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人’是谁？”莫子言问道。
“是一位被逐出道门的人，”魇说道，“被逐出的原因是修炼邪功。”
“那他的话可信吗？”莫子言说道。
“道门采取的是不信的态度，一个修炼邪功的人很可能想着是拖更多人的下水。”魇说道。
“道门子弟呢？”
“不知道，我和他们不熟。”魇说道。
“真麻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莫子言往后一仰，躺在了黑剑上。
“你还是对一兮和黄冠都防着点吧。”魇说道。
“嗯。”莫子言应道，“说起来这次内门弟子的选拔，我没看见鹊。”
“他在内门弟子中排名第九十九。”魇说道，“按排名没资格参加这场选拔。”
“他那样的实力还只是内门弟子？”莫子言一骨碌爬了起来，“他是内门弟子为什么穿的是白衣？”
“内门弟子的排名是靠自己打上去的，鹊到了九十九名后就再也没往上挑战过了；他身份有些特殊，掌门道祖特许他不用穿着内门弟子的衣服。”魇说道。
“怎么个特殊法？”莫子言又问道。
此时踆乌下降，两人落在了岱岳峰的宫殿门口。
“他是前任掌门道祖的遗孤。”魇边收剑边说道，“前任道祖为上界献出了性命，所以道门养大他的孩子，并给他在到达冲虚境界后可以直接成为亲传弟子的机会，不过他没有要。”
“道祖为了补偿他，允许他不穿内门子弟的服饰。”
“这也算补偿？”莫子言问道。
“这不仅仅是衣服的问题，他不穿内门子弟的衣服，而是自由着装，等于说他和亲传弟子的地位相同。”魇说着指着自己的黑袍，“你也知道我有其他样式的衣服，我却一直穿着黑衣，并不是我喜欢黑色，而是我做为剑侍，只能穿黑色。”
“用衣服来区分阶级，越来越像封建王朝了……”莫子言低声道。
一声鸭子般的鹤鸣从天空中传来，仙鹤拍打着翅膀落在莫子言身边。
它用头很亲昵地蹭了蹭莫子言，然后变戏法般拿出了一个果子。
果子的外形有些像桃子，但比桃子更圆一些，果皮十分晶莹，好像一层光笼罩在上面。
仙鹤用两只翅膀捧住果子，递给莫子言。
“你又去偷果子了？”魇说道。
仙鹤转头凶狠地看了魇一眼，不满地喊了几声。
“之前仙师赏你的？”魇说道，“你不吃竟然给他？”
仙鹤把头转回去，抬起一只脚，向后铲了铲，一些土灰飞向魇。
它还提了提臀，表现出对魇的不屑一顾。
莫子言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只快成精的仙鹤。
仙鹤又喊了几声，似乎在催促莫子言接下果子。
“真的要给我？”莫子言开口问道。
“嘎嘎！”仙鹤点了点头。
“那多谢鹤兄了。”莫子言接过果子说道，果子拿在手中的感觉很光滑。
仙鹤高兴地扬起脖子，嘴里发出清脆的鹤鸣，和刚才的鸭子嗓完全不同，是一只鹤该有的声音。
随后它又展翅飞回了天空。
“我还是第一次见阿白愿意把东西分享给别人。”魇说道，“还是他梦寐以求的果子。”
“它叫阿白？”莫子言问道。
“它叫白彤，仙师喜欢叫他阿白。”魇说道。
“这颗果子是什么？”
“仙师在后山种的，三十年结一颗果子，如今才不过结了五十四颗。”魇说道，他的语气不自觉地带着一丝羡慕“你到抱阳境界后再吃，能让你直接突破到冲虚。”
“很值钱吗？”莫子言将果子收入戒指中，问道。
“抱阳到冲虚等于跨过天命，不再有寿数限制，多少人倒在冲虚的门口？多少人为了突破这个门槛愿意付出一切？你说这果子值不值钱？”魇说道，“你连这都不知道？”
“额……”莫子言想自己总不能说自己上辈子从抱阳到冲虚的时候一滋溜就突破了吧？
“你们回来啦？”目连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嗯，这一趟拿了不少好东西，分你一些。”莫子言说着从戒指中取出了两个瓶子，扔给了目连。
瓶子是细口长颈的样子。
“这里面是……丹药？”目连打开瓶子，闻了闻后问道。
“嗯，洗髓丹和化神丹。”莫子言说道。
魇看了莫子言一眼，没说什么。
“这多不好意思……你上次送的丹药我还没吃完呢。”目连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把瓶子往怀里塞。
“这可比气血丹珍贵多了。”魇忍不住说道。
他觉得莫子言像败家子，而目连像土包子。
“对了，仙师说让我去浮屠寺。”目连说道。
“现在就去？”莫子言问道。
“嗯，仙师的意思是尽快动身。”目连回道，“他还说什么我在这里待久了会被人发现。”
“谁？”莫子言问道。
“仙师说是很麻烦的人。”
“那我送你。”莫子言说道。
“仙师让我送他了。”魇说道，“我建议你还是待在这里，上界不是琼山，想杀你的人很多，以你现在的实力出去乱晃等于找死。”
“那你可要保护好他。”莫子言说道。
“放心，除非是太上圣人，不然我打不过逃命还是逃得掉的。”魇说着又扔出了踆乌，“目连，走吧。”
“好，”目连坐上飞剑，“子言，我会来找你玩的。”
“你把自己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