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第一百三十六章 杨花

这句话似一颗定心丸,令我安然睡了过去。

原本我打算只是睡一小会儿,哪想一觉醒来竟已是黄昏。张开眼来时,整个寝殿被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辉。

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寝殿。

我爬下床榻,走出了寝殿。寝殿外面是一座不小的园子。

果不其然,园子里道殊正坐在一株树下的石凳上,只留给我一个翩然的背影,黑衣黑发。一柄赤红色的剑跃入我的眼帘,而他正一手举着剑一手拿着纯白色的锦帕擦拭那剑身。

一看那赤红色的剑就不是便宜货。

我本想走近细细观摩观摩,这时道殊冷不防懒懒出声:“总算是醒了。吃得不仅多,睡得也十分沉。”

我自动忽略掉他话里的嘲讽,几步走了过去,看着他的剑,咧嘴问:“道殊,这个是你的神剑啊?”

道殊“嗯”了一声。

我便赞叹道:“好威风!”说着我就踮起脚尖够着身体欲去摸一把那剑。

道殊却扬了扬手将剑抬高了一些,使得我几经努力也够不着。

我颓然道:“给我摸一摸你会掉块肉么,这么小气。”

道殊睨了我一眼:“丹邺很锋利,让你摸一下,我不会掉肉,但你会掉肉。”原来他的神剑叫丹邺。

我闻言缩回了手。

道殊将那剑平放在石桌上,剑身比石桌还要长,委实威武霸气。就是不晓得道殊这厮有一天握上这柄剑征战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呸。我在思想上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样想怎么得了,说不定他那某一天征战的就是我们魔族呢?

见道殊爱怜地继续擦剑,我盯着他手里的那方锦帕,忙道:“道殊,让我来给它擦一擦。”不等道殊拒绝,我一手抓过道殊手里的锦帕,心满意足地靠近那赤红色的剑。

剑嗡响了一声,再铿锵抖了两抖,想来是有些认生。后我拿着帕子将它从头抹到脚再从脚抹到头,也没再听它再拒绝个一二。

我乐此不疲时,道殊忽而很扫兴地道了一句:“流锦,我还没喝药。”

我翻了翻眼皮:“关我什么事。”

道殊悠悠开口:“也确实不关你什么事,大抵是没喝药的缘故,头有些重。”他扶着额头,蹙起眉头,“司药神君说,药要一日喝三次,一次都不可落下。这都快天黑了我还一次没喝……难怪头有些重,唔,胸口也有些闷。”

我甩手扔掉帕子,往厨房去,道:“不就是煮个药么,有什么大不了。我这就去煮。”

边走我就边回头,见道殊捡起那帕子,接着悠悠然拭剑,额头也不扶了,眉头也不皱了,听他清清浅浅道:“如此甚好。”

我忽然生起一种被这厮诓在掌心里的错觉。

后我煮好了要给道殊端来时,道殊恰好清理完了他的神剑,剑身入鞘,被他祭回了虚境。我将药放在石桌上,示意他自己喝。

道殊一见药眉头又开始蹙了:“这次怎么这么快,且还是黑色的?”

我道:“一回生二回熟。这药它是什么颜色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快快趁热喝。”

哪想道殊这厮实在忒气人,心高气傲地瞥了我一眼,竟道:“你喜欢你喝,我不喝。”

如此一句简单而又直接的话,令我愤怒值瞬间飙升。好歹我亲自去给他煮药了,他这是哪门子的高傲?

上回亦是这般,又是让我给他将药放凉,又是要我重新去温热的;这回我算是看出来了,他这哪里是想喝药,分明都是耍着我好玩!

我压抑着怒气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更加深沉一些,瞪着道殊道:“老子没去煮药的时候,你说胸闷气短,又头痛要死要活的,现在老子煮好药了你,又嫌弃药色难看不喝,你这鸟儿是不是存心玩儿老子?”

道殊摆出一副“你气罢你气罢,我不与你一般见识”的神情,道:“我并非存心玩儿你,只是随心玩玩儿而已。我没病,现在不喝药了。”

我怒不可遏:“喝醉酒的人,通常会说自己没醉,有病的人,就会说自己没病,你就是有病!你没病会这样玩儿我?前不久还答应我不再欺负我,这下就翻脸,你就是有病!”

道殊垂着凤目看我,似也意识过来他欺负我了,便摆上一张似笑非笑的面皮,问:“那流锦,你说要怎么办?”

我将药碗往他面前一横:“自觉地,喝了罢。我就不跟你计较。”

道殊嘴角的弧度弯得十分妖娆:“可是我真的没病,不需喝这些药。”

“掩饰罢,你继续掩饰罢,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地以为你病得不轻!”我翻了一个白眼送给他,道,“那你说一说,为什么那天去天后那里回来就呕血了,莫不是也是随心想呕一呕?”

“你真想知道?”道殊尾音抬高了些,随即又轻轻一叹,“罢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好。都过去了,不提那些。”

我本来是想,这厮在天后那里呕血无非是受了些苦头,至于这个过程想必也就那样。可经他一说一叹之后,倒似真有莫大的隐情是我不该知道的。因此我就愈加是想知道。

我默了默,问:“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是不是那天天后和你那未婚妻,齐齐对你拳打脚踢了?”

道殊缓缓道来:“那日,画潋仙子哭得甚是凄楚,怨我打了她一耳光。天后为此十分震怒。”

我跟着道殊一道坐在树下的石凳上,问:“然后呢,天后震怒对你做了什么?”

道殊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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