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长老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厉同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既然西方圣地慈悲圣界的人不可能知道厉同的下落,那么现在突然出现的这人究竟是谁?是什么来历?
听那语气,怎么倒像是对“不死金血”有些亲切?
而且这修为似乎也在武道半圣境界的武者之上?
厉同心中暗暗想着,再看九长老——只见九长老脸‘色’苍白,脸上尽是细密的汗珠,手掌居然微微颤抖起来。
厉同顿时恍然,心道:他这是恐惧!这么说来,来的这人必定就是西方圣地那慈悲圣界的人物?
也就是说,九长老之前说的什么西方圣地不会察觉之类的话,只是在虚言恫吓?想到这种可能,厉同心中不由升起一点荒唐之感,在这之前,厉同因为九长老的话可是仔细思索了许久,还以为九长老投靠了某个足以和三大圣地作对的强大组织,原来这一切到头来都是九长老自己的胡‘乱’吹嘘?
厉同这边想着,那醇厚祥和的声音又响起来:“好孩子,你倒是个修炼的天才,才三十多岁便已经元婴化身境界第四层……你叫什么名字,你父母叫什么?”
厉同还没回答,绝望之中的九长老就抢先意识到了一点,有些惊喜地问道:“敢问这位圣地的尊者,原来这个厉同并不是西方圣地慈悲圣界的弟子吗?”
九长老这话问出,厉同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来者的确是西方圣地的某一个大人物。或者说,这个大人物并没有来,仅仅是因为九长老提起“慈悲圣界”四个字便心有所感,将自己的神魂意识不知横跨多少距离直接降临过来。
不过,九长老怎么会这么蠢?这谎话若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他自己就不会提起慈悲圣界这四个字才对。
厉同心中也反应过来,这件事情必定还别有蹊跷。
那位尊者听到九长老发问,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继续对厉同问道:“你叫厉同?若是姓氏是厉,大约你父辈和慈悲圣界关系不大,你母亲或者姥姥、‘奶’‘奶’大约和慈悲圣界有些关系吧?”
厉同答道:“启禀尊者,这个我委实不知,因为也从未听闻过此事。”
“那倒是奇怪了,你如今这一身本领修为是跟谁学来的?你的父母亲人又在何处?”那位尊者问道。
厉同答道:“启禀尊者,我父亲和亲人都不在,也从未见过母亲,这一身修为是因为我得了旁人教诲,又有一次奇遇,方才得来。”
那位尊者闻言也不惊讶。只是说道:“好孩子,倒也是苦了你,无依无靠之中硬生生凭着机缘巧合修炼到这个地步。既然你如今无亲无故,身上血脉和我们慈悲圣界又是关系匪浅,不如听我的话,加入慈悲圣界先做个记名弟子,你看可好?”
厉同原本心思还算沉静,听到这句话,不由地心头一热,只感觉自己似乎找寻到了亲人一般,口中不由自主地开口叫道:“尊者,我自然愿意!”
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厉同心中渐渐冷静下来,随即便是惊诧莫名——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他固然有心探查三大圣地的情形,却还没有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三大圣地的某一个圣地之中!怎么刚才倒像是情不自禁一样?
对于厉同这个心思一向冷静淡漠的人来说,这种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反应本身就是一件让他难以想象的事情。
想也不必多想,厉同心中便已经明白,自己身上若有蹊跷,根源只会在这突然冒出来的慈悲圣界的尊者身上。
这位尊者或许的确是好心与善意,但是这种行为无疑是将厉同但过了提线木偶对待。当然,面对如此强者,厉同也只能够故作不知,继续默认自己之前所说的话。
那尊者显然颇为开心:“好!你既然愿意成为慈悲圣界的记名弟子,随后便听我指示,前往慈悲圣界……”
听着这话厉同顿时微微皱起眉头。
不过,不等他说话,九长老便抢先站出来:“尊者!这人虽然和西方圣地有关,但是之前依仗自身有不死金血一路为非作歹、坑‘蒙’拐骗,早已经败坏了西方圣地的名声。”
“既然他现在还没有列入西方圣地的‘门’墙,尊者何必收下这种败类?”
那尊者顿时叹了一口气:“你啊,毕竟还是太年轻!因为太年轻所以显得有些浅薄与丑陋!西方圣地是什么地方?北方圣地与南方圣地又是什么地方?我哪里没有去过?我见过的人很多,走过的地方也很多,作为一个长者,我今天还是要告诫你几句。”
九长老年轻已经数百岁,但是在他面前,居然成了年轻人,被他耳提面命的教训。
固然这位尊者的话并不好听,但是九长老还是不得不仔细听着,口中还要恭敬非常:“请尊者训示。”
“杀气不要这么大,该放手的时候终究是要放手。就譬如今日,你对厉同的杀机始终不减分毫,是因为什么?因为利益还是因为怨仇?”尊者说道。
九长老才要说话,尊者却又说道:“不管是因为什么,总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我看你修为尚可,慈悲圣界又恰好缺少一名杂役管事,不如你也随我去慈悲圣界,你看可好?”
九长老顿时一怔,随即说道:“听闻慈悲圣界异常艰苦,衣食住行皆来之不易,不知是否如此?”
“那些繁华虚物于修行并无多少作用,反而会‘迷’‘惑’武者心‘性’,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