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这一伙士卒应该就是被击败,被打散的乱军后,华安第一个反应就是——逃!
然,就当华安欲要转身就跑的时候……
咻!
一枚前端闪烁着幽紫光芒的毒针擦着华安的头皮飞过,随之重重的钉在了华安身后一颗歪脖子树上,不断发出一连窜的颤音。
华安惊而转头望去,只见一名骑兵身旁飞着一只半人高的大针蜂,刚才那气势汹汹的毒针正是此精灵所射出。这时,那队骑兵中头前一人远远的发出了喊声:“前面的二人,站住!”
面对如此情形,华安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还是准备逃!可当他眼角扫到戏志才身上的时候,却是发现此人似乎丝毫不为直面而来的兵锋所摄住,那苍白的面容之上表现出的是一脸风轻云淡,似乎朝他冲来的不是一群如狼似虎的乱兵,而是一群蚂蚁而已。
戏志才如此姿态,让华安看了,心中也情不自禁的有些安定下来。华安伸出右手,紧紧的握住了腰间的独剑鞘,用手心的湿度告诉自己这只精灵准备好应战。左手则是悄悄的伸进袖内,把装有请假王的红色精灵球握在了掌心中,随时准备扔出去。
哒哒哒——吁吁吁!
一伙骑兵在险之又险即将撞在华安和戏志才身上的时候,才勒紧缰绳拉住了座下的小火马。
唰唰!几只大针蜂从这伙士卒身后飞出,以半圆阵型飞近了华安和戏志才,把二人还有戏志才的麒麟奇包围了起来,数十只巨大的毒针抬起对准了二人。
“你二人是做什么的!”一名头顶缠着绷带的魁梧士卒,朝着二人厉声喝道。
“我乃……”戏志才面对如此情形,却是负手在后,踏前一步,仰脖一副傲慢的模样准备回答。
但,华安看到戏志才这样子,就知道这些士族子弟面对普通大头兵的不屑态度上来了。虽然不知道这戏志才身上有着什么精灵,还有着什么后手。但被面前这几十个士卒围住,光只算这些士卒每人座下的小火马,都是好几十只精灵。你戏志才再有什么厉害精灵,在几十只精灵围攻下也只有饮恨当场,除非你有神兽!
但戏志才会有神兽吗?华安觉得不可能,所以他为了不让戏志才得罪这些当兵的丘八,赶忙上前两步,拉住了戏志才,嘴中对着那问话的士兵急切解释道:“这位军爷,我们乃是被董卓强行迁走的洛阳百姓。我们好不容易逃脱,正准备回洛阳呢!军爷你们看样子不似那董卓老贼的人吧?难道你们是来解救我们洛阳百姓的十八路义军!哎呀,我终于见到王师了,请受我一拜啊!”
华安说着话,就一个大礼对着这伙乱兵拜了下去。在他身后,那戏志才苍白面容上毫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一伙乱兵看着华安滑稽的行礼,听着他一口一个义军王师的,居然齐齐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华安搞不清楚这些家伙在笑些什么,但他就一直保持着行礼谦卑的模样,心中也在不断祈祷身后的戏志才不要乱说话。
“哈哈哈哈哈!我们当然是来自关外解救你们洛阳人的义军!王师!”说话的依然是那头上缠着绷带的人,只听他边大笑边说道:“哈哈哈!既然我们不辞千里来拯救你们洛阳人,你们洛阳人是不是该拿点金银珠宝什么的来犒劳一番我们啊?”
‘尼玛……果然是一群准备劫财跑路的乱军!’华安心中愤怒的啐了一口,头埋得更低了。这些乱兵向他要钱,基本上是算在要他的命,因为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因此,华安只得小心翼翼的再次开口道:“军爷啊!小人也想向各位军爷献上身上所有财物,以报各位的恩德。只是……只是,我们这些洛阳人身上的钱早被董卓老贼手下给搜刮干净了,现在是身无余财啊!”
“哼!你敢说你没钱?”那士卒一声重哼,而他座下小火马也随着他的语气,对着华安喷出一口带着灼热之感的白气来,直搞的华安难受无比,节节后退。
华安是真没钱,但不知道身后的戏志才有没有钱,如果戏志才愿意破点财的话,今天这场危机也算是过去了。
然而……
然,华安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身后戏志才开口,只得继续埋头死撑。
不过,戏志才没说话,不代表这些士兵没有注意到他。只听得这伙乱军中,又有一名士卒指着戏志才嚷了起来,“兄弟们,看这个家伙穿得是燃烧虫的丝所制的丝绸啊!如此穿着,定是个有钱人!让他交出财物来!”
华安心中暗暗吐了口气,只要是能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就行。这戏志才能负笈游学至此,想必家中也是颇有财产的,这次被刮点肉,却是保存了性命,这个买卖非常做得!
华安悄悄转过了半个身子来,微微抬头,对着戏志才频频打颜色,期望他识时务点。
哪知,戏志才看到华安的目光后,却是嘴角微勾,露出一丝不知道是轻蔑还是鄙视的笑容来,随后,就听得戏志才对着这伙乱兵如此说道:“想要钱?嗯,我不会给你们的!”
“呔!爷爷们发善心,不杀你们,只是要你们交出财物来,没想到你们如此的不明事理!看来,你们的确死想死啊!”一名乱兵一下就爆发了。
华安听到戏志才的话,心中也是一下就凉了半截,‘我|ri!大哥,这些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乱兵丘八啊!你舍点财又怎么了?难道钱还有命重要?’华安又再一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