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的店铺三开两不开,我没拿钥匙。这回她失联,我们是直接拿撬棍开的门,再想关上只能换锁。
等赵启明开车送刘劲、梁婉去医院,我赶紧跟着保安找顶替的临时锁头。
谁知没走两步,陆白幽魂似的追上我:“时雨,你把我给忘了。”
我惦记着梁婉的病,只能笑笑说:“这事多亏你清醒,救了梁婉一名。这会儿这么晚了,你先回家,我改天再重新请你吃饭。”
“顺嘴的事,算不上什么。”陆白摆摆手,没走,还跟着我:“这么晚你打车也不方便,我送你去医院吧。”
他是和我们坐一辆车来的,怎么送我?
我这么想就这么问出声,陆白神秘兮兮地笑:“你先说要不要我送吧。”
他实在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想想觉得没什么坏处,就答应了:“不是叫司机吧?大晚上别折腾人家了。”
“放心吧,不找人帮忙。”
等我去保安室填了表,又亲自往卷帘门里面的一层玻璃门上挂好锁,陆白已经推着一辆自行车在楼下等我了:“请上座。”
我过去一看,原来是辆共享单车。
这种车只有前篮没有后座,我赶紧摆手:“这车不能载人,你在哪找的,我再找一辆吧。”
陆白耸着肩道:“这一圈我都找过了,就这一辆。”
他看着我,眼神又坏又撩:“我还没载过谁呢,给个机会嘛。”
我已经习惯他的不靠谱,脸都懒得红一下:“你不是要为爱私奔吗?找到演员,载着她在城里绕圈都没问题。”
我说:“我有家有室,命要紧,还是遵守交规比较好。”
“死鬼,真狠心。”陆白幽怨地瞥我一眼,提醒道:“梁婉还在医院呢,你不着急去了?”
我刚要说急,赵启明心有灵犀似的来一通电话:“受凉感冒而已,已经挂水。”
那头有刘劲,他也没什么事,就问我:“我过来接你吧。”
自家老公自家疼,我说:“不用,你今天够累的,我已经找到车了,自己过来就行。”
等到电话挂断,陆白又用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望着我:“看你和启明哥这样,我都想结婚了。”
以前我总觉得齐修宇很怪,遇上陆白,我才知道什么叫真的怪人。
说他纨绔吧,无论是以前做医生还是他的那些经商理论都是需要真本事的,纨绔子弟不会搞这些。
可要说他上进,也根本沾不上边,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整个人就像抽了骨头的蛇似的,哪里都能靠,根本不像有担当的模样。
说话还特别不靠谱,让人根本摸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对上他,我一点脾气也没有,只能跟着笑:“想结婚,就先找个对象吧。”
陆白看着我:“我觉得梁婉就挺好,我能追她吗?”
我忍不住看向他。
这会儿天依然黢黑,只有一盏盏尽忠职守的路灯驱着暗。陆白的唇角挂着一分笑,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似乎真的在等我的答案。
如果他说别的人,我都不会管。可他说的对象偏偏是我的好姐妹梁婉,那我就不得不提前警告他:“大婉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追她或者怎样都随你,我丑话说在前面,只要你让她受伤了,我不会放过你。”
陆白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你怎么不放过我?”
为了梁婉,我不和他说什么花架子:“你不是不想管家里的事吗?我保管让你以后都只能在你哥哥眼皮底下干活。”
“这威胁可怕吗?”陆白笑笑,说:“你确定我是真不想管,还是故意和你演戏,借你的嘴传我哥那呢?你这么做,不过是给我递个瞌睡枕头,以我的本事,和我哥争个平分秋色没一点难度。”
陆白说真话假话都是笑嘻嘻的,眼睛看着我不闪不避,没什么心虚,反倒有些忧郁又好像有些失望。
我突然就不确定他的想法了:“具体怎么不放过,你真敢犯事就知道了。光嘴唇翻翻,没意义。”
陆白笑容邪了几分:“你这么说,我不试还不行了?”
这人,五官端正,阳光的时候是真阳光,可犯坏的时候看着也是真坏。我被他的笑容搞得心慌了半拍,赶紧说:“……陆白,别试。”
我看着他:“我不怕事,不过你试了,我们就没得做朋友。”
这话是真心的,我记着他当初安慰我的恩情,真不想和他闹崩。
陆白的眸光闪了闪,忽然就转了笑意:“放心吧,我不夺人所爱。”
他伸手在我头顶揉了一把,没等我发火,就已经收回手:“你头发挺软的,难怪启明哥老这么揉,摸着真舒服。”
我拿他的怪招没办法,只能自己抬手理顺发丝:“喜欢揉就找个专属的人使劲揉去,揉我不合适。”
“我能找谁去?”陆白白了我一眼:“我好不容易看中一个,还是有主的。你还威胁我,不让挖墙脚。”
他说得真,可我却不敢把他的话当真了:“刘劲和梁婉比较复杂,明明两个相互喜欢,可中间隔的东西太多了,凑不到一块。看着都揪心,你好意思往里凑吗?”
陆白嘀咕了一句‘谁说我要凑他们了’,不过我没怎么听清,再问,他又不肯说,只把话题往刘劲梁婉身上引:“如果没今天这一遭,也许时间长了,隔阂就散了。”
他说:“可经过今天,刘劲只会离梁婉越来越远,轻易不敢碰了。”
这话他之前也说过一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