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痕面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耳边听着台下传来的赞叹之声不为所动,忽然,他动了身形,在众人惊呼声中直俯冲向地面,就连离他最近的华问天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水无痕蓝色的衣角在即将要触及到地面时,身形猛地一个旋转,如同翩飞的柳叶,如同翱翔的白鹤,动作惊险完美。
水无痕对愣住的华问天颔首淡笑,手肘碰在华问天的胸口,手腕灵活的握住琅邪剑,并将剑柄向后推送一寸,剑柄打在华问天刚碎裂的肩骨处,华问天疼得呲牙咧嘴,松了手中的剑,并抱着肩膀向后急退。
水无痕淡淡的勾着嘴角,一手握住全柄,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身形陡然一转,凌厉的剑锋刺向华问天。
华问天大惊,抱着肩膀想要跳下比试台,可惜水无痕又怎能让他如愿?只见水无痕手指相对,结出一个复杂的玄印,在华问天刚踩到台边上时便将他困在结界内。
华问天噗通一声跪坐在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琅邪剑反向自己刺来。
叮的一声清响,水无痕的手指弹在琅邪剑的剑身上,四周结界倏地的如水珠破裂,华问天本就跪坐在台边上,没了结界的支撑,他重心不稳直接从台上翻滚下去,惹来众人一阵嘲笑。
华问天脸先着地,当他眼冒金星的抬起头时,嘲笑声更加响亮,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手指着令他颜面尽失的水无痕,还没开口被又倒了下去。
木易偷着给学院子弟甩了个眼色,他们将晕倒的华问天抬下去,随便扔在座位席上,显然对于华问天在台上的行径也让他们大为不满。
水无痕掂了掂琅邪剑,手腕一转将琅邪剑背在身后,动作潇洒一气呵成,抬起脚步便要走下比试台。
“这位同学!”主判官及时叫住水无痕,“你战胜了花澄学院的华问天,可继续与他人比试。”
水无痕缓缓回身,对主判官拱手,道:“抱歉,我没兴趣与他人比试。”
“那方才…”
“身为哥哥当看见自己的妹妹被他人调戏时,不该出面么?”水无痕笑着反问,只是不曾看见他眸底的半分笑意。
“可你已经赢了一局,若不继续下去多可惜?”主判官试图好言相劝,这男子倒是令他刮目相看,手段不激烈,做事留有余地,不浮夸,且点到为止,大为人所欣赏。
“我从无意于比试,何来可惜一说?”水无痕温和的推脱,眸光看向倚着椅子的墨彧轩,眉头微挑,淡淡一笑,转身下了台。
“爷,这人倒是有些意思。”奕风将水无痕的举动看在眼里,侧头看向笑意轻挑,姿态慵懒的墨彧轩。
墨彧轩把玩着玉骨扇,笑吟吟道:“是有些意思,打晕了华问天,拿走了琅邪剑。”
奕风惊讶的睁大了双眼,“爷的意思是他不会将琅邪剑归还了?”
“你见那把剑可有剑鞘?”墨彧轩扬眉反问,好似琉璃的紫色眸子散发着淡淡光泽。
奕风回想着华问天从空间木牌中拿出琅邪剑时便没看见剑鞘,难道…“那把剑不是华问天的?”
墨彧轩冷笑一声,指尖勾着墨发,语气中似乎多了一分不耐烦,“小青衣怎么还没来?”
奕风再次环顾四周,依旧没有看到络青衣的身影,摸了摸鼻子,“九皇子妃应该是还在路上。”
墨彧轩性感的薄唇微扬,支着下巴看向比试台,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是蜗牛踩刹车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