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浅忆没去看气势逼人的众多暗卫,抱紧了怀中的清霜剑转道而行。
”九皇子!“暗主拦住浅忆,语气冷了几分,”还请九皇子随我回宫。
“爷今夜的心情不错,不想见血,知趣就滚。”
“我也是奉皇上的命令,望九皇子不要加以为难,若九皇子一意孤行,这千名暗卫断是不能任您离开的。”暗主语气恭敬,虽然九皇子身怀九段玄技,可若真动起手来,也不一定敌得过这千名暗卫。
“千名。”墨彧轩冷勾着嘴角,“不知道千人的鲜血能不能淌出一条河来!”
暗主脸色一变,这九皇子忤逆皇令并不惊讶,可他不信九皇子真敢对他们动手,他们可是皇家暗卫,九皇子再轻狂也不能使得他们千人命归于此。
墨彧轩见他们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将道路堵得更严实,甚至不留一条缝隙,齐齐严阵以待将他围在圈内,脸上的笑意愈发散漫,透着无限冷意。
“浅忆浅葱,能取多少性命就取多少,剩下的留给爷。”墨彧轩环胸而立,眸光扫着千名暗卫,笑意凉薄。
“是!”浅忆将清霜剑别在腰间,与浅葱对视一眼,身形一闪,没入暗卫中,与众暗卫交起手来,一时间红光夹杂着蓝光大作,直冲夜空。
暗主咬牙,想不到九皇子真敢动手,他是皇子,自己是暗主,他还不能还手,这…大手一挥,以内力扩音,“撤!”
“爷允许你们走了么?”墨彧轩紫眸内笑意流转,掌心内聚出道道紫色丝线,将还来不及撤退的暗卫缠住,紫色丝线在半空翻滚缠绕,将暗卫包裹起来,不能动弹。
“九皇子!”暗主大喝一声,眼见着又是几十名暗卫倒下,噗通一声跪地求饶,“还请九皇子手下留情,饶他们一命!”
“你的命也在爷手里!你有什么资格替别人求饶?”墨彧轩懒懒地睨了他一眼,靠在一棵树旁冷眼旁观这一切,有着睥睨天下的傲然与俯瞰众生的狂妄,令人不敢逼视难以呼吸。
转眼间又是十名暗卫绝了声息,鲜血蔓延开来,已有汇成一条河的趋势,暗主苍白着脸色,睁大了双眼,心中已然绝望,原以为以千名暗卫便能将九皇子带回去,可这结果…想必皇上是想过的!
“九皇子…”暗主咬紧了牙,灰败里眼神中似乎找到了生机,“若您将这千人屠尽,宫里那位也就危险了。”
墨彧轩睐了他一眼,眸色一深,却没让浅忆浅葱停手。
暗主见他不为所动,颓然的闭上眼,喊出一句话:“您当真不在乎青总管的性命吗?”
“你威胁爷?”墨彧轩手一伸,便将他提起来,面上看不出喜怒,声音更是平静。
“不敢!”暗主睁开眼,看着他的衣领被墨彧轩揪着,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
“爷看你是很敢!”墨彧轩反手一挥,将他甩了出去,扬起四周遍起的灰尘,眸底杀意毕露,令人看了不免打怵。
暗主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半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九皇子…皇上…皇上已经知道了青总管的女儿身,她罪及欺君,若您抗旨不回,恐怕…恐怕皇上只会将所有罪责怪到青总管身上。”
“谁说的?”
“是…太子殿下。”
墨彧轩紫眸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然看着躺在地上的暗主,口中吐出极其冰冷的一个字,“灭!”
“爷?”浅忆着急的唤着,难不成爷还真打算要这近千人的性命?那位青总管又是什么人,为何皇上会以她来威胁爷?
墨彧轩转身,缓步向客栈走去,目光处一片冰凉,恍若不见这四处弥漫的血色,恍若不觉这是千条性命,懒散的音调缓缓传来,“仅留一人。”
墨盵嘢,我们的账,回去再算!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浅忆与浅葱满身是血的推开墨彧轩的房门,手中抓着仅存的一名暗卫踉跄的走了进来。
浅葱刚走两步便倒在地上,身上被划开数道口子,显然是血流过多以至昏迷。
浅忆看了他一眼,手指一点,止了他身上外溢的血液,手下一甩,将那名轻伤的暗卫扔进了屋里。
墨彧轩坐在椅子上,微微抬高茶杯,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手指转动着茶杯。
“爷。”浅忆满身血气的走了进来,脚步微晃,扶住了一旁的木柱。
“领着浅葱下去疗伤。”墨彧轩轻抿一口,缓缓抬眸,将茶杯搁置在桌上。
“是!”浅忆拱手,扶起浅葱走了出去。
“九…九皇子…”那名暗卫哆哆嗦嗦的开口,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再颤抖,他是怕极了,近千条命说灭便灭,若说冷血,怕是太子殿下都比不过!
“爷原还想着放你们离开,只是你们的暗主拿爷这辈子最疼的女人来威胁,你说,爷是不是不能饶了你们?”墨彧轩轻轻一笑,嗓音清柔,“爷的女人受不得任何人的威胁,也不能被任何人威胁,即便是爷的父皇,爷也不准!父皇若敢动她,不得不掂量着,雪月百年的根基毁了可惜不是?爷倒是不觉得什么,不过是一载江山,江山是死的,可爷的女人是活的,爷要和小青衣过一辈子,而不是和雪月的江山过一辈子,爷的父皇应该还没到昏聩的地步,待爷办完了事回京,希望小青衣还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小青衣,不然,别怪爷当不成孝子!”
“九皇子,您当真要为了女人而受天下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