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得,要得,咱们家可是又有了一桩喜事儿啊!值得庆祝!”冷远山看着心情很不错。
人人都开心,只有程方运心里却还是拧着疙瘩,孙子,孙子,人人都在谈论孙子,自己的孙子在猴年马月呢?
程远航偷眼望向父亲,果然他的脸沉的可怕。
在今天这样一个开心的场面上,父亲的表情和这快乐格格不入。
远航捏了把汗,昨晚不是和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他的孙子也会有!
李润芝自然也注意到了程方运的不快,她理解,毕竟同龄的他们,现在都抱了孙子,唯独她的无双还没动静,这是程方运心里的病。
“来来,大家满上,我们都喝上一杯。”冷远山招呼下人给大家倒酒。
程远航连忙阻拦,“一会儿我还得开车回去,我就饮料代替吧!”
“是啊,远航下午还要去机场,远航就免了吧!”
“云天,你今天下午别去公司了,就陪着爸,陪着你岳父还有程叔,喝点儿!”
云天欣然应允,“好,远航的酒我也代替了!难得今天开心。”
餐桌上,一家人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他们走过了寒冬,迎来了温暖的春天,希望冷家的日子一天天变得更好。
与此同时,alla没有回家,她最近在忙着搜集资料。
她那段时间在网络新闻上看到龚林珍因为涉嫌杀害冷云天和白依依的宝宝被刑拘了,她知道她这样容易被判刑,她调查了之前龚林珍在美国的情况,在美国的这几年,她一直在一家心理诊所治疗,儿女的相继打击,让她患上了间歇性的神经病。
所以只要能有资料显示,她在行凶期间也是犯病期的话,就有希望能把她无罪释放。
她现在唯一能给死去的他做的,就只有这件事儿了。
alla这几天都在加班整理资料,她查了龚林珍回来的时间,她精心地伪造了龚林珍在回来这算时间的病理报告和就诊情况,证明了她在事发期间,正值精神病复发的时候。
她还打听到了彦晨的爸爸,之前的幕市长也回来了,正通过以往的关系想要救妻子出来。
毕竟一家子,就只剩下了他们两口子相依为命,现在要是连龚林珍也走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毕竟树倒猢狲散,他之前有显赫的身份,现在不是了,谁还敢买他的情面,再说这事儿在网络媒体上炒作的很凶,谁敢在这个紧要的关头给他开红灯,他别说是救人了,就是连龚林珍的面儿就见不上。
alla通过多方打听,知道了他下榻的酒店。
下午,她拿了资料就直接去了酒店,找他谈谈。
到了酒店,alla敲门进去。
幕市长好一阵子才打开门,看到门口是个年轻的女人,他觉着眼熟,但是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是谁了。
“幕市长,您好,我是alla,我之前去过幕公馆好几次的。”alla未曾想当年玉树临风,气质颇佳的幕市长,几年后再看,当年的风华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他就像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头儿,站在人群中,绝对不扎眼。
如果说岁月是把杀猪刀,能把人变老,那这痛苦更是把锋利的雕刻刀,把整个人雕刻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幕市长稍微佝偻着身子,扶扶鼻梁上的眼镜儿,眯着眼睛回忆良久,终于想了起来,“原来是你啊,时间这么久,很抱歉,一时没有想起来,你找我有事儿吗?”
幕市长实在不知道,她怎么会找上他。
“幕市长,我有重要的事儿要和你商量,我可以进去谈吗?”
幕市长犹豫了半晌,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儿啊?“我已经不是市长,不要那样称呼我了。”幕市长有些伤感。
“幕叔叔,我找你的事儿事关重大,你容我进去谈,在门口实在不合适!”alla见他始终对自己心存戒心,耐心地解释。
幕市长最终让alla进去了,alla注意到,这家酒店很是简陋。
当年幕彦晨的一切财产除了过户在alla名下的,都被冻结了,包括幕公馆。
幕市长引咎辞职之后,估计就只剩下了微薄的工资收入以及幕彦晨之前给他们购买的社保,他们在美国的房产也因为当时是在幕彦夕名下的,才没有被冻结,让他们在那边有个栖身之所,这些alla统统打听的清清楚楚。
“你有什么事儿啊?”见alla在端量酒店,幕市长问了声。
“我知道你最近想救龚阿姨出来,我是来和你商议对策的。”
幕市长将信将疑地睨着alla,那目光显然是在审视她,怀疑她,一个小小的女子有什么能量呢?再说她为什么要帮他们呢?
“我知道之前龚阿姨在美国一家心理诊所就医,而且诊断为间歇性精神病,要知道间歇性精神病患者在发病期间如果犯事儿的话,可是减轻或者免于惩罚,之前龚阿姨的事儿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所以只要我们努力证明她在出事的时候,处于发病期,人就可以救下了!”
“说的是这个道理,可是谈何容易,她的一切病例都在美国,她是在国内出事儿的,怎么证明啊?”幕市长轻叹了一声。
“龚阿姨病例你带了吗?”
“带了!”
“那就好,我这儿出具了一堆证明,从龚阿姨回来的第二天开始,我就已经在我那儿建立了就诊档案,档案中的情况可以证明龚阿姨那段时间就处于发病期间,我会给她请最好的律师,把她保释出来。”alla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