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太荒谬了!
其余两名护卫吃惊地张大了嘴,正在飞速赶来的吴仁德和朱春山两人也不由脚步一顿:这件事情太诡异了……
这个刚刚从荒丘秘境里面出来的自修武者最多不过是后天三层,现在竟然一招就把两个后天五层的护卫打的跟滚地葫芦一样,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厉同一招得手,心内也是大为振奋。整个人身体一震,气劲运于脚下,身体如同禽鸟一般腾跃而起,朝着山下而去。一起一伏,如弹丸起跳一般,速度竟也极快,不输于后天五、六层武者全力施展修为逃命。
吴仁德顿时反应过来:不管这事情究竟有什么异常、不可思议之处,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抓住这个人。只要抓住这个人,只让这些异常都能够水落石出。
双臂展开,犹如鸿雁展翅一般,吴仁德身体重重一踏脚下石头,身体飞腾而起,踩在了面前一株树两丈多高的粗树枝上,一股绝强的气劲萦绕在身体周围。
那自修武者逃窜的速度着实不慢,后天三层、四层的护卫们不过是刚刚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喊,他便腾跃飞掠过去。
因此,吴仁德决定亲自出手,拿下那逃窜的自修武者。不论这自修武者身上什么好处,都必须先归吴家,唯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在树枝上重重一踏,吴仁德整个人宛若雄鹰觅食俯冲一般,双臂张开,朝着厉同的方向俯冲而下。
他身后的朱春山身材臃肿,平时便轻功不好,这时候更是成为了致命缺陷,懊恼非常地叫道:“吴仁德,这个给我,下个给你!”
吴仁德理也不理他,整个人在刚刚升起的夜色中滑翔下去,时不时踏住一块石头或者树枝,跃起之后再度滑翔,迅速朝着厉同的方向靠近。
在这十数个起落之间的功夫,厉同已经距离山脚不远,越是靠近山脚,三大家族的人越是很少阻拦——山脚附近的护卫也多是一些后天三层以下的武者,根本对厉同毫无威胁。更何况厉同这一路逃下来,赵家的护卫一个出手的也没有,跟泥胎木雕一样,只看着吴家和朱家的人出手,这同样叫厉同轻松了许多。
然而,就在这时,厉同的背后响起一声厉啸:“小子,你跑不了!”
一股强大的劲风从背后席卷而来,吴仁德已经赶上了厉同,这一次腾跃滑翔,手掌已经抓向了厉同的后背——不要说厉同是后天三层,就是厉同是后天五层、六层,也绝不可能逃脱这一下。
然而,出乎吴仁德的意料。厉同身体竟然熟练无比地在一块石头上虚踩一下,诡异至极地微微停顿之后,变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朝着山下逃去。
吴仁德的眼中精光一闪,死死地盯住了厉同,险些惊呼出声:是《金雁功》!
之前他离得远,没有看清楚,现在离得近了,终于看清楚了厉同的轻身功法。毫无疑问,这个自修武者用的是《金雁功》,而且吴仁德看得出来,这人虽然用的是金雁功,却并非是初学乍练,腾转挪移之间,竟然比自己还显得灵巧一点。
是谁?是谁叫外人学习了《金雁功》?自家的儿女应当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是卢辛余那几个外姓的武学师傅?
吴仁德心下一狠,咬了咬牙:自己今天看来还得生擒这个小子,让他招供出来身后的人。这个人不止私下里传播《金雁功》,还让人进入荒丘秘境窥觑完整的《金雁功》,简直罪该万死!
身体一纵一跃,已然再度到了厉同身后,吴仁德冷声喝道:“停下,我不杀你!”
厉同半点不停,再度跃起,改变了一个方向。
吴仁德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这一次他已经有了准备,又岂会失手,厉同改变方向之后,他从容不迫地脚下发力,瞬间气劲爆发,仅仅一眨眼便到了厉同身后,朝着他身上抓去。
厉同也感觉到自己背后劲风袭来,来者极为强劲。
咬了一下牙,抽出腰间长刀,爆射出一片白芒,朝着背后那人的手掌斩去!
吴仁德顿时大大吃了一惊,脚下一软,整个人慌忙向后退去,大声惊叫:“先天气芒!不,不可能!”
厉同见到这一招收到效果,顿时心内大喜,整个人身体一跃,到了山脚下的树林中,随手劈开一匹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夹紧马肚,在众护卫的惊呼声中打马向外奔去。
吴仁德这时才反应过来,恍然意识到那自修武者手中绝不可能发出先天气芒,又看到厉同夺马而去,顿时怒不可抑,大喝一声,整个人也掠下山去,也不骑什么马匹,直接大踏步地朝着厉同追了过去。
夜色并不怎么深,厉同转身回望,正看见吴家家主吴仁德大踏步如同流星赶月一般朝着自己追来,偏偏他尽全力施展的速度,竟是比自己座下的马匹速度更快,眼看就要追上来。
厉同顿时心中骇然,切实认识到后天九层的可怖,若不是刚才用刀吓退他一下,想必厉同现在已经成为了吴仁德的阶下之囚!
“给我留下吧!”
片刻之间,厉同虽然策马狂奔,但是竟被吴仁德大踏步地施展轻功追了上来。
紧接着,吴仁德大喝一声,宛如平地响起一声惊雷。与此同时,他大手萁张,带着后天九层的强大气劲朝着厉同后心抓去!
厉同想也不想,再一次抽出刀来,雪亮的刀光带着白芒,朝着吴仁德斩了过去。
吴仁德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