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应聘者之中,大部分都是没有什么工作经验的应届毕业生,如今的社会失业率奇高,就业压力不敢说之世界第一也能说世界第二,当地政府对于就业问题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因为是毕业季,天江市人力资源市场的人数也是逐渐暴涨,一个上午的时间,辉煌科技公司的展台居然收到了一千多份简历,自然,这也是方浩对于应聘者没有硬性要求的结果,凡是基础扎实的学生,他都考虑给offer。
同类相戚,对于学生应聘难的问题,方浩是感同身受,在得到穿梭珠之前,方浩也参加了很多的大型招聘会,因为在网络上面投简历基本上是石沉大海。
社会上存在很多不负责任的公司,自己不培养新人,反而抱怨没有人才,欧美的公司那一家不是自己培养的,也就是国内的奇葩经济环境,凡是没有工作经验就不要,学历歧视、年龄歧视、地域歧视一大堆,而且也不是什么好工作。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人太多了就不值钱,综合社会的通胀系数,打工者的薪资购买力其实是连年下降,基本上绝大多数的资金都是涌向房地产,化为永不破碎的一丝泡沫。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满清的流毒,落后就要挨打,一个时代的落后往往影响着后面的几个时代。
大学生之所以难找工作,那是因为社会上本来就缺少适合大学生的工作,这都是美国和欧盟主导的产业链的分工,其实也是对世界财富的瓜分。
美国主导下的全球化产业链分工,是一个三元结构的体系,分别由消费国,生产国,资源国构成。典型的消费国,比如美国,南欧的欧洲各国。典型的生产国,是中国,德国,日本,韩国等国。典型的资源国,则是俄罗斯,中东石油国,巴西,澳大利亚,委内瑞拉等国。
美国作为全球化分工体系的最顶端,不仅负责向全球提供输出需求,还输出流动性和制度与技术方面的标准和协议,负责全球化的全局统筹与组织。、
美国输出的制度,由三部分构成,政治的维度上是联合国,经济和金融维度上面是全球货币体系。贸易维度上,是世界贸易组织,也就是o。这就是全球化生产与协作的顶层设计。
同样作为消费国,欧洲各国和美国相比,则是纯粹的债务型消费国,它们并没有对全球分工提供什么有实质性价值的东西,它们只是欧元区内部的全球流动性再循环链条上的一环,负责把德国的国际收支的盈余花掉。这样,欧元区就可以作为整体表面上与美国之间形成均衡,不至于因为德国的盈余积累过多,而导致欧美之间严重的失衡。欧元的升值压力,也就不会过大。
生产国,在美国主导下的全球化体系中,历史上一共出现了三代。第一代是德日,美国选择工业化德国和日本,一方面有这两个国家工业基础好的历史条件,更重要的是,德日都是制衡苏联阵营的最前线。二战后,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德日作为生产国的最惬意的时期。
随着德日的如日中天,生产国积累了大量的贸易顺差和盈余,而美国则被逆差和赤字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是美国主导的全球化体系下,第一次严重的国际收支失衡。美国是怎么应对的呢,一边和日本签署了《广场协议》,另一边和以德国为首的欧共体,签署了《卢浮宫协议》,《卢浮宫协议》也就是让日本失去了二十年的广场协议欧洲版。
为什么日本在广场协议之后,失去了二十年,而德国在短暂的不适之后则能再次奋起了呢,因为德国找到了内部平衡自己收支盈余的一群躺着花钱的欧洲,而日本脱亚入欧背叛了自己的邻居,在亚洲的邻居里面,连找个躺着花钱的合伙人都找不到。
德国人能发起欧元来化解美元咄咄逼人的攻势,为什么在广场协议之后,日本人不发起亚元来制衡美元的钳制呢?他们可能没有执行落地的国家意志和战略构想,在战略上,日本一贯的鼠目寸光。所谓的失去的二十年,就是战略构想缺席的代价。
德日被去势之后,由于忌惮德日继续的积累盈余和资本,会主导区域一体化,在美国的全球帝国版图中形成割据势力,于是美国在1990年代启动了第二代生产国。第二代生产国,就是以亚洲四小龙为代表的东南亚各国。东南亚这些小国来充当生产国,美国就不用再担心它们将来发达了,会形成割据势力。
但是由这些小国来充当生产国,有个比较大的缺陷是,它们对于全球流动性的环流表现的过于敏感,美元的潮汐,一涨一落,它们就纷纷的感冒了。并且由于各个小国之间,缺乏一体化的意识,在美元流动性退潮之时,它们为了将流动性更多的留在自己国家,选择了不顾死活的互相踩踏。与其说是索罗斯们一手制造了97年亚洲金融危机,不如说,这场危机里面,更多的伤亡是来自这些生产国之间互相的恶性踩踏。
亚洲金融危机过后,东南亚的诸多生产国,一蹶不振。并且,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升级,这些体量太小的生产国,已经在产能上和效率上,无法在满足全球化大生产。在这场金融危机中,中国顶住了索罗斯们的进攻,并承诺人民币不贬值,这对于外资来说,是一个低风险高投资收益的官方承诺,为中国赢得了不少的口碑和信任。这次危机过后,中国成为了美国主导下的全球化分工体系中的第三代生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