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求笑道:“厉公子若是这么说,只怕就是把人想的好了。这念同楼的主人哪有这般好?”
“怎么说?”厉同问道。
“这些人老珠黄的青楼女子虽然没有再陪客的资格,但是她们招呼过南来北往的客人这么多,了解的消息也极多,被这念同楼的主人收归手下,实在是念同楼的一个好处。一开始念同楼发展,怕也是通过这办法才有了初步的情报消息来源,这两年念同楼越发红火,眼看着到处都是,若是念同楼的主人是心存善念,而不是利用这些人,也未必能够这么红火……”晋求说道。
王天凌自是看不惯晋求这副模样,开口便是冷笑:“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公子之前说的也并无错处,为何你非要再说?公子可没有说过这念同楼的主人云夫人是单纯发善心吧?”
晋求吃了一惊,回想厉同之前说的话,顿时尴尬不已,抱拳对厉同赔罪道:“公子请恕罪,原来我说的公子都已经想到了,只是我胡乱卖弄而已。”
厉同淡淡道:“像你想的那么细,那倒也是没有,不过你们两人从现在开始闭嘴为好,我听你们吵闹也烦了。”
晋求和王天凌两人顿时噤口不言,再也不敢多说,相互之间偶尔回敬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便是极限,等到厉同开口问话之时才敢说话。
从念同楼内询问了想要打听消息的事情,不多时,一个胖乎乎、笑眯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便主动找过来,请厉同三人跟着来到一个雅间,让侍女奉上茶水。
“三位不知要打探什么方面的消息?”那笑眯眯的中年男子问道。
厉同摆摆手:“这个暂且不谈,我想问一问,你们念同楼发展如此红火,而且如今并未受到太多当地势力的反弹,是不是每到一处,都和当地势力有什么协议或者默契,遇上损害对方利益的时候为对方通风报信?”
那笑眯眯的中年男子顿时面上笑容一僵:“我还以为三位是客人,没想到原来是来我们念同楼找事的。既然如此,三位就请回吧,我们念同楼的事务还不需要对什么人都解释。”
厉同微微点头:“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说对了,的确有这种事情。”
“胡说八道!”那笑眯眯的中年人早已经收敛了面上笑容,冷喝一声,开口说道,“来人,请客人出去!”
外面一声答应,两名壮汉已经打开雅间房门,虎视眈眈地站在了门口,准备上前动手。
厉同摇了摇头,对王天凌、晋求二人说道:“走吧,这里打探消息并不安全。”
“慢着!你凭什么说我们念同楼打探消息不安全?”
那中年人叫住了想要动手的两名壮汉,对厉同说道。
“我打探消息,你却把我的消息透漏给别人,若是我打算找什么人报仇,只因为来了你们念同楼一次,你们把我的消息泄露给我仇人,结果我的仇人反而做好了准备,将我杀了,这岂不是可笑?你们念同楼这样做消息买卖,还能说安全?”
厉同开口说道。
那中年人怒道:“简直胡说八道!我们念同楼虽然才建立起来数年时间,但是买卖消息一向讲究的是的童叟无欺。就算是当地的地头蛇,也不过是能够从我们念同楼获得买卖消息的一点优惠折扣,我们又怎么会自砸招牌,悄悄给人通八道,坏了我们念同楼的名誉!”
厉同微微讶异:“原来如此,凭借这点折扣优惠便能立足,念同楼倒也难得。我有两笔生意,都牵涉很大,念同楼敢不敢做?”
那中年人对他怒目而视:若是厉同说还想要继续打探消息,无论是多大生意,他都不愿意再做了,因为厉同之前的话让他感觉整个念同楼都受了侮辱。
只是这身穿灰衣的小子似乎也看明白了这一点,一开口就是问“敢不敢”,似乎他拒绝了,就是不敢那么做,就等于坐实了之前的猜想一样。
“好一个奸猾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大生意给我做!”
中年人怒气冲冲地坐回去,示意门口两个壮汉关好雅间房门,然后盯着厉同,语气不善:“请说吧!”
厉同淡淡笑道:“第一个问题,关于越国皇室的郭皇后以及她背后的郭氏家族,还有郭皇后的敌人。”
中年人面露不屑冷笑:“就只是这样?这就是你所谓的大生意?百两黄金送来,消息自会给你。”
厉同微感诧异:“关于这位郭皇后,难道你们念同楼的消息很全?”
“不错,除了郭皇后的两个儿子去了天台山,我们无力打听之外,其余的事情,不过是一点小事,我们都可以知晓。因为涉及到越国的宫廷内事以及稍许朝堂斗争,因此价钱略贵,价值百两黄金。”中年人说道。
厉同轻轻拍掌:“好手段,念同楼的消息灵通,我算是见识到了。那就是另外一个消息,想必念同楼也不在话下了?”
中年人神态傲然:“请说就是,我很想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叫我们念同楼不敢接!”
“五十多年前,越国有一个柳家被越国皇室灭门了。”厉同开口说道。
中年人神色一动:“对,这件事情的确有,你想要打探什么?如今的柳家遗孤?这个有些困难,万两黄金,等待五年时间,念同楼应当能够给你一个满意答案……”
“不是。”厉同说道,“我要知道当初参与柳家灭门的人究竟有谁,背后又是谁指使,越国皇室有几个知情者、赞成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