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同神‘色’平静地说道:“云城主这么说,分明是算定了我肯定会答应。--”
云起城主面带笑意,也并不否认。
“虽然如此,我还是要听一听云城主的打算,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答应这件事情。”厉同开口说道。
云起城主面上的笑意微微收敛,显然没想到厉同在受他好处之后还会这样说。他之前看厉同的反应颇为冲动,还以为厉同是那种热血冲头就敢满口答应、提刀杀人的那种人物,现在再看厉同反应,分明心‘性’老练不是他可以轻易哄骗的。
不过,这也与云起城主的相关谋划不相冲突。与聪明人说话虽然费心费力一些,倒也无碍。
“我要对付胡姥姥。”云起城主认真地对厉同说道。
厉同微微讶然:“你要对付胡姥姥?”
“说对付都是轻的,我的目的便是要杀了这只该死的狐狸!”云起城主恨恨说道,“厉先生既然知道胡姥姥曾经和我有过仇怨,应该也能够理解我的心情,这狐狸趁我修为尚且不够的时候,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实在是我生平最大的耻辱。”
“此仇不报,我一生皆余恨难消!”
厉同道:“既然如此,云城主何不早早报仇,为何现在才要出手?”
云起城主道:“我之前并不是不想对付这狐狸,只不过是不知道这狐狸的下落,不好贸然出手。须知我的修为不过是元婴化身境界,她却已经是妖兽中的妖帝,仅凭我手中的力量根本不是她对手。”
“若要‘花’费大量灵石、法宝、宝物等物品来请来高手或者请来某些人情往来的强者,那必定只能用一次,而且必须要一击命中。如若一击不中,这其中的昂贵代价就是我也承受不起。”
这话倒也合情合理,没有确定胡姥姥的具体方位之前,云起城主‘花’费偌大代价请来武道半圣境界的强者,然后一群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白白耗费‘精’力不说,云起城主可承受不住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奢侈举动。
云起城主见到厉同听进耳中,又说道:“这该死的狐狸若是不出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我的云起城内出手。这一次可谓是新仇旧恨一起算账,我要叫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厉同说道:“云城主既然心中已经有了全盘谋划,那又用得上我什么?我不过也是元婴化身境界的武者,根本不肯定在这件事情上为云城主出力。 ”
云起城主面上重新‘露’出笑意,仿佛刚才的苦大仇深的愤怒模样仅仅是别人脸上的一场戏,根本与他无关。这等模样简直是喜怒无常,这让厉同对于他的城府深沉又多了一点认识。
“话虽如此,但是这一次事情的前因后果最关键的任务便是厉先生你,离了你,我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对这狐狸复仇,更不可能知道她就潜藏在由屯城外的胡义庄。”
厉同说道:“虽然如此,你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召集一两位武道半圣强者,只需要确保万无一失,就可以把那胡姥姥抓起来任你打杀也任你折磨,哪里用得上我?”
“她现在只怕已经从由屯城逃走了。”云起城主说道。
“逃走了?”厉同愕然,有些不解地说道。
云起城主点头:“胡姥姥这只狐狸别的本事没有,唯有对于自己的‘性’命看的特别重要。你之前开口威慑城内各家族的族长,说他们之中有某个武道半圣或妖帝的棋子,这便已经是漏了口风。”
“以明家的那个明辉的反应来看,胡姥姥的确在云起城内还有一些根深蒂固的棋子,在场的众位家族族长其中说不便有一两个或者更多是她的手下棋子。你泄‘露’的这一丝口风,现在或许就已经被胡姥姥知道。”
“当胡姥姥知道你终究还是有一丝可能猜测到了她的身上,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抛下胡义庄的基业甚至亲近的人物自己一个人逃走。或许她还会做一个完美的伪装,让别人不动手试探就绝对看不出来……”
厉同听到这里,早已经心中惊讶莫名:“仅仅是我口中稍稍提起了一丝可能,她就会这样做?”
云起城主点了点头:“她必定会这样做,毫无疑问。”
“我还以为我一贯多疑谨慎,没想到和她相比还是差得远。”厉同说道,“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这样反应,倒像是没有丝毫修为的狐狸一样,半点也没有身为妖帝的强者自觉。”
云起城主闻言,不由哈哈大笑:“你可知道她当初在云起城内‘迷’‘惑’我的时候是多么嚣张的模样?那时候她还仅仅是一个妖王妖兽,却是举手投足充满自信。”
“只不过后来被我算计了一次,从此之后她就成了惊弓之鸟,小心谨慎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厉同顿感诧异,随后方才说道:“原来这还是云城主的得意之作?”
云起城主得意笑道:“不错,她如今这副模样还真是拜我所赐。想当年……”
见他似乎要提起自己的当年得意之事,厉同没有多少耐心倾听这种自我吹嘘斗智斗勇其实暗中不知有多少肮脏事情的故事,便开口说道:“云城主说了这么多,似乎还没有说起正题。”
“胡姥姥若是还在由屯城胡义庄那么云城主当然可以带着武道半圣强者过去将她拿下,若是胡姥姥已经离开胡义庄,那么自然就一切休提,云城主只能再等机会对付胡姥姥,这两种选择都用不上我一丝一毫,云城主何必郑重其事地要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