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
墨彧轩轻漫的勾了勾唇角,眸光向下一挑,神色慵懒的抱着双臂看向在下方对战的女子。
突然,竹波峻手中的剑尖一挑,挑下络青衣戴在脸上的紫色面纱,面纱缓缓下落,最后悠悠落地,随之响起一阵高于一阵的低呼,络青衣抬首,那张清滟绝伦的容貌被众人瞧了个清清楚楚。
倾世之色!原来这才是她戴面纱的原因。
竹波峻眸光微滞,倒吸了一口气凉气,手里的木剑险些掉在地上,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继续这场比试,他发现一旦自己望进她笑意流动的眸中,手腕就虚软的没有力量。
“竹师兄?”络青衣弯下腰将面纱挂在腰间,红唇勾起,别有深意地对他轻轻一笑。
既然面纱被揭,那么她就必要再继续遮掩,大热天的捂着也难受!
络青衣转头看向高台上的白梵,眸子一眯,清晰地看见白梵紧皱眉头,她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又将头转了回来。
竹波峻听着络青衣的那声轻唤,五指缓缓握紧了木剑,一咬牙,再次对她发起了进攻。
剑气刺来,络青衣的脚没动,身子却向一侧偏去,手腕甩着木剑在身侧划了半圈,直逼竹波峻的腰腹。
砰——络青衣的木剑散发着凌厉剑气对上竹波峻手中的木剑。
两柄木剑相互撞击,二人均用上了玄技。竹波峻的木剑上围绕了一层紫色光芒,而络青衣的木剑上则萦绕着一丝丝黄色气线,两种颜色的玄气相互排斥,显然是黄色气线散发的光芒更为炽烈,只见络青衣的木剑压着竹波峻的木剑一点点向剑柄划去,而那紫色光芒也渐渐被黄色气线吞噬。
胜负即分,百里梦樱高兴的冲她比了个手势,阙天休的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神色,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竹波峻的木剑上忽然又亮起紫色玄气,这道玄气不似他先前的柔和,竟散发着比络青衣的黄色玄气还凌厉的势头,眼见着紫光将黄线吞没,络青衣不禁一阵愕然。
不对!
络青衣能察觉到这道玄气与竹波峻先前散发出的玄气完全不同,就连竹波峻也大为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他体内怎么会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他的动作!
白梵的太阳穴一跳,顺着从竹波峻体内散发的一道透明玄气向上看,只见一名白衣锦袍的男子笑意清幽的抬手,指尖射出一抹抹玄气尽数进入竹波峻体内。
竟然是他来了!
阙天休也抬头看去,眉心不由得一拧,冷声道:“这人和青丫头有仇是不是?老头子,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他是谁?”
“他?”白梵指尖一颤,脸上竟露出一丝微笑,转头对阙天休说道:“你连他也不认识?”
阙天休面色不悦,“我要是认识他,肯定要把这小子痛扁一顿!这算不算违反规则?你怎么不下令停止?”
没看见青丫头都快顶不住了吗?臭老头子怎么这么不上道?!
白梵向睢冉身边靠去,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要求这场比试停下来,反而看着络青衣步步后退,只差几步就快逼出了竞技台。
竹波峻想控制住自己手里的木剑,他想到可能是有人想要帮他,可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终究不能与那股力量相抗衡,他惭愧的看着络青衣,道:“青姑娘,委实抱歉!这场比试我认输,但有人操控着,我停不下来。”
有人操控?
络青衣明亮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森寒,她忽然将剑一脱手,在即将掉下竞技台时足尖一点,借着竞技台沿的力折回了竞技台中央。
而竹波峻也在此时转身,他双手握剑,看模样是想往回拉,可那把木剑始终将他拽着往前带,剑尖直指络青衣的心口,他脚步慌乱的冲了过去。
眼见形式不对,水无痕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飞身而起拽着络青衣向后跃出数步,却没离开竞技台。
水无痕能清楚的感觉到掌心有着湿黏的汗水,如雾的眸子落在络青衣身上,见她轻轻喘着气,胸口不断起伏,一手捂着肩膀,显然是旧伤发作!
当初眠月画意的那剑击碎了青衣肩膀处的筋骨,还是几人围在一起将她碎裂的筋骨重新缝合,而穆濂最后的那掌那震伤了她的心肺,这些天她表面上的伤是好了不少,也看不出有任何异常,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一旦到了晚上,筋骨缝合处会传来多么剧烈的疼痛,肩膀一动,便牵扯到心肺的伤,痛得她苍白着一张脸,咬紧了无色唇瓣几乎说不出话。
“这局我们不打了!我带你回去休息。”水无痕将络青衣拦腰抱起,足尖点在竞技台的台面上拔地而起,漂亮的踢出一脚回旋踢在竹波峻的肩头,竹波峻忍着痛向后退了两步,水无痕则抱着络青衣欲飞下竞技台上。
可似乎有人并不想让他下去。
水无痕向下一踩,却发现自己与地面始终隔着不短的距离,他皱了皱眉,抬手去摸,却被络青衣把他的手抓了回来。
络青衣咬着唇蹦出几个字,“这是在结界里。”
结界?是谁布下的结界?
几乎是一瞬间,水无痕就抬头看向坐在高台上的阙天休与白梵,可他发现两人均仰头看着天空上的某一点,他侧头望去,面色立即大变。
立在半空的男子见水无痕看来,笑着缓缓收回了手,结界一消失,水无痕稳定心神带着络青衣飞落在地,他低头看着络青衣的神色,却见她已经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水无痕有几分尴尬的抱着络青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