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鲁老鬼,并未发现鲁老鬼脸色有些许异常,不多时,那三人便来到了院中。
“哈哈哈,鲁剑师,多日未见一向可好?”
为首的赭衣男子面带笑意,冲着鲁老鬼抱拳一笑。
楚洛打量了一下赭衣男子,发现他的左肩肩头标识上写有一个礼字,便知此人怕是天剑外门礼堂中人,礼堂所负责的就是平日天剑外门的一些活动,不知此人前来所为何事。
三分醉的鲁老鬼定了定神,打量了一下那赭衣男子,几息之后笑道:“呵呵,哈哈哈哈,原来是小林子,看来在礼堂混的不错,嗯,没给我鲁老鬼丢人。”
赭衣男子冷冷一笑,心头暗道:“若不是你,我怎会离开剑堂进入礼堂,你竟还有脸说。”
“师弟?”
恰逢此刻,狍子也来到了院中,见到赭衣男子面色一变,上前招呼道。
赭衣男子看了看狍子,笑道:“师兄可好?”
听了几人互相称呼,楚洛心里便有了个大概了解,看来这个赭衣男子当初也是鲁老鬼的弟子,后来实在没有办法这才离开剑堂,入了礼堂,而且从这赭衣男子的语气表情上不难判断,他对鲁老鬼心存不满。
“好好好,小林师弟现在可是风光了,真是羡煞师兄啊。”狍子到了近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赭衣男子,赞许道。
赭衣男子讪讪笑道:“还不是多亏了师傅栽培,否则我岂有今日?”说话间,赭衣男子瞟了一眼鲁老鬼,语气之中颇有意味,任谁都听的出来,这绝对不是一句真心感激的话,反而是一种讽刺。
狍子尴尬一笑,微微颔首道:“那是,那是。”
鲁老鬼却毫不在意,举起酒葫芦就是一口,而后老气横秋的道:“哈哈哈哈,罢了罢了,小林子,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赭衣男子背负双手,扬声道:“再有不到三月时间,便是剑堂弟子一年一度的竞技大会,本人特来传堂主口谕,此次大会意义重大,剑堂二十位剑师必须参加,每人选出门下五位弟子,比武斗技,扬我剑堂武威。”
听后,楚洛心中猛然一动,贺鹏飞也看向楚洛,眼神中隐着三分担忧,见楚洛沉稳未动,贺鹏飞也没有多言。
鲁老鬼两眼发直的看着赭衣男子,一时间没明白。
“比,比武斗技?一,一年一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鲁老鬼看了看身边的狍子,不解的道。
狍子满脸失望之色,沉声说:“师傅,这是剑堂的规定,您已经十年没有参加了。”
“十年?你说我十年都没参加了?”
狍子轻轻点头道:“嗯,只多不少,或许更多吧。”
鲁老鬼又道:“那为何我不曾听有人说起?”
这一次没等狍子开口,赭衣男子冷笑道:“鲁剑师太忙了,想必是剑堂不想打搅您老人家,更何况,去与不去似乎也……,呵呵,索性最近数年,也就没人愿意来打搅鲁大剑师了。”话语之中充满了戏谑,任谁都听的出来,作为鲁老鬼的弟子,狍子和贺鹏飞的脸上顿时感觉到燥热。
可鲁老鬼却面不改色,脸上虽有潮红,却是因那三分酒力,并非因赭衣男子的冷嘲热讽。
“哦?竟是如此,哎,可惜可惜啊,这等好事竟也错过。嘶……既然多年都未曾邀我参加,那这一次又是为何?”
鲁老鬼含糊一问,却令赭衣男子脸色微变,楚洛等人一并看去,鲁老鬼醉醉醺醺,一句话却是问到了点子上。
几息之后,那赭衣男子爽朗一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或许,如果再不邀请鲁大剑师参加,只怕这五个弟子都出不全了吧?哼哼,堂主之令我已传达,就不久留了,还望鲁剑师选出精锐弟子届时参加,我可是很期待看到鲁大剑师的弟子大放异彩,不过……,呵呵,呵呵呵呵呵。”
说完,赭衣男子目光在狍子楚洛贺鹏飞三人身上一扫而过,那眼神之中充满了轻蔑,就连赭衣男子身后的两人都冷笑不止,三人这才转身扬长而去。
赭衣男子的离去,让楚洛贺鹏飞狍子三人心情沉重。
狍子所想比较简单,就凭现在这十几个人,怎么去比?区区不足三个月的时间,就是再努力又能怎样,狍子转头看了看鲁老鬼,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摇着头回了自己的竹屋。
鲁老鬼却毫不在意,醉眼惺忪的眼神送着赭衣男子离去,而后淡淡一笑,烈酒入喉,他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走回房间。
竹院之中只留下楚洛与贺鹏飞两人。
“洛哥,此事定有蹊跷。”
楚洛笑道:“哦?有何蹊跷?”
“洛哥,还不明白么?你想啊,你得罪了萧家,得罪了上官红蕊,得罪了那个姓罗的,这段时间虽然看似平静,我料想肯定是他们有着某种顾虑,这才没对你动手,但是凭他们一向做事的风格,你认为他们会善罢甘休么?”
楚洛心里完全明白,只是故作不知,这样或许能让贺鹏飞安心一些。
“那又如何?”
贺鹏飞急道:“如何?方才听狍子所言,这每年一次的斗技大会,鲁老鬼从不参加,而剑堂也并不理会,为何此次偏偏主动来邀请,还把堂主搬了出来,恐怕鲁老鬼就是不想参加也不行了。”
楚洛面色坚毅,从容不迫的道:“那就参加好了。”
“参加?洛哥,你真的不懂?比斗之时拳脚无眼,向来是生死各安天命,被你杀死的罗帆父亲就是排名第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