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啊,叫我声喆哥,这些烤红薯都是你的了。”
宋吉吉是不缺钱的,他把那些红薯都买下来也不费多少钱,不过是几十个铜币的事儿。
尼玛,我,我,忍!
秋夜没有回头,但他的拳头已经紧握。
“呯”,秋夜的脑袋一疼,他转过身,低头一看,是个烤红薯!
烤红薯已经摔得稀巴烂。
“呯”,秋夜的额头又是一疼。
“来打我啊,哈哈~”
宋吉吉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对的,就是诱惑,诱惑秋夜去打他。
草尼玛,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可是你自找的!
啊~,秋夜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然并卵,一个没学会任何攻击技能的学生,面对一群没有攻击技能的学生,下场可想而知。
小火苗、小泥弹、小水珠。
小水珠、小泥弹、小火苗。
……
……
这帮人把秋夜当成试验对象了,一个个在狂殴秋夜的同时,还把手里的小火苗、小泥弹、小水珠往他身上拍,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地上传来公鸭嗓子的声音:“唉呀,疼死我了,快放开!”
一帮人顿时大惊,停了手,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宋吉吉什么时候倒地上去了?还叫得这么惨、这么难听?
秋夜很艰难地站了起来,身上的校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
又是水浇又是火烧又是泥糊的,什么衣服能架得住这般折腾啊?
宋吉吉也站了起来。
他不得不站起来,因为秋夜站起来了。
更因为,他的蛋蛋被秋夜捞在手里了。
秋夜抿着嘴,恶狠狠地盯着宋吉吉十几秒钟,才开口:“还玩不?”
宋吉吉打了个寒战,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不玩了,不玩了。”
秋夜转身看了一圈。
宋吉吉也不得不转了一圈,没办法,被秋夜扯得蛋疼啊。
“你们呢?还玩不玩?”
“不玩,不玩了。”
一圈小朋友瞧着宋吉吉的样子,都赶紧夹紧了腿,并用双手捂住,心生怯意,这尼玛还玩个屁啊?
本来秋夜就比他们大几岁,个子也高些,一对一估计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他还会抓人蛋蛋,好疼的说……
秋夜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帮怂货,就是欺软怕硬的主,老子要么就不动手,动手就把他整出内伤来,哼!
“我这校服弄成这样,谁赔啊?”
这才是秋夜目前最在意的事儿,校服破成这样肯定不能穿了,那可不行!
“我赔,我赔。”宋吉吉连忙说道。
“嗯?”秋夜手中稍稍加了点力。
宋吉吉“唉哟”一疼,一圈小朋友刚放开的手赶紧又捂在了双腿间,这家伙貌似扯蛋有瘾啊,太吓人了!
“赔两套,啊不,赔六套,春秋、夏、冬服各两套!”宋吉吉反应还挺快,立马加价。
“好,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惹我,让你当太监!”秋夜说着又扫视了一圈:“还有你们!”
“不敢,不敢。”宋吉吉和一帮小弟忙不迭地答道。
“校服等会儿给我送到宿舍去,滚吧!”秋夜松开手,喝道。
宋吉吉带着一帮小弟立刻落荒而逃。
回到烤红薯的老大爷的摊位上,秋夜问道:“刚才帐已经付过了吧。”
老大爷笑道:“付过了付过了,你想要,都拿回去也行,小伙子挺厉害嘛。”
秋夜一听成了小伙子了,胸一挺,说道:“那是他们惹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说得好!”老大爷笑着把装着烤红薯的袋子递给了秋夜,说道:“好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男儿当如是!”
秋夜笑笑,拎着袋子,转身回去了。
这一架干得很是痛快,身上这点小小的外伤算什么?
在贫民窟长大的秋夜,不知打过多少架了,对上这帮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菜鸟,一个扯蛋就搞定了,真是解气啊!
推开寝室的门,秋夜吓了一跳!
他的三个室友正坐在罗化腾的床上,盯着自己呢,想必自己回来前,三人也不知道盯着室门多久了。
“唉呀呀,这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咋不叫我们呢?”一见秋夜的狼狈样,罗化腾顾不得问他别的了,连忙跑过来,察看他脸上、身上的伤。
“秋夜,这特么谁干的?咱们找他去!”罗化腾嚷嚷道。
“对,打他。”苌信哲言简赅。
就马云豪没吭声,还把头低下去了。
秋夜一瞧,这家伙系鞋带呢!
他心里一暖,说道:“我没事,教训了几个垃圾一通,这不,还有战利品呢,来来来,趁热吃,香着呢。”
他把手里装着烤红薯的袋子举了起来。
“真的假的?”罗化腾有些半信半疑。
马云豪直起身子,看看秋夜,又看看桌子上的六套衣服,说道:“应该是真的,赔衣服了,六套。”
“下回记得叫我。”苌信哲说道。
“好!”秋夜伸出手,掌心向上。
随着“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响声,罗化腾、马云豪、苌信哲分别把手放了上去。
秋夜的眼睛里,有泪光闪过。
爷爷去世后,他独自在贫民窟里混了三年,为了自己的窝棚,他跟外来的流浪儿拼命,肋骨被打断也不曾流下半滴泪水。
如今,他却忍不住了,抬眼望了望天花板。他嘴一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