早就想休息了,现在听到这话,自然是立刻执行任务。几个大步走到吴天昊身边,毫不避讳地重复着徐杨那番话,然后在好几双晦暗不明的目光下,一行人施施然地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躲在小旅馆不敢外出的都是些普通的小老百姓,突然间亲眼目睹拿着各种刀械对丧尸大开杀戒的徐杨一行人,其受到的惊吓可想而知。故此,待徐杨几人的背影一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众人就像枝头乱叫的雀鸟,唧唧喳喳地吵了起来。
“小声点,你们别忘了刚才那人说的话,丧尸的听觉可是很灵敏的。”不知道是谁怒喝了一句,争吵得面红耳赤的众人倏地乖乖闭上了嘴,安静了好一段时间,确定没有什么动静外,这才有人低声继续方才的争吵。
且说徐杨四人到了二楼,本来想着尽早把二楼那两间房的丧尸赶紧灭了以绝后患,谁知道竟被其中一只丧尸的亲人哭鼻子抹泪地拦截在外。最让他们郁闷的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他们难得好心一回,居然反被某位同情心泛滥的圣母说他们丧心病狂,趁着男主人不在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一时间只让他们四人头皮发麻。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的,既然真不想让他们动手,那他们也懒得多此一举,但那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圣母微红着眼睛,瞬间化作柔弱可怜的小白花,神情凄凉地哭诉着他们不只欺负孤儿寡母,还想欺负她一个柔弱女子。
四人中脾气最火爆的当属吴天昊,只见他忍了忍,再接着又忍了忍,忍到后来是可忍孰不可忍,成功被那位身穿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的小白花激怒,额上青筋暴跳不停,充满力量的身体迸射出渗人的强烈气势。
小白花微微愣了一愣,似乎被他身上释放开来的气势震了下,可不知道她是天生粗神经,还是真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异状,不到一分钟又继续哭诉。不过这回换了台词,不再说他们欺负孤儿寡母和柔弱女子,而是以强欺弱了。
“天昊,别气。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实在不值得。”眼看着吴天昊就要冲上前去送上一拳,徐林慌忙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轻言软语地安抚着情绪有些烦躁的吴天昊:“既然他们都说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管这些闲事,先到楼上好好歇息一会儿。”
所幸吴天昊到底不是个纨绔子弟,只随随便便让人撩拨几句就情绪大爆发,他也懒得再跟那小白花纠缠,头也不回地跟着徐林转身离去,那只丧尸的亲人看人走了,微微一愣,然后也起身离开了,躲在房里看热闹的人也缩回了脑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