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今天没吃吃饭吗?在老子手下过不了十招,像个软脚虾一样,你下去,铁锤你来”!
练武场上,砫国公赤膊上阵,头发凌乱紧贴在额头上,虽然已经中年依然俊朗的面容上,因为运动更显通红,身上全是汗渍,在日光下镀上了让一层蜜色的光。
“老爷,属下来了”。
铁锤说道,一脚踢上了右边的武器架上的一禀红缨枪,红缨枪应力而起,铁锤假晃一招,一脚朝砫国公的心窝踢去,砫国公双臂交叉格挡,
铁锤一脚踢在了砫国公的手臂之上,借力一弹,身子半空腾起一手握住了飞在半空的红缨枪。
瞬间比武场上,一枪一刀武的是虎虎生风,可是,即便铁锤武力不错,也是曾跟随砫国公月保冀南征北战的将领,可是也不是整日闲不下来对战经验丰富的月保冀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
月保冀看着落地的红缨枪,又看着到地的铁锤,一口气不顺,直接一脚踹在了铁锤的胸口,破口大骂:
“你这个铁锤,是不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身手也退了这么多,以后要出去别说你是老子的人,老子丢不起这个人,滚滚滚,去,重新训练,别让老子看见你”。
铁锤放应灵敏的躲过了月保冀那一下的心窝脚,看着自家更年期提前的老爷,表示心里委屈,他明明进步神速好吧,现在稳稳占据暗卫第一好吧,是老爷你自己太强悍了吧,简直拼起来不要命的。
“老爷子今日打的不畅快,本公子今日陪您过两招,如何”?
唯一脚步轻快的从后墙翻身进了国公府,刚好听见月保冀骂骂咧咧的声音,气的跳脚的模样,也就信步走了过来,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柄圆棍,在手中呼呼的武了两下,看着月保冀。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月保冀看着唯一武的那两下,眼睛立马亮了,就像老鼠看到红烧肉那模样,二话不说,提起大刀就扑了上去。
一时一红一玄两道身影,上下翻飞,不分你我。
“老爷呢”?
章氏刚歇了午觉起来,见身边没有月保冀,用手顺着自己的长发,一边问一边忙碌伺候的丫头翠微。
“回夫人,老爷去练武场了,吩咐奴婢不要扰了夫人休息”,说话间执起一旁的外袍伺候章氏穿上。
“那老头子不领兵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刻都闲不住,罢了,这下回来,也得晚膳了,你去吩咐厨房顿点去燥补身的汤备着,热水特备着,老爷随时回来可马上沐浴进食”。
“是,夫人”。
翠微笑应,就是夫人不吩咐,她们也都备好了,谁让他们都习惯了呢。
听说老爷和夫人虽是先帝赐婚,成亲之后也是相互扶持,举案齐眉,后来却感情越来越好,虽然有时候老爷的不着调,气的夫人一个劲的翻白眼,但是只要老爷一哄,夫人立马就云开雾散。
有时候做丫头的,还真的是佩服老爷的厚脸皮,难过一向强势墨守成规的夫人也被泥腿子出身的老爷吃的死死的。
——
“哈哈哈,哈哈哈,今天畅快,从里到外的畅快,你哪来的小子,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老子服了”。
月保冀爽朗的大笑回荡在整个练武场,大汗淋漓,说话间一巴掌拍在唯一的肩上,还有几滴汗随着他的动作就有溅上唯一的脸。
唯一动作很快,在月保冀拍来的时候,立马侧移,躲开了月保冀的魔掌,嫌弃的看了眼月保冀。
“哈哈哈,你个娘们唧唧的,还嫌弃老子,这叫男人味,我家夫人就喜欢老子的男人味,说说,你是哪来的小子”?
唯一无语的看了眼月保冀,还男人味,明明是汗臭味;都打完了才问她是哪来的,这符合一个国公的人设吗?
“不管你是哪来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身手,我家那两个兔崽子都不是你的对手,还敢对老子下死手,就这份胆量和身手,老子认你这个朋友了,走,今天老哥请客,带你去喝酒”。
月保冀豪爽招呼着唯一,说话间看了眼练武场大喊一声:“胡三,给老子滚出来”。
随着月保冀的大嗓门一个玩着腰,陪着笑的中年男子跑了出来,“老爷”。
“去将练武场恢复原状,再将老子珍藏的十八般武器全拿出来,明天,老子还要与小兄弟切磋”。
“是,老爷”。
月保冀和唯一身心舒畅的走了,留下傻了一地的胡三。
老爷,做奴才的苦呀!
练武场破坏成这样,原本平滑完整的地石,都经历了什么,都变成一块一块的飞的到处都是,吭坑哇哇的是要闹哪样?
还有这四周的花草树木,怎么都成了残枝败叶?哎呦,这可是从武夷山费劲千辛万苦移来的黑松木啊,
哎呦,这儿可是陛下赏赐的墨菊呀,小公子最爱的呀
哎呦呦,这上好的十八般武器呀,这可是老爷你的宝贝呀,如今怎么回事啊,缺口的缺口,断刃的断刃,老爷,你平日宝贝的别人碰一下你就翻脸,刚才打架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呢?
看着眼前的灾难现场,胡三真心的觉得练武的男人不好惹,特别是闲的发慌的练武男人更不好惹,那整日进食太补闲的发慌的练武男人更更不好惹。
瞧这,破坏程度,要是都招呼在他的身上……
胡三想到这里,禁不住的打了了冷颤,甩了甩了脑袋,将那可怕的想法甩出脑去,大喊一声:“来人”。
瞬间就有十来个小厮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