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余成的眉头，立时就皱了起来。
尽管统共才只见过寥寥几面，但他对这个穿着品味差到极点，不是夸张大红，就是恶俗大绿，而且还很懂套路，坑了他不少钱的女人，着实印象深刻。
听到柳玉茹的话，想了半天，余成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昨天在那家麻雀虽小，但勉强五脏俱全的新月律师事务所，她亲口对他说过，今天会把那份离婚协议书送去他所住的宾馆。
然而，余成的住址，这都已经接连换过两三次，却还没有通知过对方，所以这个女人明显扑了个空。
站在蔡言芝的财务公司大门外，像个安保人员一样，目光来回扫视着周围行人，余成无奈道：“我现在有点事儿，比较忙，一时间走不开。”
“行行行，就当老娘吃点亏，你说吧，人死哪儿去了？”
“……”
有心想问问，从遇到对方开始到现在，到底是谁比较更吃亏，但蔡言芝这边的情况比较重要，没心思和柳玉茹胡扯，余成随口就把所在位置给报了出来。
然而，直到这通电话挂断后，他这才猛的反应过来一件事。
经过昨晚的事，离婚协议书这种东西，现在……好像已经不需要了吧。
拿着手机，想给柳玉茹发个微信，告诉她一声，直接把那份离婚协议书粉碎掉，但却不料，他才刚划屏解锁，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蔡言芝”三个字，余成心里不由一沉，连忙按下接听键。
“喂，芝芝，有事儿吗？”
“你在哪儿？”
“就在你公司外面。”
“那行，我叫秘书去接过，她会带你来我办公室。”
“好。”
电话挂断，余成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尽管蔡言芝没在电话里说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却完全能够想象得到，绝对和昨天那拨人要找的东西有关。
很快，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职场正装，还戴着一副金属圆框眼镜的女人，便走出了这家财务公司的大门。
这个女人，余成并不认识，但他却记得，自己和蔡言芝结婚的那天，对方曾经到场过。
当时，蔡言芝好像是叫她小关。
没过多久，在对方的引路下，余成就来到了妻子的办公室。
只不过，他却是没想到，才刚一进门，蔡言芝就把门给关了起来，并顺手拉下了办公室里的百叶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昨天晚上有人进来过。”
“监控拍到了？”
“没有，我刚刚问过，摄像头的线缆全部被割断，什么都没拍到。”
“物业保安呢？”
听到蔡言芝的话，余成有些无语：“发现监控出了毛病，难道就没人上来检查吗？”
“有两个人上来过，但是被打晕了，对方下手很重，人现在还没醒。”
“那……算了，估计就算他们醒过来以后，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想了想，余成不由笑道：“看外面那些人，好像还什么都不知道，物业应该没报警，对不对？”
“没错，不但没报警，而且还给我这个单位免了两年物业费，请求我不要把事情张扬出去。”
“可以理解，报了警，这家物业的招牌就臭了。”
“报警以后，砸招牌的可不止是物业，还有我这家公司。”
抬手指了指外面，蔡言芝淡漠道：“我这家是财务公司，做的是保密生意，要是被客户们知道，这里有贼来过，我的生意也会受影响。”
“这倒也是。”
两肩一耸，余成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发现，这里昨晚有人来过的？”
“虽然我不会像你一样，在脚担但我自认记性还算不错。”
说着话的同时，蔡言芝指着左侧靠墙那排书柜说道：“昨天，在《经济学原理》和《国际经济学》中间，夹着的应该是《投资学》。但现在夹着的却是《证券分析》，而且左右两本书的位置，也放颠倒了。”
“还有……”
手指移向办公桌上那堆文件，蔡言芝道：“左手边第三册，和右手边第七册，它们的位置不对。我办公室的钥匙，只有我才有，别人进不来。”
“锁头这东西，向来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听蔡言芝说完，余成正色道：“丢了什么东西？”
“保险柜被打开过，里面有二十万，但却一分没少，对方不是冲钱来的。”
对于昨天晚上，造访这间办公室的贼，蔡言芝也很纳闷：“文件、合同之类的，从目前来看，好像也是一份没丢。”
“或许对方的目的，只是拍照。”
“应该不是，但凡涉及大额资金流动的合约，我全部都存进了银行，公司和家里，不会放这些东西。”
“真是奇怪……”
想了好半天，最后什么都想不出来，余成不由苦笑：“或许，连那位不速之客自己都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可能确实是这样……”
然而，两人之间的推理还尚未完成，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眉头微皱，蔡言芝道：“进来！”
“蔡总，门口有位女士，指名要见余先生。”
淡淡的扫了余成一眼，蔡言芝挥手道：“撵走。”
“等等！”
被蔡言芝那句轻描淡写的撵走，给弄得冷汗长流，余成苦笑道：“芝芝，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