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
宁小芒皱巴着自己的小脸，一脸纠结地望着顾以寒。
那双大眼睛更是眨啊眨的，希望他能看在她这么这么…呃，她也不知道现在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表情了。
“没有了。”
“我把你交给司机可以吗？毕竟他比我块头大多了，这样子的话你也舒服了，就不用再憋屈地压在我这个弱女子的身上，随时还担心着自己会掉下去。这个主意你觉得怎么样？”
宁小芒扯着嘴皮故作认真地笑着。
顾以寒装作很虚弱地抬了一下他的眼皮。
宁小芒见到他看向自己的那一刻，两只眼睛一下子就光亮无比。
她一定要让他看到自己的诚意的。嘴角的弧度也扯得更大了一些。
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发生了的，她似乎看见了顾以寒在看向她的那一刻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还来不及纠结，就听见了顾以寒的回答。
“觉得…”
顾以寒眼眸晦暗不明地盯着她，尾音更是拖得长长的。
宁小芒的小心脏瞬间提的老高，两双眼睛更是亮晶晶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顾以寒。
觉得怎么样？怎么样？他的话可是决定自己生死的话啊，拜托，拜托一定要很认真很认真地回答啊。
“觉得怎么样？”
宁小芒忍不住接着问了一句。
“觉得…不怎么样，还有，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么笑了。”
顾以寒面无表情地说着。
宁小芒还来不从破碎的梦境中醒过来就听见了他后面的那句话，直接开口道。
“我这么笑怎么了？”
顾以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宁小芒的心底划过了一丝不祥的念头。
“等等，你还是别说…”了吧。
“那样笑着看起来很傻。”但是傻的很可爱。顾以寒在心里面默默补充了一句。
宁小芒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双眼里面更是冒着熊熊燃烧着的怒火。
她就知道，就知道这个家伙的嘴里面说不出什么好话出来，从第一次见面都在不停地损她，真是不知道她这是前世修来的什么缘分。宁小芒的心里面愤愤地想着。
顾以寒看着她走神的模样，眼睛里面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了。
“啊…啊…”
顾以寒压抑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正在走神的宁小芒。
“是不是很难受，你赶紧把手机给我，我打电话叫救护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逞什么强啊。”
宁小芒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很严厉，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眼睛里面那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担心。
她都没有察觉到顾以寒的那双眸子里面一闪而过的笑意。
还能听见她这种关心一般的唠叨，真好。
“我…不去，不去…医院，带我回家…带我回家，先打电话给你父母，就…就说你不有事情…不去那里吃饭了。你打了…打了电话…之后咱们就…就走，啊…”
顾以寒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宁小芒的眼睛不自觉地都已经开始泛红了。
这个家伙，这是想要急死她吗？非要这么纠结她在不在场的吗？明明他的家里面肯定是有能照顾他的人不是吗？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强撑着，难道不知道胃病痛起来很难受的吗？都这样了竟然还惦记着她还没有打电话，她真的都不知道她应该说什么好了。
宁小芒一脸焦急地盯着顾以寒那虚弱的睁不开的双眸。
“把电话给我，我给我妈他们打一个电话，你这一次胃痛我对你负责了好吧，既然痛就不要老是说话了不知道的吗？”
宁小芒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就是莫名其妙地想要对眼前这个人表达自己的关系，莫名其妙地对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很气愤。
“知…道了。”
顾以寒虚弱地说到。
他听着她这种熟悉的语气，这样似曾相识的话语和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眼神，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了，面上却一点也不显。
不是他不想笑，而是他不敢笑，她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若是现在一笑的话，她肯定能发现自己骗了她，而她对于自己这种欺骗的行为肯定是轻易地不会饶恕的。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与她在一起的时光都是自己奢求了许久的，他是绝对不会傻到让她因为这件事情而对他反感的。
宁小芒本想着伸出她的手从顾以寒的手里面接过来自己的手机。
可是一想到自己若是伸出手的话，这个家伙就有可能从自己的身上掉下去的可能。
虽然只是可能，但宁小芒潜意识里面下意识地抵制着这种可能性。
“你现在还有力气滑动一下手机页面的吗？我的手要扶着你，你将我手机通话记录里面通话最近的那一个电话号码拨通一下，你拿着，我跟我妈他们说，但是，有一句我要先提醒你，若是你想要我今天晚上跟着你走的话，一会儿我接电话的时候一定不要出声，否则…你懂的，对了，还有，一会拨通电话我只要说完一大段话之后你就要立马将电话挂断，否则我真的是不知道我能不能说过我妈的。”
宁小芒说完之后很想无奈地扶额，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将心中的想法打消掉。
“嗯。”
顾以寒虚弱地应了一声，然后直接拨通了那个他蓄谋已久的电话，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