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们犹如此玉,再无瓜葛。”说着,吴妙拿出她随身佩戴的玉狠狠的摔在地上。
“等等。”刘韩叫住了吴妙,“你赶紧去救赵昔吧,无论是刘家还是申超,他们都想要他性命。”
“若果赵昔没有任何消息了,那赵昔和申超同流合污的消息就会传来,若是赵昔谋逆,赵家就如同当年慕容家般,灰飞烟灭。”
吴妙也想过这一出,赵昔一走,赵家就如待烹的羔羊,任人宰割。
“不劳你费心,赵家我会保,仇,我也会报,你如此想支开我,到底要保护谁?”
当然是要保护你啊,刘韩在心里想,但嘴上却少不了讥讽她几分,“狂妄自大。”
吴妙最后转头看他一眼,他头发凌乱,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里透亮,他不是周循,他如今是刘家最受宠的少爷,周循衣着朴素,行事谨慎。此人却全身上下无一凡品,行事乖张暴虐,浪荡无比。
就当周循已经死了。
“与你无关。”吴妙甩袖而去,留下地上的玉佩在寒冷的冬夜里,粉碎。
吴妙离去后,守在门口的清清看到自家的主子蹲下来捡起地上的东西,头发挡住了他的脸,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哭。
清清觉得自己是滑天下之大稽,她没见这世上比主子更冷静的人,他怎么会哭呢?
吴妙失魂落魄的回到慕容家,阿正正着急的等待着,她总觉得阿正留在她身边屈才了,现如今,他还是派上用场了。
“姑娘,您没事吧?您怎么……”哭了?
阿正不敢问,只见吴妙两眼红肿,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阿正,跟我进来。”
阿正只好领命跟着进去。
“我能信任你吗?”
阿正跪下来,“属下愿以性命担保,此生不背弃姑娘。”
吴妙拿出纸和笔,“立下保证书。”
阿正只好乖乖写下,又按了手印。
吴妙反复看了看,叠起来收好。
“我如今把国家兴亡压在你身上,无论你有何各人私情,你都要放一边,你要知道,无国就无家,你要是一念之差,必定生灵涂炭。”
阿正认真的听着。
“你若有差池,酿成大错,天堂无路,地狱无门。”
说完,只见吴妙掀开手臂,手臂光滑无痕,阿正不敢直视,偷偷一看,吴妙竟能掀开自己的皮肤,原来只是一片假皮附在上面,从皮肤里拿出了一块精致的灵牌。
吴妙放到他的面前,牌上有个玄字。
“玄冥令?”不愧是姑娘,这藏东西的本事可谓别具一格。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拿出来,你可此令一出,朝野动荡。原本赵老侯爷传假令帮皇帝稳固地位,而后玄武军被贬,慕容家被治谋逆之罪。此令一出,慕容家之前的罪便是欲加之罪,玄武军也是被利用而已。”
当年慕容家质疑玄武令真假,太后下令封口,从此再无此物。
“当局者知道此乃军令,瑞王不离身,瑞王个几位公子身死他乡,玄冥令也跟他们一样毁于战场,却不知此令父王早就送于母妃,可能父王早就算到他必有一劫。”
“你拿此令去,赵昔此去劝降,若申超真的造反,申超肯定迎他进城再杀害于他,你还有时间拿令牌救他。你送完令牌,回来面圣,玄武军拿到令牌估计会全部到雍州汇合,皇上自然只能派当年玄武军副将赵老侯爷前去平定。”
“赵昔拿着令牌,那老侯爷也不会有事。”
阿正了然,皇上派赵昔去,正是凶险万分,刘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赵昔进去。
此局关键在阿正,阿正每一步都不能错。
“若是……若是我半个月后没能去雍州与你们汇合,你就告诉他,不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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