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凌云木一颤，别开了眼，挡住了自己的脸。
“你做了什么？让他吓成这样？”叶源问。
“来这玉兰轩还能作甚？胭脂水粉，玉镯银链，不过是这孩子怕羞而已。”
“分明就是耍着我玩。”凌云木抗议吼道，又对着叶源说，“事情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玩？笑？忒轻松了些吧。”
“那能怎样？”叶源反问，“左右人都逃不了，不过是在查清谁是指使而已。那个书铺伙计我是知道的，背后接触过不少人，却都不深，他能收我的钱帮我给拿了小报的兑钱，自然能收了别人的钱给我带话。莫看他故弄玄虚知道的不少，实际上只是个传话筒而已。找他，他连给他钱的人脸都不敢看。”
“那就去岛上啊！那个什么杨的也知道你来了吧。”
叶源摇摇头，看了眼吴夫人，吴夫人便识趣地走出房间并带上了门。
“且不说白衣女子说谎的可能，就说那杨晖兴，本就是高傲不可一世的，不屑知道这小镇的事的可能极大。就是知道，我不过是个没露过脸，没封号封地的口头王爷而已，和我较个什么劲，一点好处也没有。”
“你这时候倒是埋汰自己了。”
“这身份好用，可也不好用。我要是暴露了，一言一行都要代表皇家，多少人等着挑我的刺。”叶源指了指自己，无奈道，“得等村中的，镇上的露出马脚。别看现在这盐啊说的随便，可还未有确凿的证据。我也只是先行一步来探查的，能做的，就是在皇都派来的人到前，给他们铺好路。”
“那得什么时候？”
“快了。我都没急，你急个什么？”
凌云木张张嘴，还是没把到嘴边的“我娘她”说出口，而后想到什么，问道：“为何不能去县里找县令呢？我听说他是极为廉洁的。”
“县令是文官。找来的人，只是普通的衙役。我需要的，是在水如在地的。何况——太近，有什么动静，很容易就知道了。”
“你那张纸，动静也大。”凌云木喃喃道。
“叫小报，你记住了。”叶源极为认真的纠正道，“虽然只有一个新闻。”
“有什么用呢？”
叶源看了眼窗外，不语。
“行行行，你厉害，算我自讨没趣。”凌云木撇着嘴，才要走出门，又转身道，“崔府的翠姑娘，我知道的消息是，她来过蚌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