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川,带着齐风三人,火烈鸟疾鸣云雾之中,正极速往三雨郡赶着。
而与此同时,距离中州遥远的北州之地,大羽王朝,天羽城。
大羽皇宫之内,应天楼第十九层,一处花台,有着一面容清秀,模样乖巧可人的女子,此刻却是伏在这栏杆之上,面容布满着悲色。
“小奴,当真不再多吃一点?”
在小奴的身后,羽灵之放下手中的一碗白粥,这粥,顶多只是喝了三小口。
羽灵之脸上也是有着愁色。
“郡主…你说公子他,他现在过得好吗?”
小奴转过头看着羽灵之,眼中盈满着泪,其实这整张脸早已然是布满了以往的泪痕,可见这些日子,小奴已然是哭了多少次。
“没有小奴在身边照顾公子,谁给公子洗衣服,谁给公子做饭,谁给公子倒水端茶,谁给公子捏背捶肩…公子,公子他…”
说着说着,小奴的眼泪忍不住的又掉了下来。
羽灵之看着如此模样的小奴,上前将其抱住,心中也唯有叹气。
小奴对楚子川的依赖,已经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对于楚子川的失踪,羽灵之虽然心中也是担忧,可是却没有小奴如此严重。
毕竟她事前就知道楚子川要出去,也知道楚子川去犯险,而且楚子川也说了…他会活着回来。
“你…到底在哪,若是活着,为何不传封信回来?”
羽灵之也是轻咬嘴唇,她不相信楚子川死了!
楚子川是她的未婚夫,若说她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在她心中,已经认定了那是自己未来的夫君。
认定一人,终生不变!
羽皇宫,文华殿。
羽皇独自一人坐在这大殿的龙椅之上,眉头这些日子就没舒展过。
他已经纠结了小半个月,到底是将楚子川失踪的消息告诉秦昌…还是不告诉!
心里头打着鼓,他怕自己一旦告诉秦昌,秦昌一旦震怒,怕是大羽国直接就玩完了。
而若是不告诉,秦昌一旦自己发觉,一个大怒,大羽国也是灰飞烟灭。
真是左右难以取决。
就在这时,从殿外有着一人匆忙赶了进来,走路都带风,急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父皇,儿臣有大事禀报!”
来人正是大皇子羽齐。
羽皇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听什么大事,一挥手:“说吧。”
“楚子川有消息了,神羽卫来报,天水域洛河城,前段日子有着楚子川的踪影出现。”
“什么!”
羽皇一怔,随即脸上有着喜色,甚至是激动的站了起来!
“他人呢?!”
羽齐此刻却是苦笑了起来。
“启禀父皇,若是没有出什么差池,此刻人应该已经是在中州了。”
“中州?”
羽皇微微一皱眉…心想莫不是去找秦昌了?!
毕竟秦昌与他所说,这是他的一个晚辈…
“儿臣一收到消息,便是亲自即刻赶往了洛河城,楚子川在柳家待过的事情千真万确,据儿臣所知,他还在柳家剁了他堂弟一只胳膊,随后便是通过洛河城的五洲驿站去了中州。”
羽齐一连串的说着,这铺天盖地的神羽卫搜查,总算是搞出了点消息。
最起码能知道一点…楚子川没死。
羽皇眉头也是松了些,不过依旧是皱着眉头,思索了会。
剁了堂弟的胳膊…这倒是让羽皇想起了个事。
“你前几日曾说,安阳楚家族内之争很是严重?”
“回禀父皇,确实如此。”
当羽齐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是惊讶,你说楚子川这么大背景,怎么还会没搞定自个家的那几只小猫小狗。
其实并非楚子川不搞定,而是没时间…这段日子以来,楚子川压根就没有停过,更何况此时人还在中州。
“传朕旨意,敕安阳楚家家主楚风河,为一品护国公,加赠灵石千万,灵骑百匹,待如皇族亲王,享一千神羽卫编制。”
羽皇凝声开口,既然楚子川不在了…那自己稍微照料下他的家人,想来楚子川回了大羽国也会记得这份情。
羽齐自然也是知晓自个父皇的意思,这一道旨意下去,就是借楚家那些分宗一万个胆也是不敢再继续造次了。
护国公大羽王朝不是没有过…可是享受亲王待遇,还有一千神羽卫编制的护国公。
从所未有!
羽皇很明显是在告诉楚家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楚风河是我皇族罩的,谁动?谁特么就是与我皇家作对,就…得死!
羽齐拱手便是领旨,紧接着却又是开口。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
羽皇知晓楚子川没死,此刻也是心情愉悦不少,站起了身,走下金色台阶。
“朕已说过,近些年便会传位于你,若是一些内政,自己处理便是了。”
羽齐则是神色一凛:“父皇,并非内政。”
说着脸色有着凝色:“封丘国来了求援之信,北海突然泛滥,数之不尽的海兽杀入了封丘国,生灵涂炭,事态愈演愈劣,封丘国三分之二的国土已然被海水淹没。”
“竟有这等事?”
羽皇眉头一皱…
海兽上岸,这是很正常的事,往年都是和海边几个国家小打小闹一番便是退去。
从来没有发生过把半个国都给淹没的事情。
而封丘国三分之二都被淹了…再淹,不就到了大羽国了!
“不仅是封丘国,凡是临靠海岸的国家,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