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看着那个形似流星锤的武器，脸色有些复杂。
“唉，您竟然当真了……”莫子言轻轻拍了拍有着尖刺的锤头，说道。
“不满意？想换？”灵真问道。
“有点……”
“来不及了。”灵真露出笑容，“道门建立之初，就有规矩，亲传弟子只能在连城阁中拿一样武器，想要更换只有等武器损坏。”
“要不您一巴掌把它拍碎了？”莫子言真切道。
“不行，这件武器很有价值，”灵真说道，“它是伯阳道人第十三位徒弟，也就是最后一个徒弟，关尹真人的武器。”
“不是。”莫子言说道。
“不是？”灵真微微皱眉。
“嗯，不是。”莫子言肯定道。
“这可是梵来佛陀的大弟子转世，舍利尊者所著书中记载的。”灵真说道。
“他本来脑子就不怎么好使，写下来的也是乱写。”莫子言说道。
“可如今修佛之人都把他的书，他的话当成真理，认为他是最接近梵来佛陀的人，也是最能诠释梵来佛陀的人。”
“修佛本来就容易让人脑子不好，舍利都能把脑子修坏了，更何况他们。”
“你觉得修佛不对？”灵真问道。
“不，其实我很崇敬梵来佛陀，”莫子言回道，“但修佛之路太难，梵来佛陀留下的东西更让人难以参悟，很多人知之甚少，解之甚少，就敢称自己大圆满，这不是脑子坏了是什么？”
“那在你看来，真正修佛大圆满的人有几个？”灵真感兴趣道。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那个臭疤头。”莫子言回道。
灵真没有再追问下去：“那它究竟是谁的武器？”
“一个酒鬼的。”莫子言说道。
“嗯……他算你的朋友？”
“仇人。”
“那你还要不要了？”
“要，借仇人的武器报仇，多畅快。”
“好，”灵真起身道，“在舍利尊者的书中，它叫流星飒沓，既然你说不是，那就给它个名字吧。”
“这个他倒是没写错，确实叫流星飒沓。”莫子言说道。
“还有这个，”灵真点了一下宝石，又一本功法出现，“我知道你练了魔变，但光是修炼灵魂是不够的，所以我就帮你挑了功法。”
莫子言拿过了功法，上面写着《青昊功》。
“青是青天，昊是昊天，为什么不干脆叫天天功？”莫子言喃喃道。
“这应该够你参悟一辈子了。”灵真说道，“武器是我做为引路人的礼物，而这本功法算是感谢你对魇的照顾。”
“为什么不干脆收他做弟子？道门没有规定一人只能收一个亲传弟子吧？”莫子言说道。
“当年茶婆婆和我说过，我一生只能收一个弟子，但这个弟子也只是挂我名下，在他弱小时受我庇佑，我算不上他的师父。”灵真说道，“这个特殊的弟子在人间也是她告诉我的。”
“您也信推演之道？”
“你不信？”
“我以前信过，结局变成了现在这样；若是她眼里还有天河，那我还可能再信一信。”莫子言的话中眼中都没有感伤，似乎觉得这一切是注定的。
“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教导魇，”灵真说道，“还请你多陪陪他。”
“好。”莫子言点头道，“但其实我最不擅长教人，主要是之前的教具好。”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布袋，打开布袋后捧出了相思翁。
“这个还是放您这里吧。”莫子言说道。
灵真将相思翁放入宝石中，随手扔在了墙上。
宝石牢牢粘在了墙上，和周围的宝石正好相称。
“难道这些宝石都能储物？”莫子言问道。
“对，不过里面的空间很小，最多放一两件武器。”灵真说道。
“每个里面都有武器？”
“有些是武器，也有些是特殊的法宝。”灵真说道，“我把从第一次交手，到如今所有被我打败的对手身上比较有价值的东西都留在宝石中了。”
“门口那些也是？”
“是。”
想着那宫殿外和宫殿内密密麻麻的宝石，莫子言被震撼到了：“您真招恨，真黑心。”
“雁过拔毛，兽过留皮。”灵真笑道，“你现在也很招恨。”
“我知道，那些人一听说我是您的弟子，恨不得扒了我的皮。”莫子言有些沮丧道，“若是有朝一日您飞升了，我估计就要被乱刀砍死。”
“谁让我仇家多，世人也容易嫉妒呢。”
“对了，你也不用叫我师父了，我怕折寿。”灵真诚恳道。
“不叫您师父，我怎么拿您的名头出去吓人？怎么为非作歹？”莫子言说道。
“随你吧。”灵真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等会可以给那个和尚选一个武器，点沧是魔器，对如今的他损害太大了，需要另一个武器折冲。”
“这么多怎么选？”莫子言环顾四周道。
“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灵真伸了个懒腰，“其他我也没什么要说的，打猎容易累人啊……”
他说着就躺到了床上。
莫子言行了一礼，刚刚走了一步，灵真又开口道：“还有个事，关于你的道侣。”
莫子言听见道侣两个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急忙跑出了这间侧卧。
“命中注定，躲不掉的。”灵真打着哈欠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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