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初霁，窗外的树枝上还有晶莹水珠，时而把绿叶垂得像个下腰地舞者，最后于空中掉落。
得知他们来办案，学校特地批了一间办公室给他们办公。
钟霆站在窗边，叼着一根烟，把玩着银色的打火机，一旁的秦雅歌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噤言。
一个警员敲门走进来，“钟队，我们已经询问过所有班主任了，整个学校大概有三组符合条件的学生。”
“刚才夏天他们打电话说那个学校有两组，皓皓说他们那里有五组。”夏天和林皓皓他们分别分配在其他两所普通高中。
“盯好。”他按灭了香烟，眸子漆黑，像夜晚捕食的豹子。
“是。”小警员退出门去。
“吃点东西吧？”秦雅歌看他从中午就没吃什么东西，心里有些担心。
“你就让我吃那些东西吗？”他笑着指了指桌上的套餐。
秦雅歌自然知道他的口味有多刁，以前上学的时候是一顿都不将就，从来没有在食堂或者路边摊吃过东西，外卖啥的也是一律不沾。
不过她不知道，这些年为了工作他其实早就不在乎这些了，无论外卖还是套餐，他都可以吃。不过是今天看她担心自己，他故意这样说的而已，看着她担忧自己的模样，起码能够欺骗自己她的心里对他，还是一如既往。
“那怎么办？”总不能不吃饭吧。
钟霆一把拿过桌上的车钥匙，“出去吃。”
“那你去吧，我在这守着。”她还没说完，却被他一把拉过，毫无退路向外走去。然后，钟霆带她来了一个五星级——面馆。
装修豪华的令人惊叹，生生把面条这种平民百姓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食材吃出来龙虾鲍鱼的感觉，两个人就吃了六百多==
“钟霆，警察只是你的副业吧？你哪来这么多钱？”秦雅歌看着菜单，各种吐槽资本家万恶的收刮。
“嗯，”他瞟了她一眼，“这一年没养你，存下好多钱。”
秦雅歌低下头乖乖吃面，不敢再接话，她怎么看他冷漠的眼睛里有一丝埋怨呢，存下钱，还不好吗？
“当初，是花了你好多钱。”她毕业之后也没找工作，一直靠他给钱，让她吃喝不愁，想想还挺不好意思的。
“没事，钱多了就变成了纸。”天知道这一年每每到给她打零花钱的那一天，他的心里有多想她。
秦雅歌小声嘀咕“：这得有多少钱才能变成纸……”
可她低估了，一个曾经在fbi处于高位的警察听力有多好。
“雅歌，你不在我身边，万事于我，不过空谈。”
她在他此刻的眼中看到了夏天所谓的那种的深情，果然如深不见底的湖泊，陷人于无形。
她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此时，钟霆的手机却响了起来，“老大，出事了！”钟霆和秦雅歌赶到现场的时候火已经完全熄灭了。
“老大，”林皓皓见他们来，连忙跑了过来，“这里是学校的后山，一个小时前停在这里的一张车爆炸了！”
秦雅歌走近看，隐隐约约似乎还能看出是警车，“这是那些凶手的车？”
“应该是，”楚远帆颇为肯定的说，“但还要进一步检测。”
“意思是，凶手是这个学校的那五组之一？”虽说这个推测符合常理，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钟霆拿出手套带起来，缓缓走进那辆车，不知道在看什么，“去查他们今晚的不在场证明。”
“是！”翌日清晨。
秦雅歌和钟霆才从现场回来，就被邵副叫了过去。
“钟霆啊，”邵副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两件事情的舆论压力真的太大了，上级压得也很紧，你看要多久才能破案？”
“上面给了多久？”他不答反问。
“五天……”邵副也知道这案子的难度，上面有些强人所难了，“你要多久，我帮你去说！”
“不用。”说完，他就拉住秦雅歌走出去。
“钟队，你这……”秦雅歌有些担心，这几件要是普通案子也就罢了，偏偏又和白城有关，她实在有些忧虑，“五天会不会太短了？”
谁料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她整个人就……投怀送抱==
“打个赌，如果我在五天内找出来，你就不要再叫我钟队？”他眼神里疲倦中又有些笑意。
“那叫什么？老大吗？”她失笑，揉了揉刚刚撞在他脊背的鼻尖。
“以前叫什么，现在就叫什么。”他撩一撩她额前的碎发。
以前？阿霆吗？老公好像也不是没叫过……
“打赌是吧？”她笑着向后一退，让自己和他有了点距离，“我才不赌！”
钟霆看着她像落荒而逃，又像走为上策的背影，低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