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郭皇后的事情?
晋求心中诧异,王天凌也在心中暗暗猜测这个公子的来历和目的。
寻常人就算是对于皇室好奇,也应该是东问西问,到底是随意发问,这个人怎么如此目的明确?
难道说,他和郭皇后有什么关系?
忍着心中疑惑,晋求开口答道:“启禀公子,郭皇后的家中就是郭氏家族,这家族也曾经烜赫一时。后来渐渐便衰落了。郭皇后入宫当上皇后之时,郭氏家族还以为自家能够恢复祖上的荣耀,没想到皇上并没有给多少恩赐。而郭皇后也算得上贤良淑德,并未鼓动外戚乱来,因此郭氏家族也就还是原样,并未得到什么好处。”
贤良淑德?
厉同莫名地感觉有些好笑,没想到勾理和勾别兄弟二人的母亲居然在别人口中还是这样的好人——这兄弟二人一个阴狠毒辣,心机深沉,另一个则是纨绔嚣张,不知进退,厉同可不会以为他们两人的母亲真的会是别人口中的贤良淑德。
再看如今杜贵妃和二皇子的勾心斗角,便知道皇家无好人,只看够不够坏而已。身为皇后,所谓的贤良淑德也就只是外面人的嘴上说说而已。
“公子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晋求开口问道,“若是没有……”
他说到这里,身体禁不住微微抖了抖。再怎么说,在生死面前他也不是那种有大勇气的人,更不会坦然说出那句话来。
“若是没有,就请动手杀了我吧。”后面半句话,晋求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只能说出前半句,然后心情复杂地看着厉同。
希望他动手给自己一个痛快的同时,又忍不住心中暗暗恐惧。即使是曾经杀人如麻,事到临头,他依旧做不到自己开口让别人杀死自己。
“还有件事情要问。”厉同说道。
晋求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厉同和王天凌对此倒也看得清楚,无非是已经做好了死去的觉悟,结果发现还不到死的时候,就如同死了一次一样,难免要紧张过度。
见他因为一紧一松地大口喘气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厉同便看向了王天凌:“既然如此,那件事情我就问一问你,看看你是不是知道吧。”
王天凌吓了一跳,对厉同道:“公子,我还没有轻生的念头,这个问题我若是知道,定然会仔细回答。若是不知道,那恐怕就回答不了了。你也千万不要把我也当做想要轻生的人……”
厉同见他说话之间又有点故态复萌,直接抬起手来示意一下,王天凌顿时明白,再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听厉同说话。
“在五十多年前,越国有一个姓柳的家族,你们知不知道?”
晋求喘了口气,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王天凌却是仔细想了想,有些迟疑地说道:“公子,你说的姓柳的,是不是那个后来被皇室灭族了的那个?”
厉同微微点头:“不错,我说的就是那个。这么说来,你对于这件事情有些了解?”
“倒不是了解,只是加入了杜家之后,听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护卫喝酒的时候提过几次。那老护卫嘴里絮絮叨叨,说的不太清楚,喝点酒就喜欢翻旧事,最喜欢用旧事说道理,只不过说来说去都是那些事情,喝两次酒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肯听他唠叨了。”王天凌说道。
厉同也不说话,等他继续说下去。
王天凌看了厉同一眼,明白了意思,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一开始初来乍到,事事小心,也以为这老护卫说的事情要记在心里,因此便将这件事情记住了现在倒是都还记得。据那个老护卫所说,柳家当初的声势也不算太小,虽然没有筑基境界的强者,但是也有两名弟子在天台山的六大门派,算得上有点根底,轻易无人招惹。”
“只是因为一件事情惹怒了上一位皇上,得到一件不该拥有的宝贝,结果被皇上盯上,特地打探好了柳家弟子在天台山的根底,然后一举发动,将整个柳家彻底灭掉。”
“自此之后,越国境内再也没有柳家。”
厉同问道:“就这样?”
王天凌顿时心内一紧,开口解释道:“公子,我当时听到的情况的确就是这样,那老护卫说话絮絮叨叨,夹七夹八的十分不清楚,能够说出这件事情来便十分不易。”
“那件宝贝叫做什么,当时参与柳家灭族的人都有哪些,你也都不知道了?”厉同问道。
王天凌顿时心中叫屈,开口道:“公子,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护卫,这样的事情我本来就不可能知道,更何况发生在五十年前?还请公子饶了我吧!”
厉同不再作声,转头看向那个晋求。
晋求顿时浑身一颤,颤声说道:“公子,我……我能不能反悔?我不想死了……”
“反悔?”厉同忽地想起一件事情,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晋求心中一喜:“公子此言当真?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不过你从此刻起,都要做我的奴仆,你愿不愿意?”厉同开口问道。
晋求怔了一下,随即狂喜,跪在地上三跪九叩地行大礼,把头撞的闷响:“公子菩萨心肠!给了我一条活路!从此之后,小人给公子当牛做马也要回报公子的恩德!”
他怎能不喜?他之所以害怕,之所以想要提前寻死,无非就是被可怕的未来给吓住了——他的仇家众多,一旦知道他现在的情形,他只会和王天凌所说的那样生不如死,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