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最终还是决定去b市一趟。
她去的时候虽然是一个人, 背着一个小包,里面装着要带的东西, 轻装上阵, 但她的身后却跟着一群大佬, 他们就像是跟团旅游一样, 没有离她很远, 却散步在机场的各个角落,他们好奇的左顾右盼, 时不时的转过头去和身边的人讨论两句。
“务观,这里简直跟你说的是一模一样啊!我都没有想过我还能有进来机场的一天!”陶渊明四处张望,眼里满是惊叹, 他每每看到这样的现代建筑物,都会忍不住惊叹上几遍。他从来就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他们之中也少有人来, 认识的人里只有陆游因为一个中文系学生的缘故来过这里。机场这样的地方还算好的, 像酒吧那样的环境,他们永远只在别人的嘴里听说过。
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去看一眼。
陶渊明看向苏棠,对未来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可我还是觉得我们那会的屋子好看。”陆游撇撇嘴,对这里的环境不感兴趣,哪怕这里再干净, 再漂亮,他也毫无感觉。他不喜欢这种冷冰冰的建筑, 仿佛他钻进去了一个盒子。
“各有各的美。”陶渊明好心的劝了一句, 因为按照陆游的说法, 这些建筑都算是不合格的了,而剩下的也没有多少了。
陶渊明想到这个,忽的心头一阵怅然,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以前整日对着的雕梁画栋在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种稀罕物。
苏棠走两步,就得回头看一下他们有没有跟上来,同时还得观察一下他们是否观光结束,不然都走不了。
“你们快点。”
“好啦,来了来了。”大佬们敷衍道。
杜甫双手放于膝盖之上,端坐着,目不斜视,“好了吗?”
李白跪坐在不远处,一张白色宣纸铺在地上,他抬头看杜甫,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简单勾勒几笔,杜甫的神韵跃然纸上。他满意的放下笔,欣赏人生又一得意之作。
“好了,子美你可以过来一观。”李白将画展给他看,“如何?”
杜甫不语,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过来围观大佬画技的苏棠看看画,看看真人,一脸诧异,“画得很好啊!为什么要摇头?”
杜甫解释道:“观了太白兄的画,只觉得比起这画中人,我逊色不少,实在妙极。”
苏棠无语,李白却大为满意,谦虚道:“哪里哪里。”他转过脸问苏棠,“你可从我这画里看出什么没有?”
“额……还挺好看的,很……写意?”没有多少艺术细胞的苏棠在绞尽脑汁的想形容词,想不到几个以后,便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会,我就要进去了。”
杜甫笑道:“太白兄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兴趣学。”
“这个难吗?”
“不难,练到我这种程度的,大约一千年就够了。”
然而她活都活不到那个时候!
苏棠抽了抽嘴角,意思意思的拒绝了一下。
“不了,中考学习压力太大。”
李白“啧”了一声,嘲笑她,“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脸说这句话,你仔细回忆这个月你有多少时间放在学习上,要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的那首诗的鉴赏你也不至于指得了两分,还是你们老师改得比较松,若真严格评卷,你那份语文试卷能不能考到一百分都是个问题。”
苏棠:“……”
换作别的时间,苏棠若是听了这样的一段话,肯定会痛哭流涕,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从早上开始。但是在这个早上,苏棠没心思开始。
李白的话从她的左耳进去,右耳出来,她加快了脚步,把他们两人甩在身后,只能隐隐约约听见身后的李白对杜甫讲了话,说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天才总是不能理解学渣的忧伤的!
尤其是他们这种记在历史上的大佬!
是承担不住她这不学无术不求上进混吃等死型垃圾的平凡的!
这么一想,苏棠的心里顿时舒服很多了。
a市和b市在地理位置上离得很近,大佬们意犹未尽的混在人群之中下了飞机。这次和苏棠一起的大佬里年纪最小的也有两百多岁,更别提李白这个高龄老人了。他们从来没有体验过在空中的感觉。
李白站在云端之上的时候,云层穿过他的身体,他看见每一丝云雾被风吹散,慢悠悠的飘来飘去,或许和其他云雾聚在一起成为新的云层,或许就随着这阵风慢慢消散。。
他低下头,俯视着脚下的山山水水,由衷道:“这才是真正的一览众山小啊!”
苏棠已经没有先前在机场时的闲情逸致和他们闲聊了,她的眼睛虽然闭着,脑子却异常清醒,无数个猜测在她的脑海里出现,然后被推翻,周而复始。
苏轼原本和李白一样,站在云层之上,看着脚下世界,只是他和其他人不同,从苏棠和他们说出这个决定开始,他就开始担忧她的心理状态。他时时刻刻留意着苏棠的一举一动,连杜甫叫他过去画画,他也找借口拒绝了。
他看见苏棠眉头紧皱,将嘴唇抿成一条线,心头一动,消失在原地。
尽管苏棠觉得自己很精神,但困意在这一刻仍飞快的占据了苏棠的身体。
苏轼进入了苏棠的梦境,看到了一个脸上稚气未脱的苏棠,住在她父亲的家里,小心翼翼。
苏棠很早便知道自己的出生并不被父母所期待,哪怕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对她很好。一开始,她的爸妈和别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