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握着笼子的栏杆,目送他远去。
大钟一次又一次地扔出铁索,试图把笼子拉开,没想到这看似摇摇欲坠的铁笼,却比想象中坚固了许多倍。
大钟对安小小道:“快来烧它。”
安小小和陶青依在一起不理:“还是省省吧,要是火盆熄了,我还可以自己喷火取暖。”
众人看向火盆,发现里面的碳果然不剩几块,而且已经烧的见底,他们的取暖就快结束了。
想到刚才冻成冰棍的场景,安小小急的没忍住就喷了火。
笼子里冒起了一阵热气,离安小小最近的陶青首先遭了秧,头发差点着起来,她大叫一声往边上躲。
大钟一边吹熄安小小的火一边大骂:“你个缺心眼的玩意儿,不是说要省省的么。”
陆言忙扶住陶青,抚她的头发:“没事吧?”
陶青把头发梢拨到了胸前,看了看,道:“没事,起了一点火,有个剪刀把发尾剪掉就行了。”
百里旗靠在笼子上,做一个合格的旁观者:“得了,这里一对那里一对,就我自由自在一个人一边。”
“说什么呢。”陶青看不过他的置身事外,轻轻踢了他一下。
百里旗无所谓地滑下了笼子,闭上眼:“别管我,干你们自己的事,我睡了。”
陶青只能没话找话问陆言:“你说金堂把我们关在这里干嘛。”
陆言也知道她是闲聊,跟着配合:“不知道,或许是把安小小当提款机,想源源不断地有钱吧。”
安小小听了,差点哭出来。
陶青立刻打了他一下:“你吓她干嘛!”
陆言假装受伤,捂着肩膀痛苦地往下蹲。
陶青笑着又打了他一下,陆言就演不下去了,他郁闷道:“我怎么没你会演戏?”
陶青不回答,一脸高深莫测。
陆言突然摸了摸她的头:“对不起。”
陶青:“?”
陆言道:“因为我的盲目信任,害你被关在这儿。”
陶青看着他道:“傻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安小小和大钟在一边装咳装的肺都要吐出来了。
陶青转头一脸怒色:“干什么!”
安小小皱脸,又不好意思:“好歹有外人,不适合做太多亲密的言论。”
陶青:“那你们倒是讨论正事啊,讨论怎么出去啊,讨论啊。”
雌姿甚威,安小小赶紧躲到了大块头的背后。
“咳咳。”
陆言又咳起来了,陶青一视同仁地瞪向陆言,道:“你又咳什么。”
“没没没,我错了,”陆言赶紧道歉,看到陶青面色缓和,才继续,“我们有可以出去的方法,不用在这儿干耗。”
“有办法?”三人齐问,连睡着了的百里旗都坐了起来,一脸求知地看着他。
陆言叹气:“大钟和安小小不知道也就罢了,你俩怎么会不记得了,我们怎么来这儿的,我们怎么通过那个栅栏的。”
陶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软化剂!”
陆言赞许地点头,百里旗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大钟和安小小虽然不知道软化剂是什么,但是只需要知道能出去就行了。
陆言庆幸当时只用掉了半瓶,他珍惜地抹在了铁笼子上,铁笼子却比那个“栅栏”吸水,再小心,半瓶也用完了。
陆言有点可惜,不过算了,能把他们弄出去,已经发挥到最大的作用了。
几人兴奋又小心地出了铁笼,这时还得谢谢金堂没有找人看守,看来是太信任这个笼子了。
开了门出了屋,一阵冷意扑面而来,想着接下来可能就要在寒冷里餐风露宿,几人只能紧了紧衣服。
陶青一张口,嘴唇都冻到发麻:“逃是逃出来了,该怎么走啊,你们有谁能叫的动海鸥吗?”
她跺着脚,不时朝掌心哈气,去捂冰块一样的耳朵,鼻头通红,耳畔的风呼啦呼啦刮着,全身上下没一处适意。
陆言捂得火热的双手帮她盖在了耳朵上:“海鸥是叫不动了,但要从这里出去肯定要过海,过海就要坐船了,我们去码头看看吧。”
“快走快走。”听他说完,后头几人为了提高热量,迅速跑到了他们前头。
陆言大喊:“动静小点,别被发现了。”
前头三人跑上了劲,没一个人理他,陶青哆哆嗦嗦,还不忘来一句:“带,带小孩儿。”
陶青抱着臂,下巴躲在衣领里,路都不看,就追着陆言的背影走。
陆言道:“你好像挺怕冷的。”
陶青:“废,废话,我这么瘦。”
陶青的声音藏在衣服里,听起来怨声颇重,陆言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路,笑了。
陶青:“作为一个绅士,你现在应该说把衣服脱给我穿。”
陆言立刻开始脱衣。
“诶,你干嘛。”陶青藏了几百年的手,赶忙拿出来阻止。
陆言道:“我想做个绅士啊。”
陶青着急地揪住他的衣服不让动:“我说着玩的,这种冷天玩什么绅士梗啊,保命要紧。”
陆言道:“可是我想让自己加分。”
“加你妹……”陶青揪着他衣服的手,立刻松开,埋着头嘚嘚嘚地往前走。
陆言系紧衣服,快步冲到她身边,踯躅着,徘徊着,可陶青就是不抬脸,陆言看她通红的脸颊突然胆气一涌:“陶青,虽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是我……”
“我”不出来,直接飞来一场横祸。百里旗从远方一路小跑着走近,一边嫌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