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患者一众家属们的情绪都很高涨,细数之下竟然有十余号人,他们有的手持木棒,有的揪着铁棒,凡是能砸的东西,无一幸免。
身为妇产科主任的马春花,她比谁都惨,直接被患者家属揪住了衣领脖子,连续抽了几个大耳光。
鼻子流淌着血,半个眼睛肿胀着,门牙掉了一颗,嘴角也破皮了。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落难的要饭乞丐,浑身狼狈不堪。
众位妇产科的医生跟护士们,彼此都被惊吓的瑟瑟发抖,无一人敢上去说情。
暴徒一样的家属,真的招惹不起。
医院保卫科在前调解,不过看患者家属们的情绪,越是调解,他们越是闹腾。
这人都死了,他们能不愤怒么?
连同保卫科的“科长”也被殴打的连连求饶。
“你们这些庸医害死我老婆,还有我老婆肚子中的孩子,这可是一尸两命啊。你们这群饭桶,老子要跟你们拼命!”
负责带头闹腾男子,他暴怒情绪很不稳定,如一枚炸弹,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保卫科都阻挡不了他们一众人的气势汹汹,任由他们继续打砸,辱骂。
尖叫声,哭喊声,交织一起的沸沸扬扬。
“都给我住手。”
夏伯仲匆匆而来,一声呵斥之后,正在四处打砸的众人,他们稍微停止了闹腾。
“马主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说说。”
夏伯仲瞧着一脸血迹的马春花,内心忽然涌起了一抹悲凉。
作为医护人员,连同他们的人身安全都受到了威胁,医闹的确是他们医疗系统最让人寒心的事情。
马春花见到了夏伯仲,形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做起了解释:“夏院长,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今晨收录了一个产妇,家属送来的那时候,产妇都已经发生了缺氧,心衰等危急情况。而且当时产妇还发生了大量出血,一看这势头,我就对他们家属说,像这样的危急病例,产妇很有可能因此失血过多造成昏厥,对胎儿非常不利。”
“于是我就建议家属马上进行剖腹产,不然大人跟小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他们家属不同意,拒绝签字。您知道的,患者没有家属的同意授权书,一般我们是不能进行手术的。然而事关重大,我正要组织她们给产妇进行手术时,他们家属又闹腾了起来,不同意就算了,还殴打我们。”
“双方这么一闹腾,产妇本就已经很危急了,就这么被错过了黄金时间。最后……人也没了,他们还继续闹腾,破口对我们大骂,不停的四处打砸……”
“放你妈的屁,是你这臭三八在歪解事实,事实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就是你们这一群饭桶庸医害死了我的老婆,你们必须得偿命。”
某个男子不停的愤怒咆哮。
话说着,男子又要冲上来打人,立马被夏伯仲给喝住了:“混蛋,你想要干什么?这可是医院,由不得你来撒野。”
男子满眼暴戾:“你是什么人?赶紧报上名来。”
“我叫夏伯仲,是这医院的院长。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量,采取这般野蛮的打砸行为,真的能解决问题吗?”夏伯仲面色一片严峻。
“什么?你是这医院的院长?正好,老子找的就是你。说吧,我老婆跟孩子可是死在你们医院的手术台上啊,这一笔血债,你们医院想怎么还尝还?”
男子双眸冒着血丝,冒着腾腾怒火,欲有杀人的倾向。
“这位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居然事故已经发生了,那么我们只能走流程了。该是我们医院的责任,我们自然是不会推卸,该是赔偿的,我们一分都不会少。”夏伯仲给出了有力保证。
“哼!即使你们赔偿在多的钱,我的老婆,孩子能起死回生吗?不能吧?老子不要你们的臭钱,老子要你们偿命,大家都给我砸!”
随着男子一声暴怒下令,刚刚是停歇下来的一众患者家属们,他们纷纷四处打砸。
夏伯仲怒不可及:“你们都给我住手!”
“住手你麻痹!老子打的就是你们这些无良庸医!”
蓦然一杆木棒直直打上了夏伯仲。
眼看夏伯仲的脑袋就要被木棒轮上,却在那时候,只见一道人影随之一闪,接着“砰”的一声!
挨打的并不是夏伯仲,而是另有其人。
那斯直接被李不言一脚踹飞,整个人都翻滚地上。
所有正在打砸的众人,突然间就变得死静,落针可闻。
可恶!这突然出现的小子是谁?他怎可如此的霸道?竟然一脚将人给踹飞了?
好小子,好生厉害!
惨被李不言一脚飞踹的男子就是患者家属,叫罗文生。
此罗文生貌似不简单,能够随便召集十余号人头前来医院闹事,一呼百应,有两下子的能耐。
“臭小子,你敢打人?反了!”
负责闹事的罗文生被踹到后,正在四处打砸的一众男子们才是堪堪晃过了神色。
马上就有男子轮着木棒朝着李不言砸去。
砰!
又是一脚,轮着棒子砸来的男子,他的下场跟罗文生一样,一脚将他人踹翻地上。
嗷!
连续打着几个翻滚,那人身子才落定。
李不言目光一扫众人,冷冷问道:“你们还有谁想要上来闹事的?都一起吧,看谁还敢继续撒野。”
王者气息,尊者霸气侧漏,瞬间就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
恶人还需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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