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哈!”
“都使出力气来!你们没吃饭吗?”
在身穿黄衣的师傅们驱策之下,一天的训练到了傍晚才结束,厉同等八个新来的也加入其中,没有任何优待,只是那个焦师傅交给的两个架势“举火烧天”、“皇天后土”就练了一整天。
在黄衣师傅们的巡视目光下,练功堂众弟子,一下又一下地练习。厉同也不敢众目睽睽之下练习那珠子纠正的姿势,只得小心一点,慢慢演练,好在赖云开等人也是差不多,因此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回到小木屋之中,很快就有家仆送来了饭菜。
饭菜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可见倒不是别人吃剩下的。这让厉同心里稍感安慰,若是吃人碗里剩下的,岂不是成了猪狗一样?
身体又酸又疼地吃过晚饭。厉同关上木门,整个小屋内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厉同勉强提起精神,从床底挖出那奇妙珠子,摆出了那纠正过的“举火烧天”。
身体绷成拉满的弓弦,似乎有一支箭就在眼前,蓄势待发而又偏偏不发。
以疲劳身体训练,厉同本以为自己不会坚持多长时间,没想要这架势却似乎颇有妙用,架了一会儿之后,身体微微一颤,却是让他又来了精神。
如此过了两三次,厉同感觉身体再也不能够继续,这才收起架势。
第二天,厉同依旧早起,浑身清爽,昨日的疲劳都已经消失不见。稍作活动,就朝着练功堂的场地走去。
这次赖云开等七人也都有了准备,差不多同时起来。
“云开哥,你休息过来没有?我现在浑身酸疼……”
“我也是……”
经历昨天被训斥的事情后,七人俨然将厉同视作“叛徒”,理也不理他,七嘴八舌地说着话越过了他。
其实他们不知道,厉同更懒得和他们多说。
昨天这七人要是有一个想起来试着去自己木屋喊醒自己,就不会有赖云开试图告状的事情。更何况,这七人明明白白以赖云开为首,厉同又不傻,何必过去胡乱逞什么好心人。
这是第二天,赖云开七人反而不如第一天那么累——他们总算找到了一点诀窍,趁着焦师傅看不到的时候就不那么用力,就算是被发现,也不过是被训斥一声罢了。
厉同心中一动,也学着他们一样做了。
倒不是厉同也有心偷懒,而是他现在已经不想过多修炼这架势,和那奇妙珠子纠正后的架势相比,这架势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不过是每天辛苦而已。
况且,八人一起来,其余七个都累的偷懒,厉同一个人精神百倍,这岂不惹人注意?
然而,他们的做法很快就引来了焦师傅的注意。
“停下!”
焦师傅大喝一声,站到了赖厉村的一个少年面前:“你刚才在做什么?”
那少年嗫嚅了一下,没有开口。
焦师傅冷笑一声,一巴掌抽了过去,那少年顿时脸上红肿起来,口鼻都流出鲜血,然后一头昏倒过去。
“都给我精神点!给老子丢了人,我剥了你们的皮!”
众人顿时都噤若寒蝉,这才意识到这些教习师傅不仅仅是教习,更是凶暴的武者,随时都能教训他们。哪怕是一分力,也不是他们承受的住的。
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众人都乖乖地修炼起来。
夕阳西下,一天匆匆而过,厉同吃过晚饭之后,又开始了真正的修炼。
黑暗之中,手中握着那小珠子,厉同整个如同绷紧的弓弦一样。
慢慢地,厉同感觉自己站稳了,或许,自己应该进行下一步了?
提起力气,他对着自己的正前方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双手宛如握着一双巨锤、不、双手就是一双巨锤,朝着前方虚无的空气砸了过去!
随着这又急又快的一次变招,凌厉的风声顿时一闪而过!
这一下耗费的力气比他想的还要打,厉同打出之后整个身体都有些空乏无力,险些站不稳。
紧接着,一种又酸又麻的感觉传来,从手臂到肩膀,再到腰间,再到腿脚之上。
缓过神来,整个身体却是说不出的轻松畅快!
竟有这样的好处!
厉同大喜过望,回过神来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感觉自己就像是大病初愈一样,有着说不出的轻松、使不完的力量,似乎连老虎都能打死几只。
深深呼出一口气,厉同继续练习“举火烧天”到“皇天后土”的变招,以求获得更多的好处。不料这一次却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出来,似乎只能到此为止。
这是那奇妙的珠子对厉同的保护,恐怕他过犹不及。任何人修炼都只能够从基础开始。
厉同才修炼武道几天,其余条件一概跟不上,盲目提升只会损耗他的根本,提前支取他以后的发展潜力,这无异于杀鸡取卵。
厉同虽然想不到这么多,不过也明白这大概是那珠子对于自己的一种限制。
等以后有了更强的实力,应该就能够解除这种限制了吧?
厉同就此停下,也不多想,继续修炼之前的架势。
如此几天过去,厉同每天白天应付,晚上修炼,脚步渐渐沉稳,身形站立如松如柏、轻易不动,眼神也不自觉地明亮许多。
幸好厉同早有察觉,将自己在别人面前微微收敛过,表面上和赖云开等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天,厉同正在练功堂的场地上装模作样地修炼,练的正没有精神的时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