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大羽王朝。
此刻在这大羽王都之内,羽皇宫,应天楼之上。
一间房间,一处阳台之地,在这阳台之上,有着一人独自站立在此。
这是一个女子,白月婵。
穿着一身黑衣,这衣服,似裙又不似,有点像男子衣裳,英气逼人。
这也是白月婵留下来习惯,以往那没有日夜的奔逃,早就养成了穿着简练的习惯。
而此刻,白月婵却是娥眉紧紧皱着。
在她的眉间,有着一道三瓣的紫色花印记出现。
这三瓣紫花印记,在不断的闪烁,好像在提示着什么。
“师父…你给我留这三瓣羽灵花,让月婵逃过了诸多追杀,可是此刻,月婵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办了…”
白月婵看着这天,白云悠悠,眼中却竟是愁色。
三瓣羽灵花,这是白月婵师父留给她的,其唯一的用处,就是能够探知千里之内,对白月婵有着杀意之人的存在。
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三瓣羽灵花的存在,白月婵才能独自一人奔逃数十万里,一路从中州逃到北州。
每一次都能早早判断追杀之人的方向,接着改变线路逃亡。
至于墨青为什么能找到自己…
白月婵估计是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听了自己与师父生前的对话,知道了自己身上这三瓣羽灵花的秘密。
所以,墨青在靠近白月婵千里之内时,便是将心中的杀意给强行压制了下去,并且没有告诉他的手下任何一人,他们要找的人是白月婵。
因为如此,当时的白月婵…才会被墨青寻到!
可如今…
白月婵能够感觉到,这些杀气,从王都而来,来自天剑宗的弟子,而且其中有化神,还不止一个!
风,吹动白月婵的长发,在这阳台,白月婵一人站了足足有着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之后,白月婵下了应天楼,直接往羽皇宫门而去…
她不能在这里等着…!
她很清楚,这一次,自己的行踪定然是被天剑宗的高层知晓了,而且是极其准确的知晓。
不然不会所有派出来的杀手都集中在这羽王都!
那些人,可不会在乎一个北州小国!
就算是将这大羽王朝给灭了,他们也会强行将自己带回去!
而所谓的北州盟,这个号称护卫每一个北州之国的北州盟,在天剑宗面前,自然也是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大羽国而天剑宗翻脸。
而是会选择没看见!
自己,决不能…牵连到其他人。
尤其,是这座羽皇宫。
在这皇宫之中,有着楚子川的父亲,有着楚子川的未婚妻,有着楚子川的小奴,有着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
她,白月婵。
既然爱他,就绝不会让他经历这等生离死别。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她的师父,她的师兄弟…
她知道这种痛有多么的痛苦!
所有的痛,我一人来扛。
羽皇宫宫门之地,白月婵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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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门,楚子川此刻坐在那青松别院的大青松之下,一把古木摇椅,那叫一个自在,拍着这树干,啧啧称奇,正在跟一旁慵懒的晒着太阳的狗蛋唠着嗑。
就在这时,楚子川忽然神情一个恍惚,宛若要晕过去一般,眉头刹那紧紧皱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
方才那一刹那,楚子川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女子的背影,一个女子决定背负一切,决然离去的背影。
“月…月婵?”
楚子川喃喃自语,接着却是晃了晃头,揉着太阳穴笑了起来。
心想自个这是抽了什么风,估计是太想那母夜叉了,竟是会出现这等幻觉。
而就在这时,有着一弟子从院口小跑了进来。
这弟子并不是之前守门的那两个,而是换了另外的。
至于之前的那两个…
此刻这内院,就是楚子川住的那屋,有着两人正光着膀子,一边擦着汗,一边卖力的砌墙。
本来你说这好歹也是个修行之人,砌个墙而已嘛,就算是个筑基修士,随便一挥手,这墙也能自动给砌起来。
但是…这里可是青松小院。
是秦昌这老货死去师弟的院子。
那就不一样了…
按照秦昌的话来说,你们对待已故的二师祖,得用心,得尊敬,得敬仰,得亲力亲为!
听到这话的时候,楚子川差点没笑尿。
所以,结果就是,这两结丹初期的修士,光着膀子,顶着大太阳,在这里做了一次石匠。
这次经历,估计能成为他们这一生都忘却不了的记忆。
这跑进内院来报告的弟子,本来是准备报告的,可是眼睛一撇…撇到了不远屋中,正顶着大太阳,汗流浃背的两个弟子。
不禁神色一怔…
我滴妈…他突然发现,这两货就是先前在外头看门的。
心想难怪突然调自己过来,原本过去看门的去砌墙了!
刹那之间,这弟子想到…自个现在也来看门了,不会等会哪里有塌了,也让自己去砌墙吧?!
想到这,这弟子浑身一怔,那看向楚子川的眼神,敬畏中带着一丝求放过的意思。
楚子川看到这弟子的表情,真是哭笑不得。
妈妈的…你这么怕我干啥,又不是我让他两去砌墙的!
“有事说,别墨迹。”
楚子川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