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正的困境是温阿姨,有她在,我就得一直顶着生不出孩子的阴影,接受她的嘲讽。这一点太可怕,我没有信心忍一辈子。
我和赵启明淡淡地聊着天,说的全是没营养的话。过凌晨的时候,贾绪叫服务生推来蛋糕,大家给赵启明唱了生日歌,让他许愿。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希望我能和秦时雨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贾绪搓着胳膊叫肉麻:“老赵,这特么是你生日,不是你和时雨洞房,你特么能说点人听的话吗?”
赵启明给了贾绪一脚,然后才拿蛋糕刀把蛋糕切开。
贾绪给赵启明订的冰淇淋蛋糕,上面的奶油是水奶油,吃着特别清淡,甜味恰到好处,一点都不腻。
吃完蛋糕后,贾绪他们还说要转场继续玩,赵启明却摆手让他们先去:“时雨身体不好,我先送她回去。”
“妻奴。”贾绪拍着手笑:“时雨,你看看,自从你们结婚,老赵都快变五好男人了,烟酒女人什么都不沾。”
赵启明又要踢他:“我什么时候沾女人了,你别特么乱说。”
我转头看着梁婉,周深的事之后,她几乎没有再参加过任何娱乐活动,难得她今晚上玩得开心,我不想扫她的兴。
我正要说‘你继续玩,我先回去’,梁婉就放下盘子,拎包站起来:“让我蹭个车行不?”
最后还是贾绪几个男的去俱乐部等赵启明,而赵启明则护送我和梁婉回家。
临走的时候,贾绪拍着胸脯和我保证:“时雨,你放心,哥哥帮你盯着老赵,保证不让他碰别的女人。”
我只能笑笑不说话。
梁婉的家离金光比较远,我们现在都住在我和赵启明的家里。车子停在停车场的时候,梁婉率先跳下车走了:“你们有什么事慢慢聊,我回卧室睡觉。”
她故意说道:“我睡得很死,一晚上都不会出来。”
等梁婉走掉之后,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默,赵启明看着我,解开安全带靠了过来。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些试探的意味。可他不知道,我对他的想念并不比他对我的少。
我只是害怕,我和他继续下去,会让温阿姨做出更疯狂不可理喻的事。
毕竟,是因为我们分开了,温阿姨才不再找我麻烦。如果她认为我故意骗她,不知道她会用怎样的恶语刺伤我。
尽管犹豫,赵启明的唇还是落在了我的唇上。他的唇和记忆中的一样甘甜柔软,只是浅浅的接触,就已经让我浑身战栗,忍不住想向他靠近。
最终理智敌不过想念,我还是伸手搂住了赵启明的脖子,仰头承受他的吻。
他低声在我耳边请求着:“可以留下来吗?”
我认为我应该拒绝,可是行动快过了脑子,我已经点头:“嗯。”
回到卧室,赵启明爱怜地摸了摸我小腹的疤痕。那里前几天才刚刚掉痂,皮肤上还留着粉色的疤痕,有些发痒。
他的指尖有些粗糙,像是柔软的刷子,从伤疤上刷过,带起一阵电流。
赵启明看着伤疤,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不过最后把语言化作吻,落在我的小腹上:“还疼吗?”
我摇头:“早就不痛了。”
他的动作缓慢温柔,比起身体的愉悦,更多的快乐来自灵魂的相交。
我忍不住想,如果真的和赵启明分手,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谁了。
清晨来临的时候,赵启明已经不在房间,只有餐厅温热的早点证明着他刚离开不久。
我慢慢吃着早点,没一会儿梁婉也走出卧室,她抽出一只高脚凳坐在我旁边和我一起吃着早餐:“要不你和赵启明抽个时间去趟美国,去把代孕的事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