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楚云昭的后事办好,苏半雪将来祭拜的亲人客人招呼好送走,然后是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这边,回了楚府。
带着一双孩子在院子里几乎是足不出户,凡事都是她手底下一众仆从去做完了后才来禀报。
苏半雪早上醒得早,起的晚,面若冰霜。
【鬟小晴是时刻伴在身边,见她下床,赶忙给她穿衣,“少夫人,那边田地该去看看了,阿大说有一些田地如今闹的凶。”
苏半雪不说话,小晴复又说道,“阿二说一品香的铺子没问题,阿三说楚家本家的账簿如今被楚夫人在打理,那分家的人也来过。”
苏半雪轻应一声表示知道了,“阿三说,楚夫人却时常刁难与府中的仆从。”
苏半雪闻言,仍旧是面无表情,穿好衣裳,先去看一眼一双孩子,一双孩子的卧房就在她的屋子的偏房,乳娘都是贴心人,倒是放心。
苏半雪回身堂屋,吃了早膳,吩咐道,“将那些账簿拿来与我看看。”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苏半雪吩咐的第一件事,小晴是愣了愣,随后面上终究是带上了喜色,将那忧愁给消散了不少,赶忙吩咐账房的人去将账簿都给拿了过来。
苏半雪细细瞧过,脸上慢慢带起了温怒,复又平静了下去,一点一点将账簿是看完。
等苏半雪踏出屋门,已经是第三天了,小晴扶着苏半雪到了楚府的大堂,楚夫人正在吩咐仆从做事。
←苏半雪来了,“哟。半雪来了啊,可真是稀奇啊,我还以为你还记着从前云昭在的日子,将自己…”
“母亲,您还记着云昭呢吗?”苏半雪没有等她说完话,就打断了,“要记着。怎么会等他一走。就惦记上了楚家的财产?”
楚夫人瞧见苏半雪那寒若冰霜的脸,和目中无人的眼神,是恨不得立即将她给拍死。强忍了心头的怒火,
“苏半雪!”她呵斥道,“你如今还是我的下辈,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她冷哼了一声。“念在云昭才走没多久,尸骨未寒。我就不与你计较,你若下次还敢这样说,就别怪我这个楚家大妇对你不客气了!”
苏半雪闻言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扯了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楚家大妇?”她反问了一句,
将手里捏着的账簿给摔到她面前,“楚家大妇就是这样糟蹋楚家的财产的?”
这些账簿上无一不是记了楚夫人这些天任意挥霍。买东西,还擅自抽离了楚家的流动财产。或转移,或变卖等等,无一不是在打楚家的注意,虽说没有楚老爷和苏半雪的签字,本家的楚家财产,她没法动,可这样搞来搞去,生意是一落千丈,而且她买的那些大量的珍惜物品,都是划在楚家的账上,短短不到一个月,就花去了上十万两银子,这即便是倒卖出去,也是不少银钱的。
楚夫人闻言,不怒反笑,嘲道,“我是楚家大妇,我想怎样,就怎样,与你何干?”遂板起了脸,怒道,“倒是你!不过一个下辈,竟敢这样子目无尊长来质问,我看你是不是不想在楚家待了?”
苏半雪牙齿咬着笑了笑,心里有一丝丝的恨意升了起来,这楚家还真是无情,冷漠,怪不得让她的云昭这样感受到孤独,让她的云昭这样不快乐,
“母亲搞错了。”她冷笑着说道,“我看是母亲不想在楚家待了!”她如今就要好好的待在楚家,守护一双孩子长大,更要将这楚家,变得更好,这样不珍惜云昭的家的人,就不配待在楚家。…
楚夫人脸色怒红,不屑再与她多说,“好,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谁不该待在楚家!”她说着就吩咐道,“来人,将老爷叫来,我要将这贱妇给轰出楚家,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
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人来传旨,“圣旨到!”
苏半雪闻言,是笑了,这些天她什么也没做,是不想做些无用的事情,前些天赵云起就来信告诉她,皇帝已经做主让苏半雪做楚家大妇了,楚家的财产也都是要经过苏半雪的同意才能动用,只不过这其中的手续,就麻烦耽误了一些时日,其中有楚老爷的签字画押,因为是圣旨下来,也是楚云昭的意愿,楚老爷自己如今痛失爱子,也不想打理楚家,且因为那日苏半雪流出血泪感动了他,后面更是将楚云昭的身后事办的极好,所以楚老爷除却不画押也得画押之外,对苏半雪也是认可的,因此也没有多犹豫就做了决定,也因此,这段时间楚夫人在楚府兴风作浪,他也没有管,他除却是如今不能管,还要看看苏半雪是如何管,到底看看自己在最后有没有看错人。
传圣旨的是从京城来的士兵,还有县令大人特别送过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云昭与卫国夫人对社稷有大功,今楚云昭病逝,吾皇痛心,念及卫国夫人不易,特受命卫国夫人接管楚家,以后运送粮饷也无需楚家人亲自押送,并附送黄金…玉如意…”
除了给了特权,皇帝还给了一大堆珍宝和黄金,估摸是因为押运粮饷才让楚云昭丧命,怕苏半雪心里生嫌隙,安抚苏半雪以后好继续好生免费供应粮饷的。
苏半雪心里是冷冷一笑,人都不在了,要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什么用?
不过,给了她,她便接着,如今她正是需要这些权利的时候,权利不必太大,只要能稳坐楚家就是了。
等圣旨念完,那些珍宝黄金也全部都落于楚家大院里,官府的人才都散去。
苏半雪冷眼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