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四个字,他说得铿锵有力。
我真的没有错吗?精心准备一切证据让庄琪开口,横生意外地烧掉了那些他珍视的照片,从法理上,我破坏了庄琪侵犯他人的证据,从德理上,我给予了庄琪内心最致命的一击。
“季哲,我要去医院。”我咬住唇,迎上他的目光,道,“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不能逃避。”
季哲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叹气道,“真拿你没办法,一起去吧。”
我点点头,去往医院的路上,我双手纠缠地拉扯,毫不掩饰内心的慌张。我又乱了,我在想如果是谭蔚,他会怎么做?不,怎么可能,他从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困境中。
窗外的风景转瞬而逝,计程车停在医院门口,我深吸了口气,走下车。
我或许会慌张,会无措,会纠结,会恐惧,但能迎难而上的,这才是我,才是许柔。
庄琪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脸色苍白,挂着点滴,被送去了病房,医生的神色也并不轻松,我犹豫了一下,准备上前寻问情况,季哲忽然扯住我的手。
“我来问。”他用仅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然后走向医生,“医生辛苦了,我们是患者的朋友,请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双腿粉碎性骨折,情况不容乐观,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不管他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们这些做朋友的都该多劝劝他,医疗费用还是联系下他家人吧。”医生说道。
“是,谢谢您了。”季哲说道。
我咬着唇,这样的结果或许还不算太坏,等他醒了以后,我一定要揪住他的衣领,将他臭骂一顿,连死都不怕,当年怎么不敢救葛萍。
说到葛萍,不知她还记不记得这个庄琪的存在呢?或许不愿意记得他了吧,毕竟他的存在记录了她最不堪的一个时期,明明想从最甜的部分了解,却反行其道,先了解了她最痛苦的一个时期。
那个美丽的女人,无论是气质、身形,都优人一等,想到那个在咖啡厅里向我走来的妖娆身影,我愣了愣,葛萍也是从四楼跳下去的,为什么她没有任何异常?
“等等。”我叫住要离开的医生,“对不起,打扰了,我想请问一件事情,从四楼跳下来,有没有可能不受伤?”
“不受伤?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四楼十几米高,跳下去非死即残,不过,如果有缓冲的话,可能会好一点,轻微的擦伤,轻微骨折什么的。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社会压力再大也不能寻死啊。”
“是,您教训的是。”我尴尬道。
送走了医生,我转身看向季哲,季哲正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庄琪已经告诉我们葛萍当时为什么没有受重伤,并且消失了。”
“因为前一天的雨?”我不能肯定湿润的泥土是不是能起到缓冲作用。
“嗯。”季哲点点头,“这里面,一定还有第三个人。”
“第三个?肖吗?”肖,带我离开。为什么葛萍在受到伤害的时候要说这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