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青衣收回目光,揉着鼻子咕哝了一句什么,便看见沈娴的身子动了一下,像是挣扎。
还真是命大啊。
络青衣歪头一笑,对阙天休道:“院长,她就是那乾坤袋的主人。”
“她?”阙天休只发出一个单音节,特意绕到沈娴身前,长发挡住了她整张脸,阙天休蹲下身想要拨开她面前的长发,却被络青衣阻止。
“好歹是个姑娘家,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做吧。”络青衣慢条斯理的将挡在沈娴面前的长发一缕缕拨弄到她肩后,随即露出沈娴那张沾满了灰尘的面庞,面上还带有几条血痕,最长的一条从额头一路延伸到耳际。
沈娴睁了睁眼睛,身子轻轻一晃,眼前渐渐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她费力的抬起手指,艰难发声:“络…青衣…”
“就只看到我了吗?”络青衣撇了撇嘴,她怎么没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阙天休?还不等沈娴细看,她又昏了过去。
阙天休满目惊讶,是沈娴?早几年前就从学院毕业的沈娴?长老沈岿的女儿!
“青丫头,她认识你?”虽然沈娴吐出的字音残破,却足以让阙天休听得清了。
“很奇怪?”络青衣哼了声,“有你们为我造势,现在忘赟还有不认识我的人?”连她回个家都要弄得天下人皆知,有人认识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也是。”阙天休点了点头,青丫头说的没错,现如今她的画像已经传遍各国,如果不戴面纱,走到哪里或许都有人认得出,可她今日戴了面纱沈娴怎么还认得出,莫非,这两人之前就见过?
阙天休满腹的疑惑,但他知道青丫头有很多事都不想告诉他,反正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他也没打算以院长的身份插手。
话又说回来,沈娴的乾坤袋里怎么会装有魔气?这件事沈岿是否知晓?
沈娴那破碎的声音并没传进沈岿的耳中,故而他还不解的院长怎么这副表情?难道眼前的女子比眠月青衣还要美上几分不成?
“你们都先回去。”阙天休大手一挥,让同样疑惑的学院子弟们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络青衣幽幽一笑,并没说话,看来阙天休是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不然他怎么会让这些人先回去?如果他真想让沈岿失了颜面,便会当众宣布沈娴的身份,不过他这么做也无妨,有些人死的太早可就不好玩了!沈岿,沈娴合谋阻止她比试,又伤害她的朋友,真以为这件事能这么算了?
她络青衣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阙天休即便在顾忌沈岿的颜面,也得为小十这件事找出个公道!
眠月画意多看了躺在地上的沈娴一眼,转眸又看了眼蹦蹦跳跳的玉竹,面色平静的抬脚跟在众人身后离开。
穆濂与沈娴没见过几面,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出那女子是谁,只是隐隐有种错觉,躺在地上的女人可能与学院里的人有关!
阙天休对五位长老也挥手,独独留下沈岿,“沈长老,你过来。”
沈岿诧异的走上前,躬身行礼,“院长,可是有事?”
“你来看看。”阙天休示意他走到女子身前,沈岿照做,眼睛落在沈娴那张脏污的脸上顿时大惊失色,怪不得络青衣会偷着看他,原来她虐待的女人是他的女儿!
沈岿暗自在心底想着,沈娴怎么会被络青衣抓住,要不是沈娴的隐藏功夫不错,他也不会派自己这个女儿跟着破坏络青衣比试。
现下这一切算是告诉他,他的计谋已经泡汤了,说不准络青衣已经知道了什么。
“院长!”沈岿转头,惊惶万状的想撇清与自己的干系,“我也不知道娴儿今日上不崂山是为何,只是青衣公主这么对待她,怕是有些过分了吧!”
络青衣挑眉,一句话就能将矛头指向自己,沈岿这些年没白干啊,起码懂得移花接木了。
“沈长老,这位姑娘与你有关系?”络青衣又无辜又懵懂的抬头,还对沈岿眨了两下眼睛,看得沈岿特别想吐血,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他是我的大女儿!”沈岿咽下喉间的腥甜,眠月青衣这小丫头气起人来还真是极有手段!
“噢。”络青衣似笑非笑的点头,“这样啊…那实在抱歉,要是我事先知道这是您女儿,我就会让玉竹轻点下手了。”
轻点下手?沈岿瞪着络青衣,她要是知道还敢下手?
“沈长老你不知道,您女儿伤了我朋友,现在我朋友还在床上躺着呢,难道我这么做有错吗?不能因为她是您女儿您就徇私包庇吧,那我朋友怎么办?”络青衣就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并刻意将话都堵死了,让沈岿哑口无言。
“我…”哑口无言了吧!
“院长,您说怎么办?”络青衣转头,笑意轻轻的看向阙天休,他要是敢说放人,就别怪她一把药粉融了他的胡子!
阙天休对着络青衣笑了笑,自然看清了她眸底的那一分威胁,“我先把人带回去,等查清了缘由在处置如何?”
话一说完,阙天休就懊恼的拍着大腿,他不该说如何两个字,这不是又把主动权转到了青丫头手上吗?现在只盼着青丫头能给他点颜面,让他下得来台啊,水无痕和清泽那两个臭小子还等着看笑话呢!
络青衣仔细想了想,见沈岿目光阴沉的瞅着她,于是她又想了想,一抬首,沈岿那眼神儿仍然没变,她又低下头,刚要开口,却听见沈岿横空插来一句话,“院长,娴儿是我女儿,不管她是何缘由上不崂山,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