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嫦曦腹诽,叙毛线的旧,你算老几呀,鬼才想和你叙旧。
你这家伙人面兽心,哥可不想与你有什么纠葛,顶多只想通过你的关系,多认识几个颍川大神罩罩我。
毕竟乱世太危险,将来她想发展商业,创办连锁饭店、日用品超市啥的,电棍真心hold不住,还是寻几个牛掰的靠山稳妥,既能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又能保障红丸不为强权所夺。
“嗯!”邹嫦曦柔声道:“伯然大哥,你要当心哦。”
赵俨字伯然,她称呼伯然大哥,也是依照前任叫的。她想接触颍川士子,有赵俨这层关系在,无疑更容易融入贵圈之中。
“许是我过于敏感,嫦曦与我情投意合,又怎会冷漠相对,自然是牵挂我的。”
赵俨一念及此,内心阴翳一扫而空,他握紧铁锤般拳头,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马三宝大骇连连,慌忙闪身欲躲,却是为时已晚,对方拳头风驰电掣,狠狠捶在了他的肚皮上。
赵俨这一拳力道十足,打得马三宝倒飞出去,骨碌碌滚出老远,中拳处像是被刀子剜过,身躯也似裂成两半,嘴角直冒清口水,吊起长串呕吐不止。
“嘶~~,好猛!”邹嫦曦吓了一跳,不无担心的想到,哥要是狠心抛弃他,他还会待我如初恋吗?确定不会伺机报复我?
这家伙心比锅底黑,手比芥末辣,可不是善茬啊!
“这小子是谁?连浑爷的爪牙也敢打,我看他要倒大霉了。”
“可不是,去岁舞阳令的公子,不小心得罪了浑爷,可是被打断了三根肋骨,现在还在养伤呢。”
“谢公子算轻的了,听闻前段时间,浑爷觊觎徐小娘子的美色,强行污了人家清白,最后还不是屁事儿没有,照常为非作歹。”
“真的假的?徐小娘子我见过呀,长得不说倾国倾城,也是闻名遐迩的美女,怎么也被浑爷给玷污了?”
“嘘,你小声一点,当然是真的啦,估计你是从前见过徐小娘子,尔今你便是想见也见不得了。”
“为何啊?”
“徐小娘子失去贞节,郑相公嫌她败坏郑氏门风,已经活活勒死了她,徐老爹怄气不过,可是与郑家撕破了脸皮,架都干了好几回了。”
“前日城外的徐家滩,为了灌溉农田的先后,郑徐两家互不相让,双方争得头破血流,伤了几十号人呢。”
“徐家不过商贾之家,如何斗得过世代簪缨的郑家?”
“本来徐家是斗不过的,不知打哪冒出位徐庶,那小子文文弱弱的,出手却是忒彪悍,起码伤了郑家半数的佃户。”
“徐小娘子残花败柳,连累郑家遭人白眼,郑相公悍然杀妻,此孝义之所在,世人无不交口称赞,徐老爹如此胡搅蛮缠,端的不识大体!”
“是啊,是啊。”
围观众人窃窃私语,连话也不敢高声讲,显然畏惧李浑积威。
颍川士子不管不顾,底气可就足多了,见好友赵俨大发神威,着实涨了他们的颜面,一个二个摇旗呐喊。
赵俨冷哼道:“李浑,赵某这病夫,你可还满意?”
说完,他撩了撩头发,摆了个帅帅的pose,朝邹嫦曦眨眼放电。
邹嫦曦忍住想吐的冲动,抿嘴甜笑美翻了,哥要笑不露齿,迷死你这龟儿子。
李浑满脸轻蔑:“学了两手庄稼把式,也敢来大爷面前逞威风,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怎地,你们这群病恹恹的痨病鬼,上回被大爷拽进小巷子,揍了又揍,捶了又捶,还没修理够,皮又痒了是吧?”
“好个挨千刀的贼子,果然是你命人偷袭我等!”
“卑鄙,阴险,恶毒,无耻之尤!”
“伯然兄,还请顾念同窗之谊,为我等报仇雪恨啊!”
陈群与一干士子激愤难平。
“报仇?雪恨?就凭他?别做梦了!”李浑哑然失笑:“大爷横行颍川的时候,他还不知在哪个逼里面夹着呢……”
“来来来,一起上,大爷我等着,你们这群痨病鬼,有种快来打我呀。”
“欺人太甚!”
李浑实在太嚣张,太瞧不起书生了,左一口病夫,右一口痨病鬼,陈群一干人血气方刚,明知搞不过李浑,卷起袖子也要开搞。
赵俨屹立前方,摊开双手阻拦众人,目蕴怒火道:“诸位同窗息怒,收拾李浑这厮,赵某一人足矣。”
百善孝为先,尤其大汉提倡孝道,李浑满口污言秽语,侮辱了他的慈祥老母,不施以惩戒愧为人子。且传扬出去必为世人所轻,举孝廉亦必失诸交臂,影响未来执政生涯。
“呦呦呦,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李浑冷笑不迭:“小子,别怪大爷没提醒你,你可要睁大狗眼瞧清楚了,大爷这雷霆一拳,要砸在你的胸膛正中,屎都给你砸出来。”
赵俨拍着胸口:“往这里砸,我双眼闭上任你砸,只怕你砸不准。”
他缓缓闭上双眼,一步步走向前去,周围同窗急得脸红脖子粗:“伯然兄,使不得呀,这厮武艺高强,不容小觑啊。”
“诶!”陈群劝阻众人:“诸位仁兄放心,伯然兄家学渊源,堪称文武奇才,他既如此托大,想来必有倚仗,都退一边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陈某相信伯然兄。”
“狂妄!”李浑一声怒吼,身体豹子似的奔窜,脚踏出地动山摇的气势,抡起的硕大拳头,与空气摩擦出嗤嗤声响。
邹嫦曦目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