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气质温文尔雅,就连戴着一次性手套吃炸鸡的样子也甚是赏心悦目,如果他的身份是个正常人的话,宋今夏一定会成为他的迷妹,不过事关生死,现在的她没有一点点心情花痴。

“国师大人,这炸鸡的口味还合胃口吗?”宋今夏跪坐在茶几对面,做乖巧状。

萧寅优雅地咬下一口鲜嫩多汁的鸡腿肉,再优雅地咀嚼咽下,不吝给伺候的小夏子一个肯定的眼神,“尚可。”又补充一句,“虽然不及御膳美味,勉强足以饱腹。”

宋今夏心里翻白眼,这可是双人份炸鸡,自己一块鸡骨头都没吃到,都入了你的胃了,明明吃的津津有味还要挑三拣四,而可怜的自己只能啃着又冷又硬的面包。

“你去沙发上坐吧。”萧寅不带感情地下达命令。

“啊?”宋今夏没想到萧寅居然大发慈悲允许她“上座”,不禁受宠若惊,娇羞道:“不用了吧,刚刚国师大人你还说让我不要靠近你三尺以内……”

萧寅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凉凉开口:“你挡着本座看电视了,你要是不想坐沙发,那就坐远点。”

“……”自作多情了一番的宋今夏麻溜地从地上起来,心里骂了几声“死鬼国师”,乖乖坐到沙发上,脸上还是浅笑吟吟,咬牙切齿道:“这样啊,哦呵呵,真是对不起了。”

电视上放的还是那部火热的古装剧,没想到这个死了一千多年的国师爱好还挺清奇,喜欢吃炸鸡就算了,还喜欢看这种剧情逻辑到处是的宫斗剧,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哦不,什么样的鬼?

宋今夏侧眼偷偷打量着正聚精会神看着电视的萧寅,虽然从外表上看,的确就像电视剧里那种仙侠剧演的得道高人,但也不知道到底有几分本事,万一就是个骗吃骗喝的小鬼,自己不是被坑了?

“国师大人,其实小的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们……做鬼的,也会饿吗?我看小说里写的,鬼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啊?”宋今夏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哪个字说的不对,触了死鬼国师的逆鳞。

萧寅回头奇怪地看了一眼宋今夏,问:“本座何时告诉过你,我是鬼?”

“不是鬼?!”这已经超出了宋今夏的认知范围,不是鬼还能是什么?下意识地就追问:“神仙?妖怪?”

萧寅没有回答,而是取下了一次性手套,抽了张纸巾细细地擦干净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指尖捏了捏,勾了勾唇:“本座的身份你暂时无需知道,你只要伺候好本座就行了。”

宋今夏内心愤愤不平:呵呵,故弄玄虚,还真把自己当伺候他的佣人了,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我小夏子今天——等等,还不知道敌人实力虚实,不宜撕破脸,小命重要,还是——忍了!

宋今夏内心挣扎过后,脸上随即露出谄媚的笑容,睁大了眼,眨了眨,乖巧地说:“好的,国师大人!没问题,国师大人!”

见萧寅已吃饱,宋今夏很自觉地把茶几上的碗筷杯碟拿去厨房清洗,关上厨房的门,打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水流声传出去,掩饰她内心的紧张。

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那张刚刚情急之下,被她攥在手心里皱巴巴的名片,飞快把上面的地址和电话保存输入到手机里保存,再把名片三两下撕成稀碎扔到垃圾桶里毁尸灭迹,转头隔着门看着客厅里若隐若现萧寅的背影,宋今夏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死鬼国师,受死吧!

*

“是这里吗?”于向晚指着眼前这座不起眼的道观疑问道。

宋今夏拉上于向晚跑到西城区,绕了好几条巷子才找到西山路上这座看上去应该是道观的建筑。道观规模不大,门庭萧条,十分寒碜地立在这片以满是豪华别墅出名,寸土寸金的风水宝地之上。

宋今夏看到道观大门上,那块有些腐朽的木质匾额上,写着“源兴观”三个黑色大字,认命点头说:“‘源兴观’,应该是这没错了。”

于向晚将信将疑:“靠谱吗?”

宋今夏擦汗:“看上去——不太靠谱。”

于向晚点头表示赞同,说:“你还没说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拉我陪你上道观来了?”

宋今夏挽着于向晚的手,凑过头,小声说:“我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虽然那东西,”顿了顿,脑子里浮现处萧寅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又觉得拿“东西”称呼他十分不妥,便改了说辞:“那鬼,不承认自己是鬼,还能吃能喝,但是我想,不是鬼怪就是妖怪,我得想办法把他弄走啊!”

于向晚听了吓了一跳,紧张地问:“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该不是产生幻觉了吧?我感觉你应该去医院看看。”

宋今夏哭丧着一张脸,说:“我知道你不相信,就连我也不敢相信。三天以前我也是坚定的无神论、唯物主义者、社会主义接班人,可我一连两天都看见那鬼,他吃了我两顿炸鸡,在我家客厅里看宫斗剧,还说要我完成他的心愿,否则就把我的魂勾走。于姐,你说,这能是幻觉吗?”

“这……”于向晚语塞了,她对鬼神之说并不是完全不信,又听宋今夏说的煞有其事的,有些动摇,问:“鬼为什么会缠上你?他没伤害你吧?”

宋今夏摇头,说:“暂时倒没有对我怎么样。我也纳闷他为什么会找上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鬼和博物馆肯定有关系,我去了博物馆之后,那个鬼跟着我回家的。”

于向晚想了想


状态提示:5.Chapter 5--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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