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众人被厉同劝回去,坐而论道大会也被厉同一句话重新拉回正道,坐忘宗宗主心中对厉同是在不胜感‘激’。 --
要不是厉同这句话,坐而论道大会说不定就要变成所有人讨好厉同的大会,以后根本不会有人说起这一次坐而论道大会,下一次更不用想着召开了。
这位厉公子真是一位体贴我们难处的人物!
将厉同请到主位一侧,位居所有客人之上,坐忘宗宗主请厉同坐下,自己却并未坐下,而是开口说道:“诸位宾客都已经到来……”
就在这时候,大厅内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元婴化身境界?这可不是三大圣地行走弟子该有的修为……”
这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座众人却都是修为非凡之人,因此一下子都听了个清清楚楚。至于说话那人,却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遮掩住了自身方位所在,叫所有人都不能发觉究竟是谁出声。
众人的脸上表情瞬间都有些高深莫测起来,有人将目光看向厉同,也有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坐忘宗宗主也是大吃一惊,随后便脸‘色’气的铁青:“是谁在说话?遮遮掩掩地做什么?站出来说!”
那声音却是再也不响起,似乎彻底销声匿迹。
众人的表情越发高深莫测,目光都不再看厉同,而是彻彻底底的目不斜视,谁也不敢表‘露’出怀疑神‘色’。
坐忘宗宗主更是气急:之前还担心厉同喧宾夺主,如今倒是好极了,厉同好说话的很,半点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到有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开始招惹事端了!
不管厉同是不是真的三大圣地弟子,你难道就不能等我们坐忘宗的坐而论道大会结束之后再说出来吗?
对这个藏头缩尾、遮遮掩掩的人,不只是坐忘宗宗主,坐忘宗的几名长老也都心中大恨,以警惕机敏的目光直接在大殿之内审视起来,试图找到那个说话的人。
被众人刻意无视、至少表面上无人敢怀疑的厉同坐在座位上。看着众人的表现,心中也感觉奇妙:若是一个月之前,说话的这人在凤城世家,说不定厉同还当真被他说破,因为毕竟厉同有意无意地利用凤城世家对他的身份误解进入过一次下界。
但是现在这人说出来,厉同却是丝毫也不必否认或者有什么顾虑,因为他已经的的确确是西方圣地慈悲圣界的弟子。而且是那位神通广大的慈圣的记名弟子。
片刻之后,气氛总算不再那么僵持。稍稍缓和。
坐忘宗的坐而论道大会还是要继续,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彻底放弃,坐忘宗宗主稳了一下心神,继续说道:“既然各位宾客都已经……”
“让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坐在客位首席,你们也甘心么?”
那声音再度响起,话音刚刚落下,空中便响起一声霹雳巨响,一道雷霆劈中了天青谷一名长老。
那长老跌跌撞撞地到了众人眼前,然后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
“哼!天青谷出来的好长老!只敢用这些‘鸡’鸣狗盗的手段?”
一道淡淡的冷哼声传来。然后渐渐消散。
坐忘宗宗主和几名长老皆是神‘色’一喜,曲长老到:“是师祖他老人家亲自出手了!”
另一名长老道:“这坐而论道大会关系到我们坐忘宗未来兴衰,师祖察觉到异常,自然会出手。”
坐忘宗宗主看向脸‘色’尴尬的天青谷谷主:“没想到贵派任长老居然是这样的宵小……此事坐忘宗与天青谷都受害不小!”
天青谷谷主急忙点头:“此言甚是!任中流这人一向狂妄自大,不听我好言相劝,本以为他只是比较大胆,没想到居然还会这样卑鄙的手段。实在叫人心中愤怒。此事天青谷上下也是深受其害,还请坐忘宗将这贼子的尸体暴尸荒野,我天青谷绝无二话!”
坐忘宗宗主见他如此说,心知这件事不管是不是天青谷捣‘乱’,都改到此为止,因此也不再多说。
有意无意间。无论是坐忘宗宗主还是天青谷谷主都不敢再说厉同的身份问题,甚至连问都不敢问。
厉同的身份若是假的,那还好办的多,若是万一是真的,那么首先就是天青谷遭殃,其次就是坐忘宗受损。
居心叵测,拿着三大圣地弟子的身份做手脚。利用三大圣地的弟子,天青谷岂能不遭殃?
厉同被人质疑,坐忘宗立场两难,坐而论道大会更是彻底变成一场笑谈,对于坐忘宗而言,受损之大就等同于‘鸡’飞蛋打!
这件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再追究下去为好!越追究越错!
就在这不尴不尬的气氛中,坐忘宗宗主正要再次开口说话,厉同却是不耐烦了,直接抢在他前面说道:
“本来我来坐忘宗,还有西方圣地的一点事情要做,没想到赶上坐而论道大会,我便想着不要打扰了这次大会,因此准备听一听诸位坐而论道,然后再说那件事情。”
“现在看来令人心中不悦,我又是遇见这种不畅快的事情便一定要畅快的,干脆就一起说了,也让大家都省去心思……”
众人闻言,俱都心头一震,凤城空勇更是心中了然:之前凤城世家都早就猜测厉同是西方圣地的弟子,如今厉同终于承认,并且说来坐忘宗还有事情要做,这显然和之前的猜测已经能够完全对的上号。
坐忘宗宗主以及坐忘宗几名长老先是一愣,随后便都反应过来,急忙上前说道:“西方圣地对我们坐忘宗有何吩咐?还请厉公子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