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叶稀惊慌的左顾右看,指甲掐进暗卫的手臂里,盯着那一抹白,总有一天,这个男人会是她的。
宫中来了太医,是整个帝京最好的,他把了一下林白的脉搏,之后问道:“附近可有湿地?”
林夜在一旁,赶忙搭话:“有。”
“去挖些土壤来。”
林夜看了一眼王爷,转身去准备。
而君孤执站在那,眸子淡漠。
……
凤无离起床的时候,见前院已经不是人前马后的折腾,也知道事情解决,她松了一口气,打算去练武。
从那次差点被侵犯,她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到底有多弱,于是这一月来,除了种田和看白虎,她总是进行魔鬼般的训练。
方打算去接水,在不远处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手一顿,差点将木桶给砸地上。
幸好手疾眼快的接住。
她不解的看向君孤执,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气消了?
想想也不可能,她昨天才气的他发抖,跟他作对呢。
不会要将她赶出去吧?
“凤无离。”他走至她跟前道。
“……”凤无离弯腰将木桶里的水倒进水缸中,没理。
“胆肥了?昨日和本王对着干的气势哪去了?”
“……”这不是你的地盘么?我怂。
君孤执压下自己的怒气,耐着性子道:“你明明会作诗?为什么说不会?”
凤无离诧异了,君孤执怎么知道自己会作诗的?
“你听谁说的?”她莫名的来了一句。
“以前你扫茅房的时候,本王路过,偶然听见的。”君孤执对上少年深沉的眼眸,移开眸子,他当初专门去找她,听见她即兴之作。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君孤执低语,诗从他嘴里念出,多了一丝薄凉,“若是你想去天上的宫阙里,本王都可以满足你,也可以将这地上打造一所宫阙,许你一生荣华富贵。”
“只要你告诉本王,你到底识不识字?”他的眼里多了一丝希冀。
倘若凤无离承认她识字,他便给她一次机会解释那封书信,哪怕是骗他也好,说那封书信不是她写的。
又或者说是不识字,他可直接当做那封书信是别人写的,以此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一个月不见,他真的好想她。
尤其是昨日里苍千明出现,他多了一丝危险的感觉。
他们不能再误会了。
凤无离摇摇头:“我不识天朝的字。”
“天下的字体同为一家。”君孤执道。
什么叫做不识天朝的字。
他后悔了,当初不该将年幼的凤无离放在那,任她自生自灭,早知道该请个夫子教她的。
这样,她便可以天天写一封情书给他,也没了如今的识不识字的事情。
“作诗只是碰巧盗用了别人的诗句,说来也惭愧。”凤无离低头一笑,“王爷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这一个月多的时间,她想清楚了,像君孤执那样喜怒无常的人,她不想和他牵连太多。
听着少年疏离的语气,君孤执一顿,眸子里是不可置信,为什么凤无离变得这么明显,以前就算是不愿还是会顺着他的。
“无离。”他慌张的伸出了手,却被躲开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欺负了?”
“没有。”凤无离冷淡道,她从来不是淡漠的性子,但这几日,她着实心烦,也懒得说话,“如果没事的话,王爷请回吧。”
再一次下逐客令,她闭了闭眼,转身打算离去。
“凤无离,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君孤执咬牙切齿道,看着少年清秀的背影,他越看心里越急躁。
她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我说了,让你走,我真是越来越烦你了。”凤无离回头,嫌恶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如同利刃刺进君孤执心坎里。
“你明明说喜欢我的。”
“那只是骗你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凤无离看着男人的身子在发抖,抬起头来,那双森然的眼眸里,此时里头有血丝遍布。
凤无离,你怎么这么容易说出绝情的话语呢?
了解人性的心理,她知道如何去伤透一个人的心。
“以后别来找我了,看见你就烦!”说完这句话,她转头离去。
她怕再慢一步,就会失去自己的伪装。
风很慢,飘来男人嘶哑的声音,略可听哽咽:“凤无离,你会后悔的!”
她脚步一停,没回过头,她知道男人还站在那,想起他阴晴不定的性子,还有那浓郁的独占欲。
她咬咬牙,头也不回:“不会!”
她凤无离,不曾悔过,哪怕曾经拿着匕首插进自己师父的心脏,都不曾悔过。
男人驻足了好久,直到看到少年进了房,关上了门,前方的树木因为季节的原因,落下了树叶,他眼里的寒冷越来越堆积。
为什么,对别的男子,她总是嬉皮笑脸的笑着,还对他们那么温柔。
而对自己,只有无尽的谎言和厌烦。
……
凤无离回到房中,躺在床榻上,因为浮动大,身上的白衣甩出幅度。
她看向房中,桌子上还摆放着一根箭,她起身拿过,手中用力,打算将其掰断,却如何都掰不断,坚硬无比,看来在尸河中生长的木头都不错。
……
翌日午时,她被皇上召进了宫,一回生二回熟,对于皇宫的墙院什么的,她还是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