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九皇子妃离开都有一会儿了,您还是进府吧!凌公子正在画堂等您。”奕风抱着那把剑走了上来,对于九皇子妃离开他心里也不好过,尤其随九皇子妃离开的还有无妙,接下来会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人陪他斗嘴,这一段路,倒有些倍感无聊。
墨彧轩看向马车碾过的痕迹,又看了眼马车行走的路线,如翼的睫毛轻眨,在那俊颜上洒下一片灰色的暗影,墨彧轩逐渐收敛起外泄的情绪,转身走进王府。
“九酝春酒,我从濯天带回来的,尝尝。”凌圣初听见脚步声,缓缓抬眸,眸光落在那袭如雪的白衣上,如谪仙般出尘的面上隐隐划过一抹异色,从空间内又拿出一瓶放在桌上,向前一推,便自顾自的坐在桌前小杯独酌。
墨彧轩撩着白色锦袍落座,手掌握住九酝春酒的瓶颈,打开酒塞,低头轻嗅着从瓶中散发出的奇异酒香。墨彧轩的另一只手轻抬,接过奕风递来的酒杯,他将酒瓶拿高,自上而下倾倒出一杯颜色清透的春酒,酒盅缓缓斟满,墨彧轩又随手将九酝春酒瓶放在桌上,才抬起酒杯递至唇边。
墨彧轩薄唇微勾,看着品酒时容色依旧淡然的凌圣初,挑眉长笑,轻松愉悦地说道:“美酒一壶,爷只谈一杯,美女如云,爷只求一人。圣初,这一杯我为她而干!”
凌圣初同样勾了勾唇角,唇边的笑意如风般清淡,他举起酒杯与墨彧轩叮的对碰了下,淡淡轻笑,“好,这一杯,我亦为她而干。”
“哈哈!”墨彧轩放肆而笑,笑声中多了几分恣意的狂妄,一杯酒入喉,掷杯应声而碎,那面如冠玉的容颜看起来如此意气风发,如此神采飞扬,流光四溢的紫眸点缀着唇边盈盈笑意,身姿慵懒而随意,竟是那般光彩夺目。
“喝完了这杯酒,我们也该上路了。”凌圣初拂着衣袖站起身,唇边笑意有所收敛,清幽的眸光转而又恢复了那冷淡平静的色泽,如同从前一般好似天下间再无能吸引他展颜的景色。
“你不再回一趟丞相府了?”墨彧轩侧头笑问,不知会一声,只怕凌丞相会担忧这个宝贝孙子。
“昨夜在梦樱熟睡时我已经回过了。”
“你都告诉他了?”
“嗯!”凌圣初点头,“顺便提了句,如果我回不来,就直接去找善沢算账,最好快些去,免得那老头子提前一脚蹬了天,凌家的这口气也就只能咽下了。”
墨彧轩摸着鼻尖轻笑了声,散漫道:“那我们走吧!奕风,叫人看好轩王府,爷不在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能进,包括,爷的父皇。”
“属下明白!”奕风拱手点头,仔细吩咐给管事一些事宜便跟着墨彧轩与凌圣初二人身后离开。
九霄宫内
“父皇,关于神器一事您大可不必担忧了。”墨盵嘢站在大殿之中,抬头看向一脸阴沉的墨盵嘢,低声开口。
墨泓坐在龙椅之上,一手揉按着眉心,叹气道:“如何能不担忧?若真有神器出世,魔界便会再度侵袭人界,雪月自然也是岌岌可危!如今朕这副身子也不知道还能再撑多久,委实令人烦心啊!”
“父皇,清早的时候儿臣在宫门口看见了九弟抱着九弟妹离开,儿臣没有拦住,但九弟让儿臣给父皇转达一句话。”墨盵嘢自动省略的络青衣的转达,他知道若是说出来墨泓会再度被气晕,所以这话还是不提了。
“你说!”墨泓沉寂的眸光一亮,他怎么会忘了轩儿?早就听见有下人说轩儿昨夜回了流轩宫,却因为神器的烦心事所以忘记叫轩儿上殿。
“九弟说他会尽所能保雪月平安,想必现在已经离开雪月去追查八大神器的下落了。”
“现在已经走了?”墨泓十分讶异,走的这么快,甚至连招呼都不跟他打一个吗?莫非他还在怪罪自己刁难络青衣?
“想必是走了,因为今日也是九弟妹回国的日子,九弟说在九弟妹离开京都后他便启程,看现下的时间,他应该是出了城。”墨盵嘢看了眼殿外的天色,眸色深幽,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络青衣,也走了?”墨泓平静的面容上涌起一丝波澜,这女人昨夜还将他气晕,今个就早早抹油开溜了,让他连想在斥责一顿的机会都不给。
“九弟妹说是回门,应比九弟走的更远了。”
“竟然走了…”墨泓低喃一声,双眼由精明慢慢变得有几分迷离,他看向墨盵嘢,继续问道:“轩儿可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未曾说。”墨盵嘢低下头,“想必等九弟核实了八大神器所言的真假才会回京。”
“那这皇…”墨泓突然住了口,眼中变化着复杂诡谲的光芒,对于雪月的皇位,他究竟留了什么心思,是彻底放弃,还是等归来时在……
“父皇,儿臣想见见不楚姑娘。”墨盵嘢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墨泓的思绪,也让墨泓一愣,随即问着:“你要见不楚?”
“是。”墨盵嘢依旧低着头,嘴角噙着笑,邪魅俊美的面容上充满了玩味。
“那是你九弟的女人。”墨泓声音一沉,显然,他心里还是属意墨彧轩的。
墨盵嘢低下的头抬起,邪肆轻笑,狭长凤眸里的波光更显高深莫测,幽幽开口:“可九弟没要,不是么?”
墨泓视线倏地变得极为犀利,直直的看着他,眼中黑云翻滚,道:“若他回来后仍执意如此,朕会将你考虑在内!”
墨盵嘢勾唇笑笑,“其实九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是父皇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