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时蹲在树梢,问凉月,“他们两个能搞定么?”
凉月耸肩,“大概可以吧。”
“喂,你说这白玛是换了个人,还是怎么样,总哪里不对劲,”戏时歪头研究。
凉月点点头,“我也觉得不一样,似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人能突然改变么,不能,所以……
戏时一缩眼,“肯定是个冒牌货!”
沈灵均从上往下,很仔细的扫了一遍眼前的白玛,然后颇为认真的问,“你穿的那么严实,不热吗?”
六月入夏,天气开始转为闷热,就算晚上比白天凉快,但是像白玛这样从头到尾盖的那么密不透风,肯定没有,又不是傻子。
戏时在后边叫了一声,“喂,你到底是谁?”
夜,愈加的黑,月色照的树影重重,枝杈交叠,形成古怪的形状,随着夜风微微晃动,犹如暗夜的鬼魅。
安静的空间里,白玛叹了口气,“唉我本来不想杀你们的,毕竟都这么年轻,”口吻沧桑,就像她是个很老的老人一样。
说完,白玛伸出右手,食指一勾前面的带子,身上的紫袍就退了下来,里面是一身红衣,鲜艳的像血。
如果说沈灵均能把红色穿的热烈真诚,那么白玛则展现了另一种妖媚性感。
红色轻纱披身,白润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抹胸开口极低,雪白肌肤露了一半,一眼一笑,风情万种的样子。
这时,白玛右手轻轻一抖,手腕绕着一条白色软鞭,那鞭子和平常的不同,把柄是白金玉,整条鞭子纯白色里,泛出幽幽的蓝光,看似十分漂亮,可这漂亮的蓝光带着诡异而冰冷的杀意,白玛往空中一甩,长鞭划过之处,银光闪耀,如冰雪飘零。
最特别的是,鞭子的低端挂着一枚银质的铜铃,随着动作发出轻吟悦耳的叮叮声,但是在万籁俱寂的黑夜里,这样的铃声显得犹为怪异,叫人胆颤。
沈灵均哦一声,“原来是银铃锁魂鞭,我知道你是谁了。”
“嗯,”苏幕遮自然也看出来了,“红甲蛛娘莫千丝。”
莫千丝呵笑,“没想到江湖上年轻一辈里,还有人认识我?”
“那当然,”沈灵均轻轻一扬眉,“你就是那个被南栖凤逐出师门的徒弟么,臭名远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怎么,当年她不是废了你的功夫么。对了,你还有个小师妹呢,不过人家可比你争气多了,听说尽得南栖凤真传,不像你啊,欺师灭祖的,被赶了出去,不过要我说南栖凤还是太仁慈了,当年就该一巴掌拍死你,省得你现在还出来浪。”
沈灵均的毒嘴出口,每一句话都戳在莫千丝的心窝子上。
苏幕遮摇摇头,他上回已经领教过了。
第一次听到的戏时和凉月张大了嘴巴,果然不能得罪女人。
莫千丝脸色都变了。一双美丽的眼睛眯起来,精光四射,从她抿起的嘴角看出来很生气,正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冷哼道:“南栖凤?你以为我稀罕她那点功夫?”
沈灵均拿手肘碰了碰苏幕遮的手臂,“既然是这毒妇,也能了解之前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了。”
苏幕遮点头,“原来是用蜘蛛丝杀人,难怪伤口那么细了。”
同时两人更感慨,幕后黑手不简单,先来一个鬼影蝠王穆天阴,这会儿又来个红甲蛛娘莫千丝,不知道后边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武林高手。由此可见,都是些名声不好,为江湖不耻的人,但不可否认,功夫都是正经很高的。
只不过么,江湖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红甲蛛娘莫千丝有两项绝技,一是她的银铃锁魂鞭,据说这鞭子出神入化,能锁住别人的魂魄。第二,就是她身上的蛛丝,叫她红甲蛛娘是有道理的,她全身上下藏了无数银丝,那丝线不止坚韧不易断,而且更是伤人利器,配上她独特的内功,简直比刀剑还锋利。
莫千丝收回鞭子,嘴角往上一挑,“谁先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