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实坐在靖王府的书房里,想到凤清婉看到玉佩的模样,就高兴,算是为自己出了口恶气。
偌大的麟王府,萧北宸自那日一别,除了上朝便一直在府中修养,与烨华商讨着解毒之法,直到暗卫来报,“主子,靖王送了份礼给凤小姐。”
“啧啧啧,你瞧瞧萧子实多主动,你再不抓紧啊,他可就抱得美人归了!”烨华在一旁替萧北宸换着纱布还不忘调侃两句。
哼,再不刺激刺激他,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她不会收。更何况你怎知是礼?”萧北宸淡定的轻笑一声,虽然认识凤清婉只短短一日,可以她的脾性,断不会逆来顺受。
“凤羽国使者来了吗?”萧北宸对着跪在一旁的暗卫道。
“已经来了,随从的还有凤羽国太子和他的心腹穆沧。”
萧北宸薄唇轻启,“看来这次国宴可有的热闹了。”
镇国将军府门外。
李忠拿着玉佩,在大门外嚷嚷道:“靖王殿下有东西要给凤清婉,你赶紧给我让开!”
要说这李忠,他的恶行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他是出了名的靖王身边的狗腿,仗着靖王的宠爱,为非作歹,如今竟敢在将军府门口放恶言,管家当然不会让他进门。
“你个狗奴才竟敢档我的道,等我回禀我家王爷,有你的好果子吃!”李忠气急败坏的指着管家破口大骂。
“你去禀报小姐。”管家对着身边一个小厮道。
凤清婉抓紧着时间又炼制出两瓶塑元丹,就听见家丁禀报,“靖王殿下的侍卫来了。”
“带他去前厅。”
“小姐,靖王肯定居心不良,咱们还是别去了!”银芩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凤清婉,生怕她又受到刺激,只不过现在的小姐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她不希望小姐又变成以前的样子。
“故人拜访怎可闭门不见?替我更衣。”凤清婉刚在炼药,围着药鼎,每次炼成便会沾上一身灰,总不能灰头土脸的去吧。
有了小姐的命令,管家带着李忠到了前厅,“你且在此等候,小姐一会儿便来。”说完,便独留李忠一人等候。
一个废物罢了,竟敢让我等候!等回去了,看我不跟王爷告状!
“等候多时了。”
凉淡的音质似一股清泉,令李忠心中一颤,不由得看向身后,接着眼底出现了无法掩饰的惊艳之色。
远处梨花堆砌似雪,而那道身影站在那里。
她有着一双乌黑澄亮的眸子,像是北山之巅的千年幽潭,精巧的鼻子下,一张小口宛如半月下的新荷,娇艳迷人。如雪的肌肤越发显得青丝缭绕,鬓发上一朵素雅的珠花虽不华贵,却多了几分清丽。
她从梨花树下款款走来,眉目低垂,绝美的容颜似是被笼罩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雪雾冰云中,令人无法忽视,却又无法靠近。
“靖王殿下有何事要和清婉说?”凤清婉走至主位坐了下来,“银芩,奉茶。”
便是李忠也被眼前的人惊艳的说不出话来,脑海里闪过那个整日脏兮兮,疯疯癫癫的询问他关于靖王殿下消息的废物,一时只觉得两者宛如云泥,巨大的落差,让他回不了神。
银芩端着茶,见李忠没有反应,直接撒了手,滚烫的茶水倾泻在李忠手上,他这才回了神,反应过来手上已一片烫红。
“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刚刚手抖了一下。”银芩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心里却暗自开心,让他一直盯着小姐看,以前还总辱骂小姐来着!
“你这刁奴……”李忠正要破口大骂,凤清婉却先他说道:“还不快下去,尽在这惹人嫌。”
“是、是,奴婢告退。”银芩“哭哭啼啼”的走远,偌大的前厅就只有李忠和凤清婉二人。
“李侍卫不要紧吧,要不让大夫瞧瞧?”
“不用了。”李忠见没法惩治那个该死的奴婢,就想把怨气发泄在凤清婉身上。
“这是我家靖王殿下,送给你的定亲礼。”李忠傲慢的将手中的木盒递放在桌上,却没料到她一动不动,这手就一直这样举着。
“这是王、爷给你的定亲礼。”李忠咬牙切齿的抬出“王爷”二字,可凤清婉还是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品着那上好的普洱。
李忠只好自己打开盒子,里边静静躺着一枚墨绿色的玉佩,“这是王爷给你的定亲玉佩,乃是侧妃的信物,还不赶快谢恩!”
皇家的定亲信物常为玉佩,乳白色的羊脂白玉是正妃之礼,墨绿色的翡翠则是侧妃之礼,这萧子实摆明着是要来羞辱凤清婉。
“嘭——”一声,茶杯被重重的放在梨花木桌上。
“来人,把他抓起来。”凤清婉话音刚落,就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护院,两个人驾着李忠跪在了地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我!你们不怕靖王殿下怪罪吗?”李忠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死死地按在地上。
凤清婉丢下一方锦帕,“把他嘴捂上。”随后笑得勾起一丝冷笑,“不急着问我的罪,在这之前,我先要问你的罪。”
凤清婉端起那杯普洱茶小抿一口,润了润嗓子说道:“你受靖王宠幸,多年以来恃宠而骄,逼良为娼,其罪一。更何况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奴才,不分尊卑直呼本小姐闺名,其罪二。本小姐与靖王殿下的婚事是皇上亲赐,至于正妃、侧妃都听皇上的旨意,你擅自揣测圣意,有假传圣旨之嫌,其罪三。”
“这桩桩件件,其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