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把贺易龙乱七八糟的衣服、杂物尽数扔出戒指,突然“叮当”一声,某件衣服中掉出了一枚玉牌。玉牌上写着一个“贺”字,背面画着一个熊头,谢云端详了半天,也不清楚这枚玉牌代表着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将之放回了戒指中,自始至终甚至没有亲手触摸这枚玉牌。
“这枚玉牌的主人,恐怕就是贺易龙的长辈吧,看来其在兽王派的地位并不低,否则贺易龙也不至于豪富成这个样子。”归元宗中的典籍对于兽王派的介绍大多都是大而化之的简述,究竟掌门姓啥、长老叫啥、有几个儿子、几个私生子,或许归元宗的情报部门也可以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却不是谢云一个外门弟子能够查阅的。
不过既然想不通,谢云也懒得去想,无论贺易龙的老子多么厉害,都得先找到谢云再说。
把乱七八糟的杂物细细的搜寻了一下,确认并无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谢云一把火将之烧了个干干净净,目光复杂的望着两尊傀儡,眼中带着淡淡的向往和无奈。
“真是可惜啊,兽王派的这些灵兽傀儡,必须要兽王派的核心传承,兽王傀儡诀才能够催动,可是我身怀五行破法真经和兽王天功,还领悟了半步血魄之刀,又如何能够舍本逐末,丢了西瓜拣芝麻,去学什么兽王傀儡诀。”谢云轻轻摇了摇头,把两个傀儡收入戒指中,眼中的不舍很快便淡了下去。
兽王派的灵兽傀儡最好是要通过兽王傀儡诀去催动,才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谢云对于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改换功法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至于花费大量上品灵石,然后仅仅催动出三四成的作用,谢云可不会去做这等败家子。
更何况,傀儡之道不同于武修,更是与凌厉霸道的刀修截然不同,使用傀儡战斗的时间一久,谢云的心性说不定会发生改变,一旦失了那种勇往直前、乘长风破万里浪的信念,这刀法,谢云也就不用练了。
“堪比四品灵兽的傀儡、甚至还刻画了灵魂攻击的神通印记,足够卖个好价钱了,只是如何出手,还得好好考量一下。”谢云凝神思索了一阵,却也没想到该如何才能既卖个好价钱,而又不会走漏消息,当下也不着急,随手把所有的痕迹烧了个干干净净,天风谷狂风吹过,就算是兽王派有通天的能耐,也难以在这天风谷中寻到痕迹了。
坐在赤翎背上,谢云指挥着赤翎一路向着黑水森林西南角飞去,半途之中突然看到几只三品灵兽正在战斗,随手将玉牌抛了下去,恰好落在了几只灵兽脚下。
一身脆响,玉牌不知道被哪只灵兽一脚踩成碎片,战斗却是没有半点停滞,反倒是越发激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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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万里之外,一处静室中,一个三缕长须的中年男子盘膝静坐,双眼突然精光暴射,轻轻拍了拍手掌,对着静立在门外的一个俏丽的少女喊道:“安排一队影卫,按照玉牌指示的方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与贺易龙一般无二的一枚玉牌被抛了出来。
两天之后,长须男子脸色那副儒雅镇定早已不见踪影,在静室之中来回走动,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无比的煞气,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似的:“所有影卫都给我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做的……”
在男子身前的矮几上,赫然放着七八枚、被彻底踩碎的玉牌碎片,正是来自贺易龙空间戒指中的那一枚,只不过上面除了贺易龙本身之外,再也没有半点人类的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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