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手脚都被扯着,挣扎不了,被刘劲的兄弟直接抬到了楼下。一旁的大姑一直拿手机录着视频:“姓秦的,你强抢名宅,就等着吧。”
我知道她会把我最凶恶的一面单独剪出来放在网上,懒得和她废话:“我等着。”
我说:“把她也扔出去。”
等到所有垃圾都被驱逐到楼下之后,我才慢悠悠地走下楼:“这房子已经是我的了,谁敢来,我把它的狗腿打断,我说到做到。”
我的话音刚落,刘劲配合地鼓着肌肉往前走了两步,吓得大姑二姑直往后退:“小杂种,你等着!”
她们走了之后,我和刘劲说,先等一天,他们不把东西还回来,就找几个收过债的朋友,去张家大伯门口喝茶,什么时候把东西吐出来,什么时候走。
“要去就今天去。”刘劲比我经验丰富:“三个都守着,免得他们趁机跑了。”
我一想也是,万一这几个怂了,跑出去旅游,我也不能真把他们门撬了。就说:“好,都听你的。”
我让他陪我去管这一片的所长联络了一下感情,塞了两万块的礼,才换来所长的一句“这些是家庭纠纷,我们不干涉”。
做好准备之后,刘劲就找了几个兄弟带了小弟去三家人门口。
那些小弟都是些不想念书的小孩,比小豪还小几岁。整天热血沸腾,随时都想和人打一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怕。让他们去骚、扰张家人,简直再合适不过。
张家人走后,我就让锁匠把家里的锁换了,那些家具也都让兄弟们重新搬回了家里。
搬东西的时候,一个小兄弟提着妈妈之前的相框来问我:“姐,这东西还放回去吗?”
妈妈的相框已经坏了,我已经买了新的,我就说堆楼下,一会儿拉去烧了。小兄弟‘哦’了一声,提着相框下了楼,谁知没过多久,他又跑回来了:“姐,这里面有封信!”
一听说是信,我心里就动了一下:“拿来我看看。”
对着家里昏黄的白炽灯,我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真的是张叔留的遗书。他知道张家人不会要妈妈的遗像,就把信藏在了相框的夹层里。
我忍不住庆幸了一下,还好被找出来了,再晚点遗书就化成灰了。我唯心地认为这是张叔和妈妈在冥冥中保佑着我:爸爸妈妈放心吧,我一定帮你们报仇。
这封信是张叔留给我的,他在信里附了一张小票,是超市寄存柜用的条形码,他说所有证件都藏在柜子里,让我去取。
张叔说,他养出这么混蛋的儿子,对不起我妈妈也对不起我。他会帮我解决掉张仁彪,不给我添麻烦,还说家里的所有东西都随我处置,房子卖的钱就留给我做嫁妆。
难怪他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照顾自己’,原来他早就存了必死的心。
我忍不住哭出声来,如果我知道他要和张仁彪同归于尽,我那天就不会回南城,我应该多和他聊聊的。
晚上在酒店,我抱着张叔的信哭了很久,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睡醒之后,我才有精力仔细读张叔写给我的信。这一读,我在信的末尾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张叔居然特意交代我提防张仁慧。
我在都城的时候,和张仁慧关系算不上密切,但是也不算太坏。张叔为什么会让我小心她?
我很快想通了关键,翻出张叔的手机检查了一遍,果然:在我离开都城之后,张仁慧和张叔联系过。
她现在当了唐敏的走狗,找张叔绝对没有好事,张叔一定被她威胁过了,所以才会在遗书里专门提起这件事。
可恨我没办法知道他们具体聊了什么,我死死咬住指甲,就像咬住张仁慧的肉一样:这家人,从小到老,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大伯家,光是要回东西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