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引以为傲的琴棋书画,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琴师,一个书画师便可以取代的东西。”林初九语速很慢,虽然神色严肃,可却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
“王爷想要听琴,只需要吩咐一声,便有天下最好的琴师为他弹奏;王爷要下棋,便有圣手与他对弈;王爷要赏书画,就是前朝名家也唾手可得。这些随时都能得到的东西,有什么值得在炫耀的,你学得再好能和琴师比,能和那些圣手名家比吗?”
林初九说到这里,略一停顿,见南诺瑶一脸不认同,便又笑了,“我知道诺瑶公主必然在说,你林初九什么都不会,自然说学这些无用力。可是……你问问在场所有未婚的男子,他们是愿意娶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还是愿意娶一个贤良淑德持家有道的闺秀为妻?”
南诺瑶不用问都知道,当然是后者了。
南诺瑶气呼呼的道:“萧王妃,你这是强词夺理,为自己什么都不会寻理由。我们今天说得的琴棋书画的技艺,不是挑选正妻的条件。”
林初九这话看着在理,可却是偷换概念。
“好,我们就说琴棋书画。”林初九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诺瑶公主是让我指教你对吗?”
林初九脸上的笑容灿烂,好似胜券在握,南诺瑶心有不安,可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你连个琴师都比不过,你让我怎么指教你?”林初九一点也不担心会得罪南诺瑶,她就是得罪了又怎样,南诺瑶敢和她动手吗?
“你拿我和个琴师比?”南诺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她堂堂公主,需要和琴师去比技艺吗?
林初九摇了摇头,“不,我不需要拿你和琴师比,你根本比不上我东文的琴师。诺瑶公主,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自取其辱。”
在林初九看来,不管南诺瑶是真愚还是装傻,她今天都是在自取其辱。压了东文闺秀一头又如何,东文人会高看她一眼吗?
“萧王妃,你污辱我,我……”南诺瑶气势汹汹的吼道,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初九打断了,“要和我决斗吗?可以,彩头是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南诺瑶一瞬间结巴了。
“你不是要和我决斗吗?我同意,不过,我要赢了,你能付出什么?”林初九重复了一遍,南诺瑶却气得咬牙。
她什么时候说要和林初九决斗。
“我……”
“不是要决斗?如果不是,诺瑶公主还是坐下的好,虽说南蛮皇室没有多少脸面,可我劝你还是为南蛮皇室,保留最后那点脸面。”林初九一点也不客气,再次拿南蛮皇室的浅薄说事。
南诺瑶还真当她是客人,东文人就要让着好吗?
天真!
南诺瑶气得全身颤抖,她没有继续和林初九争,而是一脸不忿的对皇上道:“皇上,这就是你们东文的待客之道吗?”
南诺瑶很清楚,不管她今天多么无理,东文自恃大国,礼仪之邦,为了脸面都得让着她。
皇上今晚已经受够南诺瑶的蛮横,也亏得南诺瑶是南蛮的公主,这要是东文的女子,皇上早就让人把她拖下去了。
皇上虽然看林初九和萧天耀不顺眼,可还不至于当着南蛮公主与西武皇子的面,让他们两人难堪,皇上不冷不热的道:“诺瑶公主,你想要怎样?”
“我要她,跪下来给我道歉。”南诺瑶无视皇上话中的嘲讽,理所当然的道。
皇上都被她气笑了,南诺瑶是真蠢还是假蠢?
真当东文与北历在打仗,就要处处让着南蛮吗?
简直是可笑至极!
“噗嗤……”坐在首位上的周贵妃突然笑了出来,一脸欢快的道:“皇上,这南蛮公主可真正是天真可爱的紧,南蛮能养出这么一个公主,南蛮皇帝也是煞费苦心。”
周贵妃是真正骂人不带脏字,南诺瑶气得眼眶都红了,“贵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诺瑶公主好福气,有一个宠爱你的父皇,真正是叫人羡慕。”周贵妃嘴上说着羡慕,眼中却透着鄙薄。
林初九听到这话,亦是笑了出来,“听到贵妃娘娘这句话,我突然想起,我曾听到的一句话,用在这里真是再适合不过。”
“什么话?”周贵妃乐得给林初九搭台子。
这什么南蛮公主真得讨厌的紧。
“一个关于如何不见血报仇的好法子。”林初九淡淡地扫了南诺瑶一眼,玩笑的似道:“有人说,当你有一个儿子,从小不好好教他,就会害了你全家。当你有一个女儿,从小你不好好教她,就会害了别人全家。所以,你跟谁有仇,你就宠坏你的女儿,嫁出去以后,就害了人家全家,大仇就报了。他全家都完了。”
南诺瑶名面上是说来东文游学的,可在场的人都知道,南蛮皇帝的国书上,是写着有意让南诺瑶嫁入东文,以结两国之好。
“这话有意思,”周贵妃非常给面子的笑了,“贤妻夫祸少。”
“是这么一个理。”右相夫人年纪颇大,在这里也有说话的份。
有右相夫人开头,一时间众人都开始讨论起这句话来了,诚如林初九所说的那样,娶妻取贤,还真没有哪家大家子弟,娶妻是看那女人会不会琴棋书画的。
要真是学好琴棋书画就能嫁个好人家,青楼的女子都不用卖身人,人人抢着要了,兰兮姑娘也不会被萧天耀当众拒绝了。
有了让众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