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林初九所想的那样,萧天耀写这封信的时候,脸臭的呀,简直不能直视。写完信后,就直接坐进马车里,轻易不露面。
萧王身边寒气太重,一般人没事也不敢往萧天耀身边凑,见萧天耀终于不再与大家伙一起骑马,而是坐马车,众人都松了口气。
萧天耀脸虽臭,可他并不后悔将信寄出去,他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他欣赏林初九现在的性格,可也喜欢林初九之前,万事以他为中心的做法,是以他毫不犹豫的写了一封信,让林初九明白他的喜好。
萧王爷不爽的是,林初九这女人简直太不识趣了,他出来这么久,不给他写封信问问他顺不顺利就算了,居然还要让他主动写信求和!
不过,想到把林初九一个人丢在京城,萧王爷决定大度的,不与林初九这个小女人计较。
虽然林初九犯了狠多错,可看在她是女人份上,他不介意让着她一点,左右林初九犯的错还在他能容忍的范围内。
低头求和?
要是林初九知道,萧天耀写这封信是有低头求和的意思,一定会郁闷得撞墙。
低头?
字体锋芒毕露,霸道凌厉,明明就是狂妄的宣称,哪有半点低头的痕迹?
求和?
话里话外,一脸高傲的告诉她,他萧天耀喜欢林初九这样,喜欢林初九那样,你照做本王就会喜欢你,这真是求和?
好在林初九不知萧天耀想什么,不然两人指不定又要吵起来。
看完信,林初九不断地脑海里,想着萧天耀写信时的憋屈与郁闷,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这么一来,枯燥乏味的路程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傍晚时分,马车抵达宫门口,简单的检查后,侍卫便放行了,不过萧王府的侍卫却被留在外面。
这是规矩,萧王府的侍卫绝不可能进宫,这一点林初九早就知道,自然不可能蛮横的要求。
天真无知蛮横要有一个度,原主都知道什么人不能惹,什么规矩不能挑战,她再傻也不会和南诺瑶学。
马车停在萧王府专用的位置停下,林初九下了马车,便有禁卫军上前,“萧王妃,请……”
不同于,之前在萧王府时的客气,在宫里禁卫军并不怎么给林初九面子。
欺善怕恶,这就是皇上的禁卫军,诚如林初九所说的那样,禁卫军就是犯贱。
没把禁卫军的凶狠当回事,林初九仍旧不疾不徐的走着,途中禁卫军催了两句,甚至张狂的想要动手,可林初九却在他们行动前,冷冷的道:“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就敢倒下去。我倒要知道,谋害亲王妃是什么罪名?”
林初九说这话时,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那样子绝不似装模作样,只要禁卫军敢碰她,她就一定做得出来。
平日里,禁卫军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难缠的,可从来没有一个像林初九这般,面对皇上的召见都敢拿大,甚至明知自己有罪的情况下,仍旧不将禁卫军放在眼里,这让禁卫军完全不敢下手。
禁卫军忍了又忍,即使再怎么忍不住,最后还是忍了,,忿忿地等着林初九慢悠悠的走。
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对付禁卫军这群欺善怕恶的主,就不能弱了气势。
议政殿内,皇上等了林初九老半天,明明宫人早早就来报林初九进宫了,可却迟迟不见人过来,皇上大怒,派人去催。
太监急急跑出去找人,看到像是逛御花园一般,慢腾腾走来的林初九,太监当即就变脸了,快步上前,冷脸凶道:“我说萧王妃,你这动作就不能快一点吗?你不知皇上在等你吗?耽误了皇上的事,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太监的声音尖锐刺耳,明嘲暗讽的语调更是让人无法喜欢,林初九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说道:“你是来告诉我,因为我来晚了,皇上要砍我的脑袋?”
太监也是人精,并不接林初九的说话,而是说道:“皇上召见,哪个不是急急赶来,也就是萧王妃,你足足让皇上等了两个时辰,你可知罪?”
“所以呢?你代皇上来治我的罪?”林初九笑着反问,完全不将太监的威胁放在眼里。
太监心中一跳,知道今天遇到了刺头,暗骂了一声晦气,并不与林初九多说,而是说道:“萧王妃,时辰不早了,你动作快一点,要是宫里落钥了,你今晚就回不去了。”
“哦?是吗?”林初九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
什么宫里落不落钥,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皇上放她出宫,半夜三更她也能出去;皇上不让她出宫,宫门大开她也走不了。
“当然是了,王妃,你快点吧。”太监见林初九迟迟不动,伸手就要去拉她,却被林初九避开了,“公公最好不要碰我,要伤了我,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是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太监一愣,随即讥讽的道:“咱家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谁有萧王妃这么嚣张,就是萧王也不曾在宫里威胁人。”
萧天耀从不在宫里威胁人,因为宫里的人都不敢冒险他。
“公公可以试试,我的手就在这里,你碰碰看。”林初九伸出手,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太监。
“你,你……”太监倒是想碰,可想到大公主的下场,不知怎么的背脊一寒,硬是不敢伸手。
“哼……”太监一甩衣袖,虎着脸道:“咱家不跟你一般计较。”
林初九收回手,轻笑一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