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楼?啧啧,那里酒席有什么好?”
一名不知是哪个家族的人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商队领头人查斌的肩膀,阴笑着说道:“要喝,当然就要喝花酒,红尘楼的花酒……”
查斌顿时倒抽了一口气:“那可要几百两银子!”
“怎么?你们窝藏这灰衣凶徒还有理了?”那人顿时变了脸,一脸阴冷,“老子让你请,是给你面子!再敢多说一句话,信不信老子让你们都金斗商队再也进不了城?”
查斌面露苦涩之意,下意识看了一眼那灰衣年轻人。那人一身灰衣,正在平静的看着他,似乎正在等待看他如何说。
现在要说这个人和商队没有任何关系,其实也是已经晚了——这几名渭州府家族里面派出来的人摆明是想要敲诈一笔好处,根本不会在乎这个人是不是什么凶徒。
而这笔钱要是让商队出,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到最终还是要着落在查斌自己的身上……
咬了咬牙,查斌说道:“几位大爷既然这么说了……”
“慢着。”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话,那个身穿灰衣的年轻人迈步走了过来。
查斌顿时心内暗暗叫苦:这几人正是没事也要咬一口捞到好处,你这么一出头,对方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地咬住不松口了?
“怎么?小子?你想干什么?想替你表哥出口气?”一个人大大咧咧地走到厉同眼前,上下打量着他,“来来来,大爷我就在这里,我看你想怎么做。你敢得罪大爷我?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渭州府大大小小的家族,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厉同平静地看着他:“你是哪个家族的?”
那人昂起头来,叫道:“你记准了,老子是张家的人!”
“张家?你家公子被我杀掉的那个张家?”厉同继续问道。
“嗯?”那人有些莫名奇妙,“什么叫被你杀死?我家公子是被那灰衣恶贼——”
周围忽地一片死寂,查斌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身穿灰衣的年轻人。
那几名家族的人身体微微发抖,最靠近厉同的那个人更是看着厉同,上下牙齿不住“咯咯咯咯”地打架。
“您……您是……”
厉同平静地看着他:“通知你们家主吧,我要和整个渭州府的家族都做个决断。”
那人连忙哆哆嗦嗦地拿出一个发信号的物品,小心翼翼地看着厉同。
“灰袍公子,这是你让我们发的信号……那,我们就真的发了啊……”
厉同点点头,那人便连忙哆哆嗦嗦地发了信号,之后小心地看了厉同一眼,见他似乎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想要向后退去。
“别急,发完了信号,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和你们几个说清楚。”
厉同慢慢说道。
那几个人刚刚迈开、想想悄悄退走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虽然心知肚明留下来没好事,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再敢迈出那一步去——这毕竟是灰袍公子!
击败了数名先天高手,杀后天武者根本易如反掌的灰袍公子!
他们没有任何自信能够从灰袍公子手中逃脱,更没有任何信心能够违逆这位灰袍公子的话!
“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厉同淡淡问道,“我看你们说的很开心的样子,不如再给我多说几遍,怎么样?”
这几名张家派出来的人顿时浑身一软,想也不想便都跪伏在地上,甚至于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不住磕头。
“公子!公子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我们一时糊涂,一时眼拙,没有认出公子您来!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这几人磕头如捣蒜一般,涕泪交流,号啕大叫]
厉同微微皱眉,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不堪,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查斌,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们?”
厉同转身,对那商队的领头人查斌问道。
查斌脸色一白,吃惊地看着厉同:“我?不……不不……灰袍公子……我感觉还是不要处置他们了……我们金斗商队毕竟是小本经营,惹不起这样的家族。若是我真的给您出主意,这生意以后也就没法做了!”
厉同淡淡笑道:“不必怕,他们张家要敢为难你们,我把他们家族灭掉。虽然说不必杀个鸡犬不留,让他们张家的嫡系子弟和家主都死绝还是轻而易举的。哦,对了,在他们张家的人来之前,我把他们这个败类杀了,那就在也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了,你感觉我这样处理如何?”
查斌吃了一惊,有些犹豫起来。
听到厉同的话,那几个人都抬起头来,十分乖觉地对着查斌哭嚎起来。
“求求你!求求你!饶我们一条活路吧!我们只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找您的麻烦啦!”
“求求你!”
“我们错啦!”
这几个人倒真是没骨头的,这会儿又哭又嚎,将头磕的一个比一个响,模样十分凄惨,叫人一看就感觉要有些恻隐之心。
厉同不动声色,看着这几人哭号,也等着查斌的反应。
查斌看了一会儿,有些心软了,轻声对厉同说道:“公子,不如……小小惩戒他们一下就算了?毕竟他们不是太过作恶。”
厉同点点头:“你这么说,我照办就是。毕竟一开始是我惹来的麻烦,现在你这么说了,我就这样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吧。你说,应该如何惩戒他们?”
查斌一听,有些拿不定主意。正在嚎哭的几人闻言,小心地看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