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庆脑海中思绪万千，从筹谋到最后敲定计划，其实也就用了几秒钟时间。
此时，他看着德高望重的周教授，就像在看一颗活的摇钱树似的。
目光闪亮的他，还是贼心不死的想要得到一个精确的答案。
“周教授，你所说的那个什么因子，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息壤？”
闻言，内心一向古井无波的周教授，眉头都紧紧的皱起来，不由的惊呼出声。
“息壤？”
他不清楚于老板为什么会将这块土质样本，跟那传说中的神物联系起来。
但他在分析研究中，发现的神秘因子所具备的特性，似乎的确跟记载中的息壤，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那一闪而过的想法，让周教授也激动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冷静的想了几秒，最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于老板，我承认这份土质样本的某些特性，的确跟传说中的息壤有些相似，但无论是催生作物的速度，还是对农作物的质量提升，都有明显的差距，所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块土样，肯定不是息壤。”
周教授斩钉截铁的否认，这块土样虽然不是息壤，但所蕴含的神奇功能，也足以让很多人趋之若鹜。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于大庆就拍了拍扶手，猛地站起身来，狂喜的欢呼起来，兴奋的手舞足蹈。
周教授看着前后差距巨大的于大庆，内心有些错愕，足足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试探性的呼唤着。
“于老板？”
“哈哈哈，没错，这玩意不是息壤就对了，它里面的神秘因子成为就该少，哈哈，没想到那地里，竟然还真有传说中的神物，这下我算是发达了！”
不管周教授怎么呼唤，于大庆就好像完全听不见似的，只是自顾自的兴奋叫喊。
那癫狂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畔，周教授的鼓膜都被震得有些难受，好不容易才忍到那笑声停止。
周教授慢慢放下捂着耳朵的手，他刚才明明已经解释了，那块土壤根本不是息壤，很不明白于大庆为何还如此兴奋。
于大庆收敛起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教授，摆着手说道。
“周教授，你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你知道这块土质样本里，为什么会含有那神秘因子，含量却又如此稀少么？”
周教授看着一脸认真的于大庆，表情渐渐变得严肃，沉声反问。
“听于老板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些了？”
周教授是拿着于大庆提供的高昂薪资，为他做研究，但在教授眼里，于老板就是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
根本不可能会懂什么科学。
于大庆听着周教授满含着嘲弄的话，丝毫不以为忤，反而依旧兴奋得意的笑着。
“那当然了，周教授你既然通过分析，知道那神秘物质，是以因子的形态存在，那你应该很清楚分子是可以相互影响渗透的吧？”
听着于大庆的反问，周教授瞳孔一缩，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神采。
“于老板，你的意思是？”
像周教授这种级别的专家学者，对于跟学术有关的信息都异常敏感，所以于大庆稍稍一点，他立马就反应过来。
“于老板，你的意思是在这个土样采集的地方，埋藏着一块息壤，而土壤中的神秘因子，就是从息壤中逸散渗透出来的？”
闻言，于大庆抬手打了个响指，微笑着赞叹。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周教授，你现在还觉得我刚才的反应过激么，那可是息壤啊，曾经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物啊，如今它就出现在你我面前，这天大的机会，要是不把握住，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的。”
周教授的前半辈子，都是在做跟土地有关的研究，已经在这个领域做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平。
他最渴望的，就是在现有的科学领域内实现突破，为了筹集大量的研究经费，周教授甚至不惜自降身份，为于大庆服务。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一次接私活，就遇到了疑似息壤的神奇土壤，这个发现，对周教授来说，无异于致命的诱惑。
周教授连咽了几口唾沫，才迟疑着说道。
“的确如此，天予不取，反受其害，于老板，如果你真的得到了那神秘土壤，能不能让我进行研究？”
他犹豫了很久，才硬着头皮，用请求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于大庆早就料到周教授这个老学究，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他眉梢一挑，倨傲的微笑，慢慢坐回到老板椅，悠悠然的点上一支雪茄。
“如果我得到那东西，以咱们的关系，我肯定愿意让周教授尽情的研究，到时候一旦有了研究成果，不也等于是帮我宣传么，不过。”
周教授最讨厌于大庆这种运筹帷幄，处处算计的模样，可此时，为了惊世骇俗的研究成果，他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恶感。
以他对于大庆的了解，他所给出的条件有多优厚，就代表着那背后的明码标价越高。
跟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打交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锱铢必较，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
周教授跟他相处了一周，很清楚他话外肯定还有潜台词，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于老板，你想让我做什么，可以直说，如果我可以接受的话，那咱们就可以继续合作，但若是你的条件太过分，我也只好放弃这个研究机会了，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一下，再给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