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之中,楚子川吹着碗中冒气的鸡汤,喝了一口,不住的开口称赞着。
“小奴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小奴则是给楚子川捏着肩膀,脸上带着甜美笑容:“只要公子喜欢,小奴以后天天给公子做~”
一旁的楚风河此刻倒是看向院口。
“大皇子殿下,站着那作何,不如一起来喝碗汤,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站这杵着有什么用。”
这话一出,除了羽齐之外,其他人都是朝着凉亭这边行了行礼,接着一个个退了下去。
一个个迫不及待下去和别人吹牛逼了…北州盟使者被楚家少主斩了,这可是不得了的新闻。
羽齐则是朝着凉亭这边走了过来,方一靠近,便是连声开口。
“你们接下来准备如何做?杀了北州盟的人,北州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楚子川听到这话一点担心表情都没有,倒是看向小奴:“给殿下盛碗汤。”
随后脸上露出笑意:“大殿下不需担心,楚某会亲自去一趟那北州盟,我倒想看看,北州能敢拿我何。”
“届时老夫也会随小儿一同前往,殿下宽心便是。”
楚风河也是接着来这么一句。
两父子,简直是一唱一和的。
楚子川倒是一愣:“爹,你啥时候自称老夫了?就你这岁数,是不是还早了些?”
“早?早个屁啊,你爹我都五百六十二岁了。”
楚风河捏了捏自己那撮小胡子,一脸老气秋生的开口。
楚子川咧嘴一笑。
“五百六十二算个球,我家月婵都五…”
这五百多岁还没出口,楚子川猛然感觉后背发凉。
一偏头,正看到白月婵那杀人的眼神,顿时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五,五什么?”
楚风河眼角带着笑,他自然是看的出来白月婵身上残留的元婴之气。
虽不知为何白月婵会失去原本修为,他没问。
他知道,若是自己问了,楚子川定然会和自己说,但那对于自个儿子和白月婵而言,必定是一段不愿回想起的回忆。
故而楚风河也并不打算问。
楚子川干咳了几声,对着自个爹狂眨眼。
“爹,亲爹,咱别问了,行?”
后面白月婵那杀人的眼神,让楚子川想起了昔日的那个仇,简直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节奏。
也就在这时,从院口传来了一道粗犷的声音。
“北州盟,本王也要去!”
羽灵之扶着安阳王羽烈,慢慢走近了院中。
羽烈看起来脸色蜡白,俨然是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可虽然看起来蔫了,但这粗犷的性子,却是丝毫未变。
“羽齐见过皇叔。”
羽齐连忙拱手行礼,虽然他是大皇子,按照身份不必行礼。
可是长幼有序,这一点羽齐还是做得不错的,并没有因为大皇子而摆谱。
“羽兄,你就搁着好好养伤,北州盟就不用去了。”
楚风河笑着开口,这羽烈,脊背之地被数十刀同时砍下,幸好元婴撑住了没爆,不然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羽烈往楚风河身边一坐。
啪的一声拍在石桌上,咬牙切齿:“本王非要去问问那北州盟的盟主,凭什么把我安阳域弃之不顾!”
一生气,原本蜡白的脸更是白了一分。
楚子川则是朝着羽灵之招了招手:“灵之,赶紧给你爹喝碗汤,看这血色,别等下又不行了。”
“兔崽子,你说谁不行了?!”
羽烈一瞪楚子川,哗的站起来,想要表明自己没什么伤势。
可是这刚站起来,脑袋一沉,差点就没倒下去,还是羽灵之连忙扶住了他。
“父王,你说你撑什么劲,真是的!”
羽灵之娥眉一挑,生气开口,顿时羽烈不敢继续吼了。
他这一生,做个安阳王,潇潇洒洒的,啥也不管,啥也不怕。
唯一怕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女儿。
咧嘴一笑,羽烈慢慢又坐了下来。
“王爷,不是侄儿多言,如今整个安阳,能稳住局面的,除了我爹只有您了。”
“若是我爹跟我去了北州盟,您也去了,那安阳怎么办,这里可还有着五六万修士和数百万百姓,总不能弃他们于不顾吧。”
楚子川此刻眉头一凝,很是认真的开口。
这话倒是一点没错,若是都走了,民心必定溃散,大局不稳。
“羽兄,听弟弟一句,你就在这安心养伤,其他不用多虑。”
楚风河抬手拍了拍羽烈的肩膀,他俩五百多年的兄弟,各自都了解各自的脾性。
羽烈思索了片刻,端起眼前的碗。
“行,那本王用这碗鸡汤,为你父子践行!”
“干了!”
说着仰头一闷,这架势…知道的人知道他在喝鸡汤,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跟哪个拼酒来着。
楚子川,楚风河,也是端起碗,仰头将碗中汤喝下。
父子二人,四目相对,眼中没有丝毫胆怯,没有丝毫惧意。
有的,只是一往无前!
这是骨子里的傲,是血脉中流转的顶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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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州盟,本部设立在厌火国,赵国,燕国,三国交界之地。
这里,因为北州盟的存在,建立了一座城池,其名:北州城!
这北州城,随着时间的发展,慢慢也是变成了北州鼎盛之地。
甚至一度超过了被称为北州第一城的厌火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